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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小姑娘,秦双脸一下就红了,“那还早呢。”

结婚确实还早,才处对象第二天呢。

不过该有的程序也还得有,比如要打恋爱报告这种事情。

秦岙当初离得远,恋爱报告结婚报告是一起打的。

曹英毅跟秦双就在这里,一切按照流程来走。

这天中午,秦岙跟团长舒国豪被谢旅叫到了办公室,有事情要交代。

三人刚说完往外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谢旅沉声,“进来。”

曹英毅拿着填好的恋爱报告笑眯眯地递了过去,“谢旅,我的恋爱报告。”

谢旅接过来看了几眼,“你小子,行啊!”

秦岙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呵’了一声,“老牛吃嫩草啊,不要脸。”

时隔一年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一年半以前,秦岙结婚报告打来时,曹英毅来了这么一句。

现在,秦岙原封不动还回去了。

谢旅跟舒国豪同时哈哈大笑。

只能说,天道好轮回呀。

曹英毅现在处在一种终于有了对象春风得意的状态, 走路都恨不得用飘的。

对于自己好战友加未来大舅子的回旋镖,一点也不恼,笑眯眯地接下了。

反正说再多, 也不能改变他有了对象的事实。

相比起曹英毅,胡兰花老两口的状态也差不多,好几天都笑呵呵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仿佛一下年轻了十来岁。

胡兰花还是不遗余力地想把家里的好东西扒拉给未来儿媳妇, 跟阮新燕两人时不时就要上演一起推拉戏码。

曹英毅老爹的开心主要体现在, 跟候大夫下棋的时候, 都愿意让对方多悔几步了。

要知道以前,两个老头可是跟老小孩一样,寸步不让,嘴炮打得很响, 祝安安经常被拉出来评理。

当然这些祝安安都只是听秦双回来讲的,她一个好久没去卫生所的人,这热闹可看不到。

八月初, 祝安安终于要出月子了。

整个月子期间, 除了偶尔有热闹看不成, 会变身成吉吉猹以外, 其他还都挺舒心的。

不能洗头的问题, 一开始是挺难受的,后来就习惯了。

反正有月子帽包着,看不见就当自己不脏, 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自己婆婆不是那种喜欢东插一手西插一手的人, 会帮忙照顾孩子, 但是不会指手画脚, 也不会小崽子一有哪里不舒服就冒出来几个偏方。

要不说彼此尊重是一段良好关系的基础呢。

祝安安吃好喝好心情好一个月,整个人容光焕发。

用秦双的话来说,是有妈妈的味道了。

祝安安自动转换了一下,直白的说就是……胖了。

好在没有胖得很过分,等哺乳期过了自然而然就会瘦下来的那种。

出月子这天是个周六。

最近几天都是艳阳天,晴空万里。

祝安安挑了大中午的时候洗头,外面晒了两大盆水。

等月子帽拆下来,头发肉眼可见的都打绺了。

祝安安嫌弃地扯了扯,在屋里哄小船的秦岙两三步迈过来坐在了旁边。

祝安安抬头看了一眼,“哄睡了?”

秦岙点头,“嗯,我给你洗。”

祝安安下意识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虽然两人多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面对一个月没洗的头,祝安安还是不想让人碰,女同志也是要面子的啊,万一搓出成块的头皮屑,她多尴尬。

祝安安想得很好,但现实却是,她光把头发梳开就花了大半个小时。

全都打结在了一起,要一点一点弄,一直抬着胳膊,到后面就酸得不行了,最后洗头的任务不得不落在秦岙的身上。

秦岙像是就知道会这样,一点没意外地搬来一个挤一挤可以坐四个人的长板凳。

祝安安笔挺挺地躺在上面,头发从板凳的边缘散落下去,洒在下方的盆里,享受着久违的热水流过头皮的感觉。

一两分钟后,祝安安问道,“水是不是都黑了?”

秦岙面不改色,语气平静,“没有。”

土蛋回来拿玻璃珠路过,看着盆里灰不溜秋的水,没忍住看了自己大哥好几眼。

果然媳妇迷都是很傻的,他大哥眼睛都不好使了。

祝安安睫毛眨了眨,好笑道,“真的假的?”

一起路过的石头也掷地有声道,“真的,姐姐头发好看!”

土蛋:“………………”

哦,这还有个姐姐迷。

他什么都不迷,他是自己迷。

自己迷的土蛋捞过石头就往外跑,“快别看你姐姐了,看我去把张三金打个落花流水!”

今天不赢二十个玻璃珠就不回家了!

小男娃幼稚的豪气壮志消失在院子里,屋里祝安安感受着秦岙的指腹按压在头皮上,想起了什么似的随意闲聊道,“你说我把头发剪短怎么样?”

这才刚出月子她就有点体会到了,为什么有些女同志在孩子一两岁的时候会留短发了。

除了防被扯以外,洗头是真的方便,干活也方便。

秦岙想起自己媳妇儿在某些时候披着头发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两下回道,“真想剪?”

祝安安可不知道有些人思想不纯洁了,只是想起自己这一两年的呵护,努了努嘴,“算了,怪舍不得的。”

她现在头发到腰,到了这个长度后面长得就慢了,等再长一点再说。

剪头发的话题略过,秦岙中间换了好几盆水。

等祝安安坐起来,只剩下一头清爽,感慨着终于有个人样了。

出月子后,除了不用在屋里憋着外,小船的满月酒也提上了日程。

按准确的日期来算的话,小船其实上个礼拜就满月了,但满月酒也没有非得满月那天办。

这年头酒席很少有大办的,祝安安计划的也只是请相熟的人家一起吃个饭而已,就跟她刚来家属院的时候差不多。

家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定在了下礼拜二的中午,剩下的这几天刚好可以准备准备食材。

虽然请的人不算多,但是秦岙战友都是大老爷们,吃得可不少。

礼拜二这天,胡兰花一大早就过来帮忙了,阮新燕也没客气来客气去。

不出意外的话,两家以后就是亲家了,而且今天也实在是忙。

外加上秦双,厨房被三人占据着。

祝安安想帮忙但是被赶了出来,美其名曰出了月子也大意不得,身体恢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劳累。

虽然祝安安也不知道做个饭怎么就劳累了,但还是领了自己婆婆的好意,再说厨房也实在是挤。

土蛋豆子他们也偶尔进去帮个忙,挤来挤去的都要转不开了。

厨房里没祝安安什么事,她就在外面摆摆桌子板凳。

秦岙还没回来的时候,唐小夏她们先来了,领着闺女抱着儿子,还一人拿了一点东西。

小船这会儿醒着,祝安安干脆也抱出去晒了晒太阳,几个军嫂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小船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才一个月就有点话痨潜质了。

大人们说话,他也时不时地要‘哼’一声或者‘嗯’两声来彰显一下存在感。

你要是不理他,他就会蹬腿,小小的一个人儿腿格外有力。

祝安安胳膊上被来了一下,赶紧低头朝着小崽子‘哼’了两声。

唐小夏凑了过来,“你们家小船真是一天一个样,我这才几天没见他,感觉又长好看了一点。”

林友瑶也笑道,“以后长大了肯定不得了,估计比他爸还好看。”

祝安安挑了一下眉,“这算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吗?”

林嫂子家老大确实比舒团长长得好,最小的舒光耀倒是看不出来,还是个天天在外面跟人突突突玩游戏的幼稚小男娃。

林友瑶哈哈大笑,“算,怎么不算!”

估计是被笑声感染到了,小船兴奋地瞪了瞪腿,连哼了好几声,大眼珠子瞪着,看起来炯炯有神。

唐小夏感慨的语气,“我家大猫咋不是个闺女呢,不然这青梅竹马的,订个娃娃亲多好。”

祝安安刚想说即使是闺女娃娃亲也要不得呢,话没说出口,旁边林友瑶开玩笑道,“你不是有一个现成的闺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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