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焦虑的母亲（2 / 2）

认识母子俩的人，知道这是妈妈的苦口婆心。

不认识他们的人，还以为这是哪个教母在传经布道。

像一个言之无物的唯心主义先哲，在为异教徒洗脑。

对于被自己寄予全部希望的贾士道冥顽不化、自甘堕落地堕入二十四中这件事，王艳蓉就差把他绑上耻辱柱，动用火刑……

“好像儿子上了初中，我就变成这样了吧。”

在心里暗自反省的王艳蓉见贾士道恢复了往日的厌倦、顽固，知道他又重新恢复了生机，便起身说道：“你刚醒，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贾士道不发一语，直到病房的门重新被轻轻关闭，他才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压抑感重新重压而下，强烈的窒息感再次纷至沓来。

只是换了天地。

“为什么没有死？”贾士道懊恼地想道。

“大祭司，我刚苏醒，你又为何寻死？”突然，那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再次在贾士道的头脑里响起。

声若洪钟，震得贾士道的脑子再次嗡嗡作响。

贾士道从病床上一跃而起，抱着自己的头，环视着病房四周，甚至还朝着床榻下仔细看了看。

病房里空无一人，却更让他惊恐万分。

“我这莫不是精神分裂了？怎么听见了一个不存在的声音？癔病？”贾士道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我的确在你脑子里，不用这么剧烈地打招呼，晃得我头晕……”苍老的声音略带一丝戏谑。

“你……你在我脑子里？你是谁？”贾士道吼道。

“也不用这么大声，你只要心随意动，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你究竟是谁？”贾士道心生恐惧，但也遵照老者的吩咐，没有开口说话，而只是心念转动。

他也想试试，是不是真如老者所言。

都说人的脑子里时常会有两个小人，而且经常打架。

现在又住进了一个老人！

一家……不，一头老小的，这是要把贾士道的脑子里抠出三室一厅，凑成三世同堂啊。

老者的声音果真在贾士道的脑子里响了起来。

只有两个字！

但就是这短短两个字，却颇有千斤之力，威压十足。

“什么？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