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呐喊》和少年气(1 / 1)

在《呐喊》中收录了《狂人日记》《孔乙己》《药》《明天》《一件小事》《头发的故事》《风波》《故乡》《阿Q正传》《端午节》《白光》《兔和猫》《鸭的喜剧》《社戏》一共14篇短篇小说。

《狂人日记》自不必说,“救救孩子”是耳熟能详的名句。“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救救孩子……”是在新文化运动前夕的1918年4月出版。

《孔乙己》自不必说。“排出九文大钱”详细描写孔乙己去酒馆喝酒时候的一粒一粒付账时的情态。《药》前文已经蜻蜓点水。

这些小说互相勾稽,饶有兴味。“咸亨酒店“和”单四嫂子”家里的风貌也反应ZJ省在鲁迅先生生活时代下的浓厚封建意味。人物角色各有不同,但意象如“鬼”、“病”、“中医”、“道统的卫道士”、“妙手回春”等等大体反应了这样一种新旧交替时代的风貌。

《明天》是一首直白的短诗:“你在何处,我们所恋慕的明天?不论老少,贫富,衰弱或强健,我们总是透过欢乐,透过忧烦,无止休地寻觅你的笑颜——但是在你的位置上,啊,可怜,找到的总是我们所逃避的,今天。”

《一件小事》是讲民国六年冬天,一位乡下到城里谋生的人力车夫撞到人但并没有其他人看见,且在冒着被人讹诈的情况下还去帮助老人的故事。文章称赞:“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最后,我反思后,“我没有思索的从外套袋里抓出一大把铜元,交给巡警,说,“请你给他……”,反映了一人善意涟漪起社会性善意的动态场景。

《兔和猫》据说是写给小孩子的。小说写一个家庭主妇三太太在夏天给她的孩子们买了一对小白兔,兔和猫打起来的故事。三太太养育兔和猫,兔繁衍后,黑猫居然吃了几只兔的孩子。结尾写到:“那黑猫是不能久在矮墙上高视阔步的了,我决定的想,于是又不由的一瞥那藏在书箱里的一瓶青酸钾……”似乎是倚强凌弱的一个生态故事。

《鸭的喜剧》是失明俄国诗人和童话作家爱罗先珂(1889—1952年)与鲁迅交往的故事。曾先后到过日本、泰国、缅甸、印度。一九二一年在日本因参加“五一”游行被驱逐出境。后辗转来到我国。一九二二年从上海到BJ,曾在北京大学、BJ世界语专门学校任教。一九二三年回国。他用世界语和日语写作,鲁迅曾译过他的作品《桃色的云》等。这篇小说讲述了爱罗先珂在BJ的寓所里养蝌蚪、小鸭和教书的故事。小鸭吃了蝌蚪后,爱罗先珂便思念母亲,离开了仲密和在BJ的寓所。

也许人还是写自己最擅长的生活环境最为动人。《社戏》便是这最有名的一部。说的是鲁迅先生两回看戏的经验,一次是BJ谭鑫培的京剧,一次是家乡的社戏。关于看京戏的经历,他这样写:

“第一回是民国元年我初到BJ的时候,当时一个朋友对我说,BJ戏最好,你不去见见世面么?我想,看戏是有味的,而况在BJ呢。于是都兴致勃勃地跑到什么园,戏文已经开场了,在外面也早听到冬冬地响。我们挨进门,几个红的绿的在我的眼前一闪烁,便又看见戏台下满是许多头,再定神四面看,却见中间也还有几个空座,挤过去要坐时,又有人对我发议论,我因为耳朵已经喤喤的响着了,用了心,才听到他是说“有人,不行!””

第二回是看龚云甫和盖叫天,都是20年代的京剧名角。“他很看不起似的斜瞥了我一眼,说道,“龚云甫!”我深愧浅陋而且粗疏,脸上一热,同时脑里也制出了决不再问的定章,于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生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乱打,看两三个人互打,从九点多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然而叫天竟还没有来。”

最后写到小时候在鲁镇自己的家乡看社戏。在乌篷船和渔火之上:“最惹眼的是屹立在庄外临河的空地上的一座戏台,模糊在远处的月夜中,和空间几乎分不出界限,我疑心画上见过的仙境,就在这里出现了。这时船走得更快,不多时,在台上显出人物来,红红绿绿的动,近台的河里一望乌黑的是看戏的人家的船篷。”这是一场夜戏,又有许多吃糕饼、水果、瓜子、吃点心、吃罗汉豆,和少年时代的朋友,母亲以及“六一公公”交往的经历。最后他写:“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了。”

笔者一直觉得在我国的语文教育中,总结中心思想和段落大意可能是没有意义的。看到生动的原文后,那些“歌颂了”、“讴歌了”、“反映了”也许并不重要。感受大于一切。

致敬一百年后作品仍然熠熠生辉的鲁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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