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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注意力又回到了洗发水上,又问道,“这都是你在山里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树根子和草配的?就能把头洗顺一点?能长出多的吗?”
祝安安理了理被自己掖进去的领子,“不一定,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有些人头发掉是愁的,有些人可能就是单纯病了,可以去找候大夫看看。”
其实她也能看,就是人家可能不信。
果然,之前还开玩笑让祝安安给看的唐小夏,这会儿压根没提这话,而是问道,“这药配起来不贵吧?”
贵就没必要了,有那钱还不如多买点吃的,头发少点就少点吧。
虽然她家负担不重,但钱花在这上面还是有点心疼。
祝安安想了想,“不算很贵。”
唐小夏有点心动的模样,一头漂亮的头发哪个女同志不喜欢啊?!
结果几天后,唐小夏看是去看了,得到的结果却是…………
“你怀孕了,还是先顾着孩子吧。”,候大夫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唐小夏懵了一下,“啊??”
候兴德拿开搭在唐小夏手腕上的手,“不信就去那什么军区医院拿仪器照一照。”
老大夫气场很足。
唐小夏手摆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不信,就是有点突然,没想到。”
候兴德眼皮抬了一下,“小年轻都对自己身体没个数。”
他说完,站在一旁的祝安安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肚子上。
说起来,她这个月生理期也晚了三四天了,她对自己身体很有数,隐隐有那么一点预感。
就是时间太短,她也有点拿不准,平时生理期也没有精准到每个月都是那天来。
唐小夏喜提三胎,除了刚开始有点意外,这会儿接受良好,还拉着祝安安说了会儿话,毕竟已经生了两个了。
时间飞快又过了几天。
这天,有老乡在小溪里摸到了鱼,来看病的时候,就拿它当了诊费。
祝安安把炮制好的药材切完又归好类以后,没什么事就想着帮忙处理了,结果才刚破开肚子,一股恶心感袭来。
祝安安干呕了好大一声,坐在椅子上整理脉案的候兴德侧目望去,啧了一声,“放那吧,我自己弄。”
祝安安洗了手出来,朝着候兴德伸手,“候叔你给我看看呗。”
侯兴德眼皮抬了一下,“咋?那鱼给你恶心出问题来了?讹人的工伤我这儿不包赔。”
祝安安瘪了瘪嘴,这老头明明就猜到了,还嘴上不饶人。
好在,看还是给看了的。
半响后,侯兴德松开手,“你自己都猜到了,还要我看啥?”
祝安安嘿嘿一笑,“信赖您老的医术嘛。”
侯兴德不吃糖衣炮弹,“说得再好听,班可是要正常上的,最多允许早上晚来半个小时。”
祝安安也没觉得怀个孕自己就成大熊猫了,笑道,“上!你不让我上,我也要来。”
在这儿可是能学到不少东西呢,这候大夫比她爷爷奶奶的水平还厉害。
除了平时喜欢刀子嘴豆腐心以外,没什么毛病。
侯兴德又啧了一声,“没点当妈的样子。”
祝安安觉得自己挺有的,并且一回去就告诉了孩子他爸。
刚一进门就被消息砸中的秦岙愣了好几秒,然后才牵起自己媳妇儿的手,“确定了?”
祝安安笑,“这么意外干嘛?”
明明她前几天就跟人说过,可能有了。
秦岙捏了捏手里的指节,“那不一样。”
可能跟确定怎么能一样呢,现在是确定他要当爸爸了。
在屋里写作业的两个小孩也听到了说话声,小石头抬头看着进门的姐姐姐夫,问道:“姐姐确定什么了?”
祝安安挼了挼小孩脑袋,“确定你要当小舅舅了。”
石头愣了一秒,旁边祝然然一下反应了过来,“姐你有小宝宝了?!”
小石头一下蹦了起来,“小外甥!!”
他要当舅舅了!可就是长辈了!嫡亲嫡亲的长辈,跟铁蛋黑蛋他们都不一样。
小石头扯着祝安安的手,仿佛自己姐姐是个瓷娃娃的模样,“姐姐你快坐着,别站着,站着累。”
祝安安笑,“不用这么紧张,他还是个小豆丁,以前怎么样,现在也照旧就行。”
祝然然作业也不写了,“我去做饭!”
秦岙制止了小孩,“不用,你写作业吧,我去。”
祝安安:“…………”
所以没人听她说的话是么?
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娇贵的祝安安,一个晚饭的时间货真价实体会了一把瓷娃娃的待遇。
最后举了好几个例子才让两个小孩明白,揣着个小宝宝而已,真的不用提心吊胆。
天完全黑下来以后,两个小孩比往常睡得晚了一点,凑在祝安安身边像个好奇宝宝,问了好些问题。
等人睡下,祝安安出去冲了个脚,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秦岙坐在缝纫机旁边的桌子跟前,拿个钢笔在那写字。
祝安安关上门问道,“大晚上的,写啥呢?给妈写信啊?”
秦岙回了一下头,“不是。”
“那你写……”,祝安安一边走近一边说着,话没说完就已经看清了。
那本子上,两列全是名字,很明显一列男孩一列女孩。
祝安安咂舌,“取这么多?”
秦岙一本正经的语气,“不多,等生出来以后,就撕下来,让他自己抓阄决定。”
祝安安:“…………”
一出生就要做这个大的选择吗?
书桌前,秦岙坐在凳子上,祝安安站在旁边咂舌地看着本子上的名字。
祝安安低头看向旁边的人, “你认真的?”
真抓阄可还行,以后孩子要是对名字不满意,就说是自己选的?
孩子肯定一脑袋问号, 他什么时候选过了?
秦岙伸手轻轻揽着自己媳妇儿的腰,力道微微一带, 就让人坐在了他大腿上。
一只手搂着腰, 另一只掌心贴着祝安安腹部, 像是在感受小豆丁的存在。
“又不难听,他怎么选都不会错。”,语气很是理所应当。
作为父亲,当然得负责一点, 不能让孩子因为名字成为别人的笑点。
祝安安低头一个个看去,确实都不难听,甚至称得上是很用心了。
每一个都好听, 承载了满腔父爱。
也确实难选, 抓阄的确是个好方法。
不过…………
祝安安盯着这前后不一致的墨迹, 问道, “前面这些是你以前想的啊?”
后面那几个墨迹还没干, 一看就是刚刚写的,前面的却已经看着像是有段时间了。
秦岙双手环着自己媳妇儿腰,下巴蹭了蹭肩膀, “最上面那几个是去年从县里动物园回去后想的。”
祝安安身体一顿:“?????”
去县里动物园, 那不是…………
她们才处对象第二天吗??
她依稀还记得当时人抱着呼呼大睡的小石头, 说是就当提前练习的话。
感情不仅是提前练习了, 还连小孩名字都想好了。
祝安安单手捧着秦岙一边侧脸,“以前说你想得远,还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说完,想着人当时一个人写着小孩名字的场景,祝安安又问道,“所以,之前问你关于孩子的问题,你是真不急还是只是顺着我呢?”
刚结婚那会儿包括刚来家属院的时候,秦岙都说随她的意愿,说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些行动又不太像。
秦岙额头蹭了蹭自己媳妇儿脸颊,“是真不急,之前想这些跟急不急没有关系。”
“只是很确定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未来,会一起走完这一辈子,所以有时候自然而然就想到了。”
秦岙说得很真诚,情话也很动听。
四目相对了好几秒,祝安安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点。
片刻后,祝安安抬起胳膊搂住了秦岙脖子,埋进人怀里没说话。
秦岙双手也微微收紧了一点,半响,抬起自己媳妇儿下巴,温热摩挲了半天。
直到祝安安感受到了屁股底下的变化,才紧急叫了停,“睡觉睡觉!”
说完就弹开往床上去了。
留下秦岙还坐在凳子上低头撇了撇,终于意识有了孩子后,给带来的最大影响,一年不能碰媳妇儿了。
祝安安躺在床上笑看着旁边的人。
视线对上后,秦岙深深看了自己媳妇儿的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