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算卦(1 / 2)

夏凡全程懵逼,自己随口一句话,这位公子爷可算是给足了面子,三百两银子......那可是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挣不来的巨额钱财。

这么豪的朋友,可得把大腿抱紧了!

那个店家估计接下来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了,飘飘然然似处梦幻之中。

到底是烧了什么高香,财神爷就砸到了自己头上。

姜天清将那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物件丢到夏凡手里,问道:“这玩意儿是啥?”

夏凡小心翼翼的接过漆黑物件,仔细观摩。物件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呈现出怪物雕像,似蛇身,长有九颗蛇头,看上去阴深深的有些瘆人。

“不知道。你不是也说了嘛,别人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姜天清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叫花这么大价钱弄下它来?”

“我怎么知道你要花这么多钱弄下它?我都没机会拦住你啊!”夏凡一脸无辜的模样。

“操......”姜天清破口大骂,即便这三百两银子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钱,但心里总归膈应,有钱又不是有病,再大的公子爷,也没谁会去这样挥霍。两眼直直的看着他,看得夏凡心里有些发毛了,才开口问道:“是因为那个黑衣人吧?”

“嗯。”夏凡点头应了一声,心里其他的想法也没去多说,毕竟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说出来恐怕只能被当成傻子。

“你心里看人家不爽,就让我花了这么大价钱?”

“啧哎...我不是说了嘛,我都没机会拦住你啊!”

姜天清又是一阵口吐糙话,一把夺过物件。

多年相处,他从姜天清嘴里就没听到过好话,不论说什么,三句准骂娘,早已习以为常了,再加上今天这事确实也是因他而起。

虽然被骂得不轻,但夏凡心里还是暖洋洋的,这一世记忆中认识姜天清这么久,从未见他管过任何一件大大小小的闲事。基本不去凑什么热闹,有时候热闹凑时,夏凡忍不住去管,他都只是在一旁看看稀奇,今天这番作为,头一次见,只因为他一句话而已。

“那人看起来有些不简单。”

姜天清换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反问夏凡:“你扯犊子废话呢,每年进进出出的外来人,哪个简单?”

随后姜天清沉默了一会,似告诫道:“你一天闲出屁来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我告诉你有些事少管,特别是那些外来人,搞不好真的会付出命来,没给你开玩笑!”

夏凡默然,管闲事豁出命去,这一年来他始终模棱两可的没想明白,有时候觉得对,有时候又觉得不值当!

走出悠长的麒麟大街,就到了小镇上取名为南大街“龙兴巷”的巷道。

不宽也不窄的巷道里,有座独栋两层木楼,在整个小镇上也算不多有的气派建筑。

姜天清看紧锁的大门,扭头对夏凡问道:“阿公没在家?”

“嗯。快过年了,阿公去准备一些祭祖的香烛钱纸。”夏凡点头回应。

说到祭祖,姜天清摇摇头,说道:“阿公也真是,待你如亲孙儿,养了二十来年,这样的恩是什么恩啊,天大的恩。不是亲的也成亲的了,咋还是年年都不让你去祭祖啊?就因为你是捡来的,不是他们的血脉?还是你不愿意认祖宗啊?”

夏凡苦笑道:“这世上没有比阿公对我更好的人了,我本该姓甚名谁,祖宗是谁,天知道。我只知随阿公姓夏,名凡,心里早已认祖归宗。可阿公就是不愿意带我祭祖,祠堂的祖宗灵位,从小到大都坚决不准我跪上一跪,鞠上一躬。”

这一世的情感记忆也是他根本无法避开的东西,姜天清说起这个时,夏凡心里也是十分苦涩。

“你没问过阿公是咋想的?”

“问过一次,阿公什么也不说。后来有年初一,陶先生看我苦恼。我给他说了这事后,先生说可能阿公心里觉得我不能认,更不能跪吧!”

“啥意思啊?”

夏凡想从这一世记忆中挖掘出更多的东西来,最后也只能瘪嘴摇头:“我也不知道,先生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天清听得一脸不爽:“老不死的都爱这样,读几本圣贤书,肚子里头装几碗墨水,就爱故弄玄虚,说话说一半,娘咧还不如不说呢。你说谁看得惯,也只有你这愣种才对他恭恭敬敬的。”

夏凡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对陶先生明里暗里就从未有过半分尊重,嘴里更是没听他说过陶先生一句好话,不知道是性子使然,还是这家伙原本就与陶先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

路过镇口,拱形石门门脚石墩下,瞎了眼的黄袍道人摆着八卦摊位。这人长得奇丑,特别是两眼间鼻梁上,长着一颗肉瘤,脸上也是坑坑洼洼的,让人看上去就心头不太舒服。

打夏凡记事起,这位黄袍道长就在这里摆着摊位给人算命。

“去你妈的老王八蛋,怪不得丑陋眼瞎,说不定脱了裤子连屁眼都没有,说老娘命里无后,有也要绝。老娘让你诅咒,让你诅咒……”

原本蹲于八卦摊位前,风韵犹存的美艳娇妇,突然暴跳起身,激怒如雷,跺脚指着他一顿大骂。还踢翻了摊位一脚一脚的踩,引得稀稀行人驻足观看。黄袍道士尽可能把身子往后缩着,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这婆娘的脚落在他身上去。

一顿踩踏后,又将手里的下下签扔在黄袍道士脸上,依旧大骂:“老杂毛,你今年别想安生,老娘见你一次骂你一次砸你一次。”

转身眼见远处近处停留看稀奇的行人,又骂:“看什么看,祖宗拜完了吗,闲出屁来了,没拜完的来老娘跟前,点柱香磕个头好好看。”

泼天泼地泼妇,与美艳外表截然不符的恐怖样子,吓得纷纷四散,谁没事会在新年大节的去惹一身骚啊!

但总有些人长着贱骨头,非得碰碰硬。看稀奇的人中,有个身材略显高大魁梧的年轻人,身穿灰色道袍,背上背着一把桃木剑,扯开嗓子就大喊一声:“各位道友,谁借贫道三支香用用,我给这位大娘点上。”

这一嗓子真可谓鹤立鸡群。

毫无意外,那美妇的怒火瞬间燃了过去:“哪里来的小杂毛,是不是没喝过娘奶没娘教?”

那年轻道人笑容灿烂:“看得真准,贫道还真是自小没娘,没喝过奶,要不你给我喂喂奶?”

美妇怒极反笑:“行啊,喊声娘来听听。只要不怕被闷死,尽管来喝奶。”

年轻道士哈哈笑道:“此言差矣,有奶可以是娘,也可以是娘子嘛。”

美妇嗤道:“小杂毛,毛长齐了吗,身子板够用吗?”

年轻道人摊开双手,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换了一副略微严肃的表情:“这腰你应该夹不断,够用。至于毛齐没齐,要不你帮我数一数?”

那美妇听了此话,当下便大步朝他走去。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要扯下年轻道人的衣袍。

“哎哎哎,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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