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柱山 孔雀东南飞 与 张恨水（1 / 1）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唱的是焦仲卿与刘兰芝。安徽省被淮河长江一分为二，再被黄山、九华山、天柱山三分，成为民族工业早起的发源地。“万里长江此封侯，吴楚分疆第一州”。许多文人墨客商贾在此聚集，留下了古今美好的传说。这里重点划分为三个时期，仙侠游记、人家安居故事和近代安徽。

安徽是湖北和吴越地的交界处。

除了黄山之外，再说说都坐落于安徽省境内的九华山和天柱山。

九华山，如果对佛教艺术和宗教信仰有所了解的朋友可以了解到，佛教四大名山分别是安徽九华山、山西五台山、浙江普陀山和四川峨眉山，对应的道场菩萨分别是地藏王菩萨、文殊菩萨、观世音菩萨和普贤菩萨。除了香火和数据（例如寺庙80座僧侣300余人之外），地藏王菩萨有点意思。他和大地有关的意象相关。他的宏愿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颇有一种救拔地狱众生的气场。他的原形就是新罗（韩国）的金乔觉王子。那么六道里身在地狱的道有哪些呢？在正面的三道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在负面的三道是畜生道、地狱道、饿鬼道。因此，地藏王菩萨是一位选择最难成佛道路的修行者，是从慈悲菩萨到地府至尊的誓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修行者。而世俗和宗教结合的九华山，正是这位菩萨极强的能量感召下的大自然雄奇灵秀之暗合作品。

天柱山是黄山之外的另一座海拔极高的山系（群）。余秋雨散文《寂寞天柱山》说的是其清寂的观感和李白、王安石、苏东坡希望长居在此养老的故事。和黄山群峰类似，天柱山也有蓬莱峰、一线天、青龙背、迎真峰、炼丹湖、天柱松、神秘谷、飞来石卜居亭等景点。它的清幽感相比黄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下来说一说《孔雀东南飞》这部长篇汉代乐府叙事诗。这部诗与《木兰诗》并列，一共1785字，反映了东汉汉献帝年间安徽庐江（今怀宁、潜山）一带焦仲卿刘兰芝夫妇由于封建礼教思想和焦母的蛮横等婆媳关系问题双双自杀的悲剧故事。它的结尾使人玩味：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儒家纲常在婚姻制度方面规定有“七出”“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等清规戒律。这样残忍的封建礼教正是焦刘悲剧的主要原因。这一类型的历史故事在今天的某些保守地区仍然不断重演。也难怪汤显祖和孔尚任在诗文中隐隐地表现了对安徽地区“无梦”的一种感受。

但是安徽省从古至今出现的名人数量数不胜数。从名医华佗到痞子皇帝朱元璋，名将夏侯渊夏侯淳夏侯家族，到哲学家教育家老庄管子，到军事家“奸雄”曹操，到“开封有个包青天”（籍贯合肥），有野心的清朝将领年羹尧，“桐城派”文学家和臣子曾国藩方苞姚鼐等等，到丧权辱国晚年访美的李鸿章等等，安徽名人数不胜数。

时间快速流转到近代。安徽省同样是革命大家，出了陈独秀、胡适、邓稼先、李克农、陈延年、王明、李克农等大批党的革命家，以及张治中、段祺瑞、冯玉祥等国民党人，赵朴初黄宾虹朱光潜等著名文化人物。现代的安徽省依然星光熠熠。党的领导胡锦涛、李克强、吴邦国、汪洋等等均是来自安徽省。

从文学的角度讲，有必要谈谈张恨水（1895-1967）。他来自安庆，是著名的现代文学史上的章回体小说大家。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张恨水进入创作高峰，呈章回体小说之上，启现代通俗小说之下，促进了新文学与通俗文学的交融。他的主要代表作《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缘》为主要代表作。《金粉世家》曾经由陈坤、刘亦菲、董洁主演，收到了当代人民的重点关注。《啼笑因缘》也曾于2004年被翻拍成电视剧，受到媒体的重要关注。《春明外史》也呈现20世纪20年代北洋政府统治下的BJ皖中会馆生态围之下的BJ风俗，叙述杨杏园和雏妓梨云及才女李冬青的恋爱经历和情感纠葛。经过了二人，杨杏园心灰意冷，转而学佛。这和张恨水自己的“北漂”经历高度重合。实际上，周作人、沈从文、齐白石等文化人物，都有“北漂”的经历。张恨水原名叫“张心远”，早年事业无成，靠给报刊投稿过日子，便根据李煜一句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改名为张恨水。

接下来说一说早一点的清代的桐城派。这是清代文学的一颗明珠。在地图上，他们大约西起岳西、东至铜陵，南到望江（今江西九江），与太湖接壤，（今桐城、铜陵、安庆）他们的古文骈体对仗，韵脚工整，影响清代官文文体，但逐渐不适应时局和时代的变化，在“新文化运动”中被斥责为妖孽。方苞对“易”（易经）、“义”（义理）的重视，姚鼐对“神理气味格律声色”的讲究，以及曾国藩的极度讲究工整的一种文体，感觉是有些过时，英文叫做“snob”。

我们在上述的梳理过程中屡次提到了安庆。这座城市实际上是安徽的老省会。安徽省即指安庆府和徽州府。除了前面提到的陈独秀、邓稼先、张恨水、朱光潜之外，安庆还有著名的中国佛教学会主席和书法家赵朴初等等。安庆（又称怀宁），和阜宁一道，也称为著名数学家杨振宁先生的血脉所在地（1922年，杨振宁出生时，其父在安庆教书）。很多当代人建议，安庆实际上被低估了。在高铁时代向西被武汉影响，向东则是南京，夹在两座极具战略地位的准一线城市中间，安庆显得有些没落。如果造访安庆（皖H），会发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这样的黄梅戏连三岁小孩都能在路边演唱。这样的曲词还有各式各样的版本，例如《桃花扇》：

“黄莺树上声声唱，才觉楼前好春光。儿女相恋如花酿，河边杨柳更芬芳。恩深义重嫌夜短，浓情似蜜，才从梦里尝。桃花含苞迎春放，为郎对镜巧梳妆，帘动城摇花枝笑，贺我今朝遇才郎”

这时候男子便回：“我为你珠花戴两朵，为你披上绮罗裳。人说孔雀最艳丽，你赛过孔雀与凤凰。”

则李香君回答：“官人休要多夸奖，香君怎能比凤凰，倚靠雄姿添俊秀，山花借得芝兰香。”

一问一答，又雅又俗，饶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