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情情篇(其一)洞房花烛夜(1 / 2)

  “按你的想法,张萤娘获悉冯广白对自己有意,合该抓住机会,趁机上位才是。”

  “是嘛,这才对路子。”

  “可惜张萤娘不是那种人,若是的话,也不会酿成今天的血案。”又问沈浊,“你记不记得宝儿背的那首诗?”

  “诗?什么诗?”

  “你们第二次见面你叫他背的诗。”

  “我上哪记得去。”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天地孕育的橘树,生来适应这方土地,禀受不再迁徙的使命,永远生在南楚,根深蒂固难以迁徙,立志是多么专一。”翻译来自百度。说罢回望黄惜,“我想这首诗是张娘子教给宝儿的罢?”

  黄惜含泪道:“她曾说这首诗是她母亲教给她的,如今教给宝儿,希望宝儿长大后如同诗里的橘树一样,做个立志专一有担当的男子。”

  “说起来她为何要要杀常宏,这个问题你还没解答。”沈浊问。

  “很简单,当时我已经疑心到她身上,她也感觉到了我的疑心。故而试图再杀一人扰乱我的办案视野。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猜她从对冯广白的杀戮中体验到了快感。杀害冯广白过程太过顺利,她信心膨胀,轮到常宏,选择用同样的方法。不料自取灭亡。”

  “这法子太蠢了,且不说没成功,即使成功了,也很容易查到她身上。”

  “从伪造信件一事便可看出她心浮气躁,很难守静,更加不懂得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绽越多的道理。”

  “三个嫌疑人,裴寺丞当机立断锁定了常宏,这一点我不解。”秦避更关心这个。

  “没什么难理解的,三个人属常宏矮小好控制,她自然拣容易的来。”

  “裴寺丞又是如何一开始就确定张萤娘系杀人不成反被杀?”

  “刀具提前磨过,遮窗的帘帐选用厚重的玄帘,外面的光透不进来,里面的光透不出去,盛装打扮,酒菜皆备。怎么看也是一出请君入瓮的局。”

  “可是冯广白的案子还是不清不楚啊。”沈浊哀叫。

  “没有什么不清不楚,在常宏认罪的那一刻,事实早已真相大白。”

  秦避低头思索须臾,悟道:“原来是这样!”

  “哪样?哪样?”沈浊追问。

  “裴寺丞用假设推出结论,再用结论反证假设。”

  沈浊听完更糊涂了:“这都哪跟哪啊,畔儿,你听懂了吗?”

  林畔儿点头。

  沈浊哀嚎。

  秦避道:“沈狱丞你再好好想想,假如张萤娘不曾杀害冯广白,她干嘛欲再炮制一起命案企图转移裴寺丞的目光?既然常宏反杀成立,那么张萤娘杀冯广白也成立。两起案子互为因果。”

  沈浊摸摸鼻子:“先不掰扯这个,我只想知道冯广白的尸体究竟去哪了,那可是关键的证据。”

  见沈浊问起这个,裴缜不忍地将目光投向黄惜,黄惜抬起水汪汪的泪眸看他,亦想在他这里讨一个答案。

  裴缜沉痛道:“你们还记延康坊中的狗吗?”

  “记得啊,简直闹了狗灾了。”

  “它们曾不止一次成群出没在张娘子家附近,按道理来讲过于反常,除非她曾经向它们投喂过什么,众狗食髓知味,又找上了门。秦武侯发现人骨的竹林也是狗经常出没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沈浊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