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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都不太可能,她肯定是要去高考的。

秦岙晚一步反应了过来明年的特殊性,“听你的。”

祝安安想起了什么似的好笑表情,“那时候,你也能担上那句老来得女了。”

人类的本质都是双标的,有些人吧,他说好战友可以,媳妇儿说他就不行。

所以接下来两个小时,秦岙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下,他年过三十也如二十出头一般的体力。

所以,即使再过几年,他也跟‘老’字沾不上关系。

祝安安口嗨一时爽,第二天成功地起来晚了。

她起来的时候,秦岙已经去传达室给家里打电话报完喜了。

清塘大队今年春天的时候通了电,大队办公室还按了第一部电话,家里接电话打电话方便了不少,不用再往邮局跑。

就是电费贵,大队里不是家家户户都舍得拉电线,反正摸黑这么多年,也都摸习惯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祝安安带着汤,一家子又去了医院。

昨天晚上曹英毅他爸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来的,曹英毅跟胡婶儿都在医院没回来。

因为要带石头小然去,祝安安又把秦双的自行车征用了。

等一家子到病房的时候,秦双已经醒了,半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她闺女。

一见祝安安拎着饭盒,秦双嘿嘿笑了好几声,“安安姐!你真是我亲嫂子!”

祝安安笑了一声,“没带饭来就不是亲嫂子了?”

秦双精神还不错,挤眉弄眼的,“哪能啊,我要敢说这话,我哥肯定要锤我。”

祝安安靠近,注意力瞬间被秦双怀里的小婴儿吸引,“睡着了你怎么还抱着?”

秦双努努嘴,“刚睡着,还没来得及放,你们来之前前两分钟还醒着呢。”

祝安安凑近了一点,“这么看好像没昨天那么红了。”

秦双笑呵呵,“是退下去了一点,昨天像是猴子。”

这话一出,祝安安看向床另一边被秦岙抱着的小船,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小崽子刚生出来那会儿也是个丑猴子来着,幸好小婴儿没记忆,不知道她在产房里说过啥。

说笑间,小婴儿被放到了床上,秦双坐起来喝汤的时候,石头小然凑在一旁讨论孩子像谁。

曹英毅很幼稚地参与其中,“我闺女当然是像我。”

秦岙呵了一声,给人一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

祝安安视线转移,也落到了小婴儿脸上,说实在的,曹哥那话确实是有点牵强。

虽说有些小婴儿没长开之前,确实看不出来像谁,但是秦双这闺女不在这行列,属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

主要是秦双跟曹英毅长相没啥相似之处,所以小婴儿像谁一目了然,很明显像秦双。

祝安安看着看着,朝秦岙啧了一声,“你们家这遗传还怪霸道的。”

基因真强大,表兄妹俩以后站一起,外人估计会以为他们是亲兄妹。

秦双对此很得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我多好啊,像老曹就丑了。”

曹英毅:“………………”

是亲媳妇。

他不仅有亲媳妇儿,他还有亲妈。

胡兰花对小孙女长得像妈妈这点也很欣慰,附和道:“小毅这长相只适合男娃。”

祝安安瞥了瞥在那佯装受伤逗媳妇儿开心的曹英毅一眼。

确实,这五官和脸型放在男同志身上能称得上一句正气凛然,放女孩子身上就有点粗狂了。

病房里热热闹闹,吃完午饭,小婴儿醒了。

从生下来到现在,她醒的时候,祝安安她们都不在,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宝宝睁眼。

小船稀奇地盯着看个不停,胡兰花朝着祝安安开玩笑似的语气,“看小船多稀罕妹妹,你们怎么不再要一个?”

老一辈是这样,觉得一个孩子太少。

祝安安语气从容,“孩子还小呢,等大点了再说,不然没法带。”

总不能说明年局势会有大变化,到时候估计忙得很。

实际上,今年外面的风气已经在变了,只是在院儿里感受不是那么明显。

秦岙往自己媳妇儿那边看了一眼,面朝秦双转移问题道,“孩子名字取了吗?”

秦双正抱着闺女逗呢,一听这话,连忙道,“哦对,名字还没定,趁她醒着,来抓个阄。”

话落,又问曹英毅,“我本子呢?”

曹英毅弯腰在旁边行李袋里翻了翻,“这呢。”

拿出来以后就把写满了名字的纸撕了下来。

秦双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以前小船抓阄的时候,她就说她以后也要这么搞。

真的是言出必行,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连小名都要闺女自己抓,小船当时还只抓了一个大名呢。

决定名字可是个大事,一家子都围在床边,隔壁床也往这边探着脑袋,看个新奇。

小婴儿啥也不知道,老父亲手伸过来时,无意识地随手揪了一个。

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定下了大名曹书羽,小名果果。

小船发音不准,别扭地喊着,“锅锅~”

祝安安笑:“是果果,不是锅锅。”

小船指了指自己,“哥哥~”

祝安安抱起大胖儿子,“对,你是哥哥。”

曹英毅也在闺女旁边小果果小果果地喊个不停,笑得像要偷小孩儿的怪叔叔。

秦双干脆把闺女递了过去,“你抱着我去趟厕所。”

祝安安把小船递给秦岙,朝秦双伸手,“来,我扶着。”

结果两人还没走出去两步呢,醒着的小果果就开始在老父亲怀里哼哼唧唧了,小嘴一撇马上要哭的样子。

曹英毅那本就不太熟练的姿势更僵硬了。

秦双见不得闺女哭,立马凑了过去,“咋了这是?”

神奇的是,她一接过来,小果果立马不哼唧了,睁着眼睛乖乖巧巧。

秦双很是稀奇的语气,“她昨天晚上也这样,我还以为只是巧合呢。”

醒的时候只要她抱。

胡兰花一副过来人的了然语气,“是个认妈的。”

祝安安也看得稀奇,这么小居然就有点妈宝趋势了。

几个女同志凑在一起感慨时,外圈秦岙幸灾乐祸地看了老曹一眼,心里诡异地觉得平衡了。

有闺女又怎么样呢,又不亲近当爹的。

曹英毅感受到视线, 倔强地没有扭头对视,他这一大半天,真是受了太多伤。

只是他这边伤在心, 秦双那边伤在身。

新手妈妈见不得小闺女哭,秦双硬生生憋到把孩子哄睡着了才去厕所,也不知道以后等她上课了要怎么带。

认妈的孩子就是这样, 好带又不好带。

有妈万事足,妈妈在的话怎么样都可以, 但看不见妈的时候, 能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 这个月份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说不定满月后脾气就变了,现在估计是不熟悉除了妈妈以外的人的气味。

周六回去以后, 后面两天祝安安没再去医院。

一来曹英毅一家子能忙得过来,二来秦双马上就出院了。

回院儿里那天,天气很好, 艳阳高照。

中午饭是两家人一起吃的。

胡兰花在医院陪护这几天, 也是有点累的, 毕竟六十出头的人了, 年纪摆在那里, 精力有限。

祝安安跟秦岙把厨房的活包揽了过来,吃完饭没多久,一些相熟的军嫂都来了一趟。

章南春跟唐小夏是一起来的, 两人闺女玩得好, 小鱼跟朵朵处得跟亲姐妹一样, 所以经常凑在一起。

唐小夏家大猫也喜欢也找小船玩儿, 大猫大了小船一个月,但是看着居然还要小一点。

祝安安把这归结于她家大胖儿子太好养了,喂啥吃啥,不挑食。

唐小夏经常抱怨她家大猫吃饭老大难,要跟在后面喂,这不吃那不吃。

时常被孩子他爸提溜着教育,也就是现在家里条件还不错,再往前倒个十几年,能饿死人的年代,想吃都没得吃。

可惜两岁多的小孩儿哪里听得懂,该不吃还是不吃。

这就导致小船对着大猫都是弟弟弟弟地喊,小孩儿很有一套自己的逻辑,长得比他小的都是弟弟妹妹。

大人纠正过,没啥用,连大猫自己喊小船也是哥哥哥哥的。

唐小夏每每这个时候就捂脸说自己又生了个傻儿子。

小孩子之间就是天真无邪乐趣多,章南春闺女小鱼话也多了不少,去年说话就不再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了。

她妈画画的时候,她要么跟朵朵玩,要么搬个小板凳挨在她妈妈旁边,有样学样,自己画半天也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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