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修95(1 / 2)

怀疑是他要小十的性命。

得到这一猜测后,三皇子脸黑了又黑,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

他爹居然会如此看待他,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对尚年幼的弟弟下手。

何况,

搞死小十有什么用,

要是能搞死赵宣,他才能证明自己并不比赵宣差,当得起储君一位。

三皇子手攥紧,书信皱成一团,心里对他爹看轻他气愤,可偏偏这事他爹也没有给机会让他辩解,不免委屈。

更对害他落到如此地步,想要小十性命的人,暗恨不已,除他和太子,旁的皇子都有可能出手,等他出去,别怪他不留情面。

*

等吴侍郎走后,李乐只还是偷偷算了一下张御史是谁的人,得出是皇帝的后,他一时竟想不通,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打压三皇子对皇帝有什么好处。

若是他没有猜错,三皇子是皇帝给太子找的磨刀石,可现在三皇子被褫夺封号,遭受皇帝的打压,可太子这一派,如日中天,万万没有到需打压端王保住太子一系。

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想知道里头的缘由,也只能明天去找淼然问问了。

次日。

李乐只见到公孙淼然后,看着围绕在公孙淼然身边的官,等他们事情办完后,李乐只才上前,低声问道:“大人,近日京中可有大事发生?”

公孙淼然怔愣了会后,细想道:“李道长你是指端王的事情?”

李乐只摇摇头,“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事?”

别的能够影响到端王的事,让其被皇帝不喜,从而褫夺封号的事。

还是在这等关头。

无异于给端王一派重重一击,狠狠压了他们的气焰。

公孙淼然将京中发生的事,只要他有所耳闻的事情,都一一想了个遍,最后想到他听到的,若说京中有大事发生,那倒是没有,可若是宫里,那的确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十皇子疑似被人谋害。

那医官和小太监可都死了,也就导致这事线索断了,死无对证,可这件事,似是发生在半月前,不算是近日了。

也不知李道长想知道的可是这件事情,公孙淼然虽然有些把握不准,但他也压低声音告诉李乐只道:“先前宫中十皇子被人谋害,医官畏罪自杀,这件事线索断了,也不了了之。”

李乐只算是明白了,这事皇帝查到了端王头上,手足相残,也难怪皇帝会如此气愤,竟让张御史参奏,借此机会,褫夺端王封号,也算是给十皇子一个交代。

正当李乐只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就听到公孙淼然犹豫后又道:“只是十皇子病重的事,是半个月前,也算不上是近日。”

他顿了顿,后又拍掌恍然大悟道:“李道长,十皇子的事别人查不出来,但不代表道长你算不出来,若是能算到幕后凶手,少不了宫里要赏赐一波。”

公孙淼然凑近道:“十皇子赵宥,乃是萧妃娘娘所生,萧妃和萧宣又是一家人。”

就差没明说,这件事算出凶手是谁,太后和萧家那边,都会记住李乐

只的恩情。

李乐只也听懂了,他先前从公孙淼然这里知晓,萧宣乃是镇国公家的人,镇国公更是太后的母家,公孙淼然虽未提起太后,但也说得够通透。

这件事该如何选择全凭他。

要是办好这件事,那就是入了太后老人家的眼,虽然会得罪另一个皇子,但这件事公孙淼然既然愿意告诉他,那就证明不是太子所为,这也就代表,以后他背后不仅有太子庇护,还能得到宫里太后娘娘的看重,有了这些,他不站队别的皇子也没办法找他的麻烦。

往深处想,李乐只想到半个月前找他的人,还有吴侍郎,半个月前有人前她家孩子生病,还是得了感风,问他有没有办法,后来又来了一个大夫,这些事凑在一起,李乐只将他们组装在一起。

莫名的,他好像察觉到了真相。

拼凑出了半个月前宫中发生了什么事,顺带,他算得那卦,指的还是宫中萧妃娘娘。

想到自己说了什么,李乐只静默了一会。

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算出那位娘娘命中有三子,还活不过五岁,李乐只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便问道:“十皇子今年年方几何?()?()”

“半个月前过生日,刚过虚岁五岁。()?()”

对上了。

一切都对上了。

先前来找他算命的是萧妃娘娘,后找他算命的,应是太医署太卜至于那位太医所言,应是他亲眼看见对方下药,又不知对方是被谁收买,这才前来找他。

想他将幕后的人算出来。

那太医来找他,还问了他那样的问题,不会是怀疑这件事是宫中三巨头所为吧。

太后,皇帝,皇后,三人总有一个是,但偏偏这三都不是。

李乐只在公孙淼然期待的目光下,掐指一算,他这次算,便算是谁想要害十皇子的性命。

而这次,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结果,但因为是人名,这还让李乐只有所顾虑,按理来说,算出来的结果可能是皇帝的妃子,那就不是他能和公孙淼然谈论的事情。

公孙淼然见李乐只放下手,眉头微蹙,他屏住呼吸,紧张问道:“李道长,你可算出来了?()?()”

“嗯,?()_[(.)]???。?。??()?()”

李乐只回应了,但他没有将结果说出来。

这件事在鸿胪寺说出来,隔墙有耳,要是让皇帝知道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李乐只想弄清楚这名字到底是谁后,他再好说出口,不然,哪有喊皇帝妃子的闺名,这要是让旁人听到了,感觉脑袋有一天也会搬家。

李乐只得到自己想要的,同公孙淼然又闲聊了两句,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他试图去算那名字主人的身世,倒是让他算出来和忠勇侯有关。

他没有记错的话,先前遇到的徐凌,正是忠勇侯府的人,上次的事,也有徐凌的一份。

虽说他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先撩者贱,对方都对他出手了,那他也不是圣父,有对方的把柄在手,还不去运用,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李乐只在等一个时机。

在这之前,他

还要去弄清楚忠勇侯府出去的那位是哪位娘娘,又或者,萧家人能够主动找上门,他将这事透露出去。

李乐只看着自己案桌上的东西,为了昭国和雪国,鸿胪寺和礼部还有往来,他也许也能借吴侍郎的手,将这件事透露给端王。

他可不信,那位娘娘对十皇子出手,没有想助她儿子上位的心。

李乐只想到就去做,他拿着东西朝礼部走去,跟随在前去礼部的同事身后,等进了礼部后,按照刑部的划分,他凭着在刑部时待的记忆,找到了吴侍郎的所在。

对方也正在忙活着,李老师走过去,对吴侍郎道:“吴大人。()?()”

吴侍郎一见是了两只,虽诧异,面上也露出几分古怪之色,但他还是招呼李乐只进来坐,给李乐只倒了一杯茶水道:“李道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李乐只拿出一封信,交到吴侍郎手中。

吴侍郎接过一看,看到信封上写着三皇子亲启后,他拿着信诧异又含有不解地看向李乐只,“这是?()?()”

李乐只未解惑,而是说道:“时候不早了,鸿胪寺的事情还未办完,不叨扰吴大人了。?()_[(.)]?4?.の.の?()?()”

李乐只走了。

吴侍郎再次低头看向手里的那封信,他塞进袖中,走出去朝两边看了看,见没有人看到这一幕,才放下心来。

在这个关头,李道长给他这一封信,难道是……

吴侍郎心快速跳动了两下,袖中的信让他一万个不放心,唯恐自己弄掉了。

这可是事关殿下的大事。

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吴侍郎又等了一个时辰,这才朝端王府走去。

*

李乐只回到家里,原是想找赵郎中问一下,在这京里头,还没有赵郎中不知晓的事情。

只是临到头,李乐只还是决定先回家,先候一波,他猜想,今晚萧宣未必不会来寻他,若对方不来,他再去找赵郎中也不迟。

李乐只一直等到天色如墨一样深,才等来萧宣。

他听到敲门声后,便起身走出去开门,看到外面那张只见过一面之缘的面容,淡淡道:“你终于来了。”

他都要以为对方不知晓这件事,对这件事不好奇,正思考从别处下手的可能,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萧宣抬头,见李乐只面容淡淡,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似是对他的到来了如指掌,他心里微惊后,又打量了李乐只两眼,这是他第二次见这位道长,还是他主动前来,有求于他。

先前,他也不信这人的本事,就连宫里头出事,他们皆是想着要查个水落石出,谁想线索猛的断了,连陛下都无办法,何况是他们。

他们一家人都不太相信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何况,这些道士还有不少会去军中领兵打仗,若非如今两军打仗甚少动用卜算占卜,萧宣也不敢去想,军中现在是何等模样。

厉害的道士是有,可遇到不厉害的道士,那和天坑也没什么区别。

也因此,他家打仗也不靠道士。

虽对道士还保有几分敬重,但

遇事全靠自己的本事。

所以,这件事上,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找什么道士算卦,这次还是公孙淼然找到他,同他说起此事,他本事不信的,这道士怎会算到幕后凶手,可回想京中的事,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道士有几分厉害之处。

但他要是来找这道士,似是示弱一般,这才让他纠结万分后,还是趁着天黑,翻墙跑了出来,他想知道答案,到底是谁,想要害他的小侄子。

听到对方所言,萧宣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知道我会??╬?╬?()?()”

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萧宣也知晓了对方的回答,他看着李乐只的面容,终究是从怀疑变得有几分相信。

这位道长应是有本事的人,也许他来找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萧宣跟随在李乐只的身后,朝里头走去。

李乐只将灯放在桌上,随后一一点燃客厅里的蜡烛,等光将室内照得明亮后,他才对萧宣道:“坐,你想找贫道算何事?()?()”

萧宣选一处坐下后,拿起桌上的茶壶,正要给自己倒一杯茶后,茶壶空空,一滴水也没有倒出来,萧宣拿起空杯子,再看看空的茶壶,无奈将茶杯和茶壶都放回去。

“李道长不知我有何事要算吗,不如李道长算一算。()?()”

萧宣说完这句话观察李乐只的神情,若是一般人,自然顶不住他的视线,眼神飘忽,心里有鬼,可这位李道长神色淡然,十分镇定,不像是有假,但也有可能是对方伪装得太好,连他也不能分辨出。

面对萧宣的询问,李乐只道:“你想算之事我已知晓,此人姓徐。()?()”

“徐?”萧宣想了一下姓徐的妃嫔,他是想到了一人,可这人他保不准,出身忠勇侯府的贤妃,和他阿姐关系不错,怎会是他想要谋害阿姐的孩子。

看向李乐只的目光不免带了几分怀疑,但他未质疑,而是说道:“李道长真知道我想算的是什么。”

对方语气虽是肯定,可从对方的眼神,李乐只能瞧出,对方未必会相信他所言。

便道:“有些事不能说得太透彻,我知你为家中小辈前来,前段时间对方感风,是与不是你可自行分辨,若无事,自行离去。”

萧宣震惊得站起,对方就将他的心里所想看透。

这等本事,真是闻所未闻,即使是供奉堂的几位道士,也没有眼前人恐怖,这难道就是对方的实力。

对方看出来他的轻视,却未言一语,只凭借他所想之事,让他瞧瞧,让他亲眼知晓,自己从前是何等的井底之蛙。

萧宣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他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因他家的狂妄,从一开始便是不信这些事的人,即使是进门处,他相信了几分,但更多的却是怀疑。

直到此刻——

他未曾说过一句他要算的是何事,对方却已知晓,并说出了对方的姓。

萧宣此时意识到,或许李道长早已知晓,但碍于对方是陛下

的妃子,碍于对方的身份,李道长不便明说,甚至这件事情,李道长看不下去,这才找到公孙淼然,假借询问的名义,实则暗中向他透露。

萧宣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李道长用意,也难怪李道长察觉到他怀疑时,态度不好。

这都是他应得的,该受的。

明明李道长一直想着这件事,还想尽办法,这才托淼然告知于他,李道长这也是知晓淼然和他交情尚可,淼然一定会告知于他,却没有想到他先前因纠结竟耽搁至此,连累李道长一直未就寝等到现在。

这也就罢了。

他还怀疑,实在不该。

至于李道长为何未曾前来寻他,略微细想,这件事本就是他们应该放在心上的,哪有让李道长主动找上门的事,其次,他同李道长只见过一面之缘,他萧家不相信这种事,未必没有在道士之间流传,李道长心有顾虑,这才将决定交到她的手中。

他信,今晚便来,不信,李道长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想到这一茬,萧宣羞愧地低下头,暗自唾骂自己,他既然来到了这里,居然还怀疑李道长的本事,这真是白费李道长的一片苦心,浑然将对方的心意作践,实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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