第14章 (1 / 2)

  因子虚无辜地看着他:“……”

  权持季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因子虚丑得让他噤声。

  他原来想问因子虚是不是属狗,后来觉得不必侮辱狗了。

  权持季把湿润的食指对着火折子一照,看见指腹已经被因子虚咬破,血滴凝成一珠,灼眼得很。

  因子虚忽地伸手,两人的指尖相触,那点血迹融于他们的指尖纹路,权持季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词——“结契”。

第14章

  然后……

  因子虚抹走了权持季指腹上的那一点血,抹匀于自己的指腹,对着另一只手上薄如蝉翼的纸戳了上去。

  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圆润又清晰的指头印,甚是标准好看。

  权持季沉眉,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原来,自己是被因子虚当成了印泥。

  因子虚轻车熟路地将纸折成了特别的样子,卷起来塞回竹筒,挂到了鸽子脚上。

  下一秒,白鸽展翅,晃晃悠悠地追逐着远方刚要升起的红日。

  权持季见鸽子远飞,伸手猛地向前一探,抓着因子虚的脖子,用了点力,因老板那白嫩脖子上顿时被挫出了两道清晰的红痕。

  既然粮食已经到手,知道许沉今消息的又是喻白川,那因子虚当然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因子虚不适地皱眉,细得可怜的手攀着权持季的肩,挂到了权持季身上,扭了扭脖子,迷惑了叫了一声:“先生,菌子卡喉咙了。”

  他脑子还迟钝,现在只要不舒服了就是菌子惹的祸。

  权持季犹豫了一会,最后哑言:“……”

  只是把手收了回来,在因子虚身上嫌弃地擦了擦,又“呵”了一声。

  世上的草芥那么多,再多一个也无足轻重。

  权持季又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抬起因子虚还挂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想离因子虚远一点。

  因子虚睡得不知不觉,待醒来时已经被打包到自己的骡子旁边。

  得亏阳长大夫妙手回春,喻白川现在很清醒很精神,不像因子虚那样只会抱着骡。

  庄琔琔昨夜睡得安稳,捧着权持季塞他怀里的饼迷迷瞪瞪地啃,一出门看见了抱着骡子呼呼大睡的因子虚,他“呀”了一声,扭头向阳长问:“是要发赈灾粮吗。”

  阳长笑得灵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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