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火云烧日百物静 可笑圆月挂天景。(1 / 2)

子规抱蝉啼夜月,不见当年折柳送佳人。

人影清寒,上了望月宫。

“不!不...你,不能正么做!”

一处山泉谷,里面却是烈火燃烧,火星四溅的兵器谷。谷内渺小,烈火烧的燥热。

武觞被绑在一边,十七八的瘦弱体格,好像安排好一样,到了山腰就被绑了去。项缘梅被两三铁索铐了起来,衣衫不整,昏死过去。顾图,皮肤发红,是一个十足的造兵疯子,皮肤也是常年守着灶台形成。蹲在缘梅身边仔细端详的顾图,听到武觞发狂声音,憨憨一笑,对着武觞说道:“哦?天下死人千千万,难道差这一条?...别记恨我,这天下本就是如此,今日我死,明日你死...当然...当然,你记恨的不应该是我...”

顾图慢悠悠的走到武觞面前,掐住他的下巴说道:“至于吗?不就是个女人嘛?都这样了,就换呗。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没把你怎地。”

说罢,顾图转身甩甩衣袖,茫然看着缘梅,说道:“人生啊!...就像?...就像一本小说,一样完蛋。有人不想让你死,我也惹不起。但又有人让我正么做,我还是惹不起,啧啧啧...”

武觞瞳孔增大,好像抓到了什么,大声说道:“你杀了她,我就自杀!”

顾图呵呵一笑,语气平调。

“你不会...我看过,前些年你写的一首诗...嗯!哼哼。相反你应该全程看着,慢慢的看着。”

“万虫归江功,其一章写道‘取同宗精血,秘法使血如毒虫钻入同宗之源。魂火燃烧,炼制骨架,出万虫归江兵。冤大则邪,源强则利。’”

顾图哈哈大笑,继续说道:“可笑,可笑啊...我一直拿不到魂火的制作,却是你们项家...哼哼。”说着,顾图浇一盆冷水在缘梅身上,灼热的铁链发出悠悠白雾。

缘梅被浇醒,火热的铁链上痛哭哀嚎着,却看到武觞腰间带着梅花面具,竟闭上眼睛,死死要紧牙冠,不发声了。

“哈哈哈,好!很好!”

顾图如恶魔般啼笑,不等双方反应,疯狂的拿着小刀在武觞眉心出刮划着,用手接着滴滴鲜血。

“快!你快看!你真的以为活在小说里,这是现实!这是烈狱!”

左手接捧鲜血,右手汇入内力,向旁挥去。只见万瓶小丹瓶口齐齐张开,瓶内鲜血在空中形成悬浮,如一只只血虫,裂缝呼啸,今晚圆月,乌云遮挡。如虫蚁般、如剑般渗入缘梅的毛孔里,哀啸百般,几经久转。

武觞瞳孔挣得增大,却没有光泽,那一刻,世界没有了声音,每一秒都在制停,每一秒都在拉长,仿佛一道白纸...眼前的缘梅,和自己。而自己又像第三人称视角般看着这一幕,没有脑仁的轰鸣声,没有缘梅的惨叫声。

在眼里,顾图好像再说些什么,声音拉的极长,已经听不懂原意。但看见顾图将手中的鲜血点燃,发出幽幽蓝光。武觞猛的咬住舌头,疯狂的咬着,没命的咬着。忽然就在那么一刻,世界回到了以前的时间点,武觞就这样看着缘梅被一点一滴的烧毁,生命被一点一滴的消磨。眼神发出历光,竟流出了鲜血...

不知何时,这一刻,似乎那么长,又那么短暂。如梦幻般消散,如苍云幻马般离去。

坐台上,一把不伦不类的骨架,似刀般,又没有刀把,虽是鲜血蓝火炼制,却是白的凄惨,白的渗人。

顾图捡起骨刀,喃喃看着武觞,心中也是恶趣味作怪,在刀身上刻了‘缘梅’两字。武觞双眼失神,粘稠的血液在嘴里流淌着,在眉心出低落着。

正当顾图看向武觞时,却是感觉到手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爬着,低头一看,却见骨刀刻着字的夹缝里,爬出无数只黑红爬虫,啃食自己手掌。

顷刻间,骨架夹杂零星几片血肉呈现出来,不等顾图惨叫,血虫铺满顾图的身子,像雪人般消融,如水滴般消失。

见血虫似贪吃的孩童,竟把地面上的血迹也给舔舐干净。

血光隐忍,爬虫溃入字封里。

长风路满,夜夜长歌。亭中哀乐,似流水风霜般消逝在脑海里。

日日劳歌,折柳送鹃。月勾圆缺,眼前竟是荒凉与无奈。

远方江公手扯钢丝,一把小刀连着钢丝,无声切开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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