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爬山（2 / 2）

佛可以不信，但见到菩萨却不可不敬。梁胜杰见佛像就举香拜三拜，甘素素却跪在蒲团俯身叩拜。问她许什么愿，却是笑而不答，说什么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到了大雄宝殿，甘素素定要梁胜杰也跪下许愿。于是两人跪于佛祖前，各自许下了最重要的心愿，都心中念到：望佛祖成全！

起身后，两人把手里的三柱香都供奉在了释迦摩尼佛祖前的香炉上。

甘素素问梁胜杰许了什么。梁胜杰答：佛曰，不可说。

出了大雄宝殿，甘素素似乎心事已了，之前眉宇间那淡淡的阴郁也骤然消失，活蹦乱跳地四处玩耍，像极了兔子。

佛门清静之地不可放浪形骸！梁胜杰怒斥。

甘素素答：菩萨不会与小女子计较。

路见一巨大香炉，围一圈人，用手摸摸香炉又摸摸身体。梁胜杰问：这是为何？

有人答：可去百病！

哦，了解。于是梁胜杰用手摸摸香炉又摸摸腰。

边上一小女孩问：哥哥腰疼吗？

梁胜杰答：不，哥哥我肾亏。

众人笑。

甘素素把梁胜杰受伤的手往往香炉上按住。梁胜杰感到香炉的温暖传遍全身。

甘素素附梁胜杰耳边轻声道：“佛门清静之地，不可淫秽。”

梁胜杰扭头在甘素素耳边轻言：“此刻我淫心大盛，这可怎解？”

甘素素指指梁胜杰右手笑道：“那只手。”

出了寺门，两人一起面朝菩萨方向再次三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多虔诚。

“你说刚出寺门就请求菩萨宽恕的人，是不是就只有我俩了？”

梁胜杰点点头：“确实。下次可不能再造次了。否则佛祖会不保佑我们的。”

“呸呸呸！佛祖才没那么小气呢。”

梁胜杰看着甘素素可爱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她。如果说之前两人还有丝丝拘谨，但此刻，他们又有了那亲密无间的感觉。

两人在寺庙不远处的观光长廊里找了个位子，坐下聊天。突然，天色骤变，风起云涌，山雨滂沱。长廊里瞬间就挤满了人。各种声音，吵得谁听谁的话都费劲。

梁胜杰和甘素素索性不说话了，静静的，透过这雨幕，看着远处雾气腾腾的山脉。

梁胜杰隐约听到寺庙里和尚的念经声，这让他安详无比。

这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便停了。山顶长廊里聚集的人也逐渐散去，很多人开始下山，总算清静了许多。

“哥，跟你说个我许的愿吧。”

“你不怕实现不了吗？”

“不怕。这个愿望很简单的，一定能实现。”

“是什么？”

“我想，你陪我去趟海边，看看海，就我们俩。”

“就这啊，没问题。为什么要看海？”

“就没看过啊！哥，你说一个你的。”

“我啊，我许了个厉害的——中个五百万！”

“财迷！你这个说出来是真没戏。”

“不说出来，我也觉得没戏。”

“那许它干什么？你看我的就好容易实现。”

“简单的许它干嘛？证明佛祖法力无边吗？”

“你不觉得许下的愿望都能实现，是一个很愉快的事情吗？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明年的今天我们一起来还愿，我又许一堆，周而复始的，你说是不是很好玩呢？”

“心思缜密啊你！”

“嘿嘿，说好了啊，明年我们来还愿。”

“OK，没问题。”

下山后，甘素素说去逛街，东西没买什么，就吃了各种小吃，夹了娃娃，最后看了场电影。

甘素素兴致勃勃，梁胜杰陪着也高兴。很晚了，才把送甘素素回家，匆匆赶回了学校住处。

站在楼下，就看见房间里亮着灯，灯光从紧闭的窗户里透出来，把二楼走廊微微照亮。

夜里回来有灯亮着的感觉让梁胜杰觉着舒服。可这情景也让梁胜杰感受到一种孤独。这让梁胜杰心有些不安。

梁胜杰用钥匙轻轻打开门，进去看到吴媛正闭着眼睛在睡觉。

梁胜杰轻手轻脚地脱了衣裤，关了灯，正打算上床，还没坐下，吴媛就一脚踹梁胜杰屁股上。

“洗去！”

梁胜杰只好开灯，默默地拿起盆倒水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