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永恒沉沦，古龙衰落28（1 / 2）

“梅蒂尔向吾族宣扬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她称赞了古龙的强大和睿智，并保证古龙能够永久地统治交界地，”

“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吾族接受来自于无上意志的信条，接受那位的秩序和理念，”

“作为交换，吾神将会承载无上意志信条的虚像，而虚像也将大大提升吾族的赐福。”

“信条的虚像……”弗德尔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什么，“莫非是，艾尔登法环？”

“准确的说，是最初的法环，没有崩坏过的、原初的、真正代表无上意志的法环。”普蕾娜桑克斯意味深长地说道，

“无上意志并不在乎交界地，弗弗，直到很久以后，在与永恒后裔交流后我们才理解了那位存在的本质，”

“他就是宇宙的象征，他并不在乎这片世界，他只负责将世界引上正轨。”

“而那最初的法环，也无比纯粹，仅仅只是秩序与规则的体现，因此在再三考虑后，吾神最终同意了她的条件。”

“就这样最初的艾尔登法环高悬于交界地，吾王也成为了第一位艾尔登之王，”

“当时外在神祇不是败亡就是臣服，还有科技发达的盟友永恒之城支持，再加上法环在身，吾族似乎真的能够一直统治下去。”

“但是，我们都看错了那位指头之母了。”

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在龙女眼中燃起，愤怒和憎恨让她面孔扭曲，那是仇恨到极点的体现。

“她根本就不打算，仅仅只作为一个无上意志的代言人，”

“她的野心远不止如此，只不过当时她还能与无上意志交流沟通，所以略微收敛了一点。”

“梅蒂尔很快开始了她的计划，但她很小心，没有先对吾族出手，而是先开始对付永恒之城。”

“即使是不完全的、不完整的信仰，但是诺克斯人依旧虔诚地信仰着无上意志。”

“梅蒂尔正是利用了一点，凭借诺克斯人无法直接跟无上意志沟通的劣势，不断假借无上意志的名义颁布法令，试图完全掌握永恒之城。而实际上，那位无上意志在派出指母、传播法环后，便再也没有下达过任何指令。”

“而在对付永恒之城的同时，她也在吾族中埋下了一颗钉子，那便是年轻古龙中的最强者，贝勒桑克斯。”

“贝勒桑克斯？”弗德尔面不改色，心中也是了然，果然，那位对龙王掀起反旗的“狂龙”，的确曾是一只古龙。

“这也是吾族的报应。在法环确立后，吾神便开始参悟时空的奥秘，吾王也愈发懈怠，除了陪同吾神共同研究完渐渐放弃了对吾族的掌握，很多古老的同族也效仿他们，无所事事，终日以沉眠度日，以至于没有发现族中暗流涌动。”

“贝勒桑克斯，”普蕾娜的眼神略微有些黯淡，不知为何，弗德尔感受到她似乎对于这个掀起叛乱的叛徒，有着一种别样的情绪？

“他与我，是同辈的古龙，只不过与我不同，他更为狂暴，更为凶悍，也更具有野心。”

“因此我与他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成为了吾神的随从，成为了古龙贤者中的一员，而他则逐步成长为了吾王手下的大将。”

“贝勒天赋异禀，他在龙雷上的造诣远胜于我，仅次于吾王，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作战智商都在同族中名列前茅。”

“也正是如此，他才野心勃勃，觉得自己可以达到一个更高的地位，为此他将目标投向了其他种族。”

“贝勒狂热地想要去统治，乃至于奴役其他交界地的种族，甚至包括我们的盟友诺克斯人，他认为古龙天生就比其他种族更高一等。”

“这也因此引发了老一辈同族的不满，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老，地位仅次于吾王与吾神，”

“在他们看来，其他种族只需要名义上臣服古龙即可，古龙并不需要去直接统治那些种族，除非他们威胁到了古龙的地位。”

“这也就引起了贝勒对于长老，甚至是所有老一辈古龙的不满，他认为他们已经因为长年累月的‘懈怠’而失去了勇气和斗志。”

“而这种不满，愈发偏执，逐渐转化为了怨恨，甚至是仇恨，他开始将长老们视作敌人，而非同族。”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梅蒂尔察觉到了贝勒的异样，并成功地蛊惑了他，让他相信，不止是长老，甚至是吾王和吾神都在阻碍他去实现抱负，是阻止古龙更加‘伟大’的敌人。”

“贝勒听信了她的谗言，并开始笼络年轻一辈的同族加入自己的麾下，作为发起反叛的资本。”

“而他发起反叛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普蕾娜缩了缩身子，逸散而出的情绪也从愤怒与怨恨，转化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哀婉和痛苦，弗德尔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

龙女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讲述那段历史：

“诺克斯人还是意识到了梅蒂尔的问题，发现她再一直以‘无上意志’的身份操纵他们。”

“愤怒的诺克斯人为此发起了反抗，并开始研究能够伤害梅蒂尔的武器。”

“而梅蒂尔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了？她秘密地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属下，而这些属下中既有无脑的指虫和其他生物，也有，”

她看了看弗德尔，用一种略带讥讽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模仿自己形象，造出的双指们，”

“这也是为何她被尊奉为‘指头之母’。现在你理解了吗？弗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