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马憨子70（1 / 2）

萝卜渣渣顺子是汴梁人，父亲渣五在衙门粮仓做小衙役，靖康之难时，女真人除了掠走宋皇室数千成员外，还掠走了粮仓的粮食。

渣五头脑活络，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一路北上，他处处讨好女真兵，取得了对方信任，到了汴梁后，庞大的俘虏团给女真兵带来负担，渣五便趁机建言不如卖掉宫女及卑贱奴役换成钱，携带方便的多。

那女真兵头目一听也对，便让他去挑选俘虏卖给当地妓院。渣五在操作过程中，见卖人口有利可图，一发不可收拾，索性逃离金人队伍，自己在这儿拉杆子组成专门的贩卖人口的团伙。

后来，渣五死后，其子渣顺子子承父业，并发扬光大，哪里有水灾旱灾便去哪里，很多贫穷家庭的儿女便被他以极低的价格大批购买，然后贩至其他地方或为奴，或为妓。

连年兵荒马乱，让渣顺子赚的盆满钵满，他的团伙也越来越壮大，在燕京骚子营附近占了一块地盘，与西域回纥人、冀州燕十四、陕西马憨子等地方团伙分庭抗礼。

渣顺子的汴梁团伙除了贩卖人口外，还专门做无本买卖，比如在街头搞仙人跳、掉钱袋、做戏法、碰瓷等等。

在燕京各地方团伙中，其他帮派还讲究江湖道义，不欺凌老弱妇孺。可渣顺子的汴梁团伙压根不吃这一套，完全属于一盆臭肉。

他们的下三滥行为，不被别的帮派入眼，却也离不开他们。因为别的帮派开妓院需要女人，而渣顺子手里的女人价格低，货色正，很受青睐。

当渣顺子听到有人冒充自己名号闹事，首先是气的暴跳如雷，哇哇乱叫，扬言揪出这货鸟人一刀一刀刮了。

可他听说这伙人手段极狠，一刀剁了龙哥手下小弟的脑袋，并把龙哥给逼的下跪求饶。

渣顺子害怕了，这是谁跟自己过不去？

后来，手下汇报说自己的场子也被闹事，他灵机一动，派人汇报官府，找几个捕快上门探探风。

不成想，那几个捕快也被人当众打了耳光。

这可把他吓坏了，各地方团伙虽然骁勇嚣张，可对官面上的人，都会客客气气。

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官差，靠山肯定不简单。怎么办？

渣顺子索性来个乌龟不出头。不管你怎么折腾逼迫，我死活不出面，看你能将我怎么样？

同时，他备厚礼请人说和，希望探个究竟，问对方为何专门跟自己过不去。

有道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在燕京混迹多年的渣顺子找到了辛弃疾等人的落脚点，并请马憨子前去谈谈。

“大哥，有人来拜访。”萧突忽负责狗尾胡同四合院的警戒，他早早就看到了肥头大耳腆着肚子的马憨子出现在胡同口，并做好了血战的准备。

辛弃疾很惊讶，自己做了几件事，可毕竟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如果说有人打上门，反而不奇怪。奇怪的是拜访二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搞点什么花样。”辛弃疾整理了衣衫，很有风度地站在门口，让萧突忽将马憨子等人迎进院内，依然如故，报了个名号——辛党。

分宾主落座后，稍微客套几句，马憨子率先问道：“小兄弟是过江龙还是竖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