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范公子107（1 / 2）

回鹘人损失惨重，已无力支撑骚子营外诺大的地盘。冀州燕十四、济南王居林等与回鹘人有过节的各大市井势力趁机痛打落水狗，一边壮大自己实力，一边抢占骚子营外的地盘。

萝卜渣靠山倒了，害怕自己像回鹘人那样被清算。立刻傍上冀州帮。依然做他贩卖人口的买卖。

耶律撒八等人驻扎的地方叫陆家坟，距离燕京城不到一百里。最开始，他们提心吊胆，害怕官府抓捕，暗哨放出五里地。

等了数天，一直没见官兵露面，不再躲藏在山洞里，大白天也出来露面，埋锅造饭，俨然是军队驻扎的模样。

干了一场漂亮的大仗，庆祝总是免不了的。当辛弃疾来到这儿的夜晚，上百号人立刻开始了狂欢。

一堆堆篝火点燃，一只只烤羊架起，一坛坛酒被摆在地上，一张张年轻的脸被火映的满面红光。

每个人都端着酒，觥筹交错，喝的不亦乐乎。在普通百姓只能吃糠咽菜，兵丁吃米面的大金朝，也只有他们才能顿顿有肉吃，有酒喝。偶尔还能逛个妓院。

有酒有肉有女人，还能拿上百两的赏银，日子简直太美妙了。

耶律撒八带头抱着一个烤的香嫩无比的羊腿狂啃。吃相洒脱至极。

这种时候，辛弃疾也一改往日小杯品酒的习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碗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完全如一个贩夫走卒的粗人模样。

这次突袭回鹘人地盘，胜的酣畅淋漓，也让他深深体会到《孙子兵法·势篇》中所言：“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以前读之，并无特别深的了解。这次实践与书面理论结合，让他感触颇深。

所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用兵如用剑，能出奇招，宛如利用剑尖，一力制敌百倍；不能出奇招，如用剑壁，出百力难撼对手。

他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兄弟们，思谋如何让他们成为一股百战百胜的力量。

“大哥，回鹘人已经怂了，咱们再打谁？是不是教训一下冀州燕十四？凤凰楼设计，肯定是这狗入的跟回鹘臊子狼狈为奸引诱你上钩。”耶律撒八吃了甜头，还想趁机将燕十四给解决掉。

辛弃疾摇摇头，跟他对饮一杯酒，缓缓说道：“骚子营一战，冀州燕十四已经受到教训，用不着刻意跟他斗。让兄弟们再修整几日，便回去吧。”

“回去？”耶律撒八眼瞪的溜圆，非常不解辛弃疾的意思，“那他欺负咱的仇，不报了？”

“不报！”在辛弃疾心中，这是汉人内部的事，完全不同与和回鹘人的矛盾。跟燕十四或者其他汉人间有冲突，受些损失也没什么。这也是他只是教训萝卜渣，而没有要他性命的原因。

石武问道：“大哥，你呢，还要留下来继续寻找冷姑娘？”

听他提到冷秋月，辛弃疾的心情凝重如山。自从去年秋天至今，已有八九个月，自己找寻良苦，却始终没有她的下落。辛党之名，已扬名市井，她若耳闻，也应跟自己联系。

难道她真的命归黄泉？

辛弃疾难以再想下去，狠狠地干了一碗酒。

耶律撒八嗔怪道：“石武，你呀，哪壶不开提哪壶。快，干了这碗酒，向大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