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何人替李道长撑腰79(1 / 2)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没有任何波折抵达京兆尹,京兆尹的人松了一口气,随后带着李乐只向里头走去。()?()

里头京兆尹早已等候着李乐只的到来,除了京兆尹,堂中还站有一人,那人身穿麻衣,脚穿有补丁的布鞋,人畏畏缩缩地跪下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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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黢黑,是在日头下暴晒的肤色,手上沟沟壑壑,有不少伤痕,指头粗大,这是经常在地里干活的手,李乐只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未想出他和对方之间的渊源。()?()

即使他真的给对方算过,也不过是算错了,谈不上是骗子的程度,除非,他算的那一卦,关乎庄稼的收成,原主应该不会那么缺德。()?()

要真是因为“他”的卦象,影响到对方的收成,天打雷劈也不为过。

李乐只收敛心神,朝上座的京兆尹见礼道:“见过大人。”

京兆尹是长着一张国字脸,面有鬓须,长眉入鬓,双目炯炯有神,似是能看透人心,只听他道:“李道长,这次请你来也是有一事同你有关,此人名为刘大,状告你曾收买他,让他同你演一场戏,可有此事?”

“……”

这话一出来,李乐只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对于原主做的事不清楚,暗地里算了一下,得到没有这件事后,立马道:“无。”又补上一句:“没有此事。”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刘大抬起头来,看向李乐只的方向,他的视线看向李乐只的衣领,操着一口扬州的口音道:“李道长,明明是你让我陪你演戏,好让你在大安县扬名的,你明明对我担保过,说这件事情结束,会将我婆娘放出,这事县老爷也知晓,不会出事。”

“李道长,要不是县老爷还一直将我婆娘关着,我也不会来京城,找到这位大人替我做主。”

李乐只尽量从对方的口音里面听出对方说的是什么,等他听懂后,李乐只问道:“我什么时候叫你陪我演戏的,你婆娘是哪一位,演的戏是什么?”

一连三问,那人梗着脖子,急速道:“这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哪记得住,李道长,你不会是想不认账吧,你让我们陪你演戏,你在大安县是扬名了,扬名后就不管我们了吗?”

“……”李乐只无奈,但在事情不明朗的情况下,也只能继续问道:“演的什么戏?”

“李道长,你先前让我婆娘先去县老爷那里状告说你骗钱,还让我们抱走那家人的孩子,将两家孩子调换,然后你再将事情算出来,在大伙的面前出名,要不是你保证会没有任何事,我们也不会看在你给了钱的份上答应你,李道长,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县令将我婆娘放出来?”

李乐只算是听明白了。

眼前这位叫刘大的人,和先前的刘婆是一起的,居然不是原主经历的事,是他经历的,若说骗钱他还不一定能确定,但加上孩子,李乐只也明白是什么案子了。

刘婆伙同接生婆将别人孩子调换的案子,这案子居然已经算到他头上,说他唆使的。

这事想将他摁死后又让他罪加一等,绝无有生还的机会,李乐只又问道:“既

然你说是我给了你钱,我给了你们多少,难道你们不知抱走别人的孩子罪同拐卖,为了钱你们倒是什么事也能干,你可知,若这件事是真的,你们全家人也没有活路。?()_[(.)]???.の.の?()?()”

刘大说不出话来,一时哽住,他不停去想着李乐只的话,又想到他的小孙子,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可若是选择先前的路,那么,他的小孙子还能过得好好的。

他们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刘大不再犹豫,他继续按着教他说这些话的人的说法去说道:“李道长,你不必威胁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将剩下的事说出下去吗,除了调换孩子的案子,还有别的人被你收买,若非我听到,我也没想到李道长你为了扬名,居然做了那么多恶事。()?()”

“什么事,你说来我听听,()?()”

李乐只也好奇,那些人又会将什么事算到他的头上,刘大既然出现在了这里,他想阻止刘大说下去,是能阻止,但比起阻止这件事发生,李乐只更想将指使刘大的人揪出。

李乐只听刘大说起刘婆的时候,是想让杨家人怀疑他的用意,好一同针对他。

李乐只也好奇,他在大安算的只有两个案子,这船家一案,幕后之人又给他安排了什么样的剧本。

刘大咽了咽口水,压下心底的紧张,他低垂着头不敢看向李乐只的方向,盯着地面,额角冒出薄饭,这些事情对于他而言,太过于复杂,即使有心记住,可在这些官老爷面前,再叙述一遍,这给刘大极大的压力。

他支吾了一会,缓慢道:“我也是路过刘老汉的家,知道他家祖传的玉佩丢失了,后来,那枚玉佩在船夫的家中找到,连带着,还有一头骨,那玉佩我曾经在刘老汉家中见过,那玉佩是刘老汉家的,只是,就是不知怎么在船夫家,我猜想,李道长能找到我,自然会找到刘老汉,我后他的玉佩丢了,想从高老爷那里搞到一笔钱。

除了这件事,还有我见过船夫的妻子,她正在吴家干活,船夫的事,一定是道长你和吴家,还有船夫的妻子串通好了,为了扬名,才在我们那案子后面又来了一桩杀人案,我们大安县何曾接二连三出过事情,自从李道长你来了后,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冒出来。()?()”

“李道长,你不仅为自己扬名,哄骗了我们,也拿我们的事情当作让县太爷能走上去的功绩,因此,县太爷才会答应给李道长你出文书,作证你不是假道士。”

“大人,这件事小的知道错的,小的当时应下的时候也不知晓后续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只以为是拿了银子替这位道长办事,没想到会牵扯这么多。”

京兆尹初听此事,也是为难不已,他心里头还是不相信刘大所言的,李道长来京城算过的事他也是知晓的,可没有一人会同李道长演戏,这里面牵扯的人物过多,岂会听一位不出名道士所言,况且,还是将自己送进牢里的戏码。

简直是无稽之谈。

除此事外,一地发生人命案子可不会算

到功绩里面,即使是凶手被找到,也不能算县令的功,反倒要记一笔过失在这位县令的头上。

其次,这人所言调换孩子,何尝不是自己心动了,若是能将孩子同家境好的替换,真有这机会,又有多少人能忍住不去做,只是这事,做的人难道不清楚,李道长即使请他们演戏,当他们亲自调换孩子的那一刻,未必没有心动过。

当然,断案也不能凭借自己一时的猜想,京兆尹便问道:“李道长,你可有要说的。()?()”

李乐只道:“既然你说是我找了你们去演戏,可有人证,可有人亲眼见到,刘老汉的玉佩长什么样子,你所见真的是船夫的妻子?若真是船夫的妻子,我记得船夫是将他的妻子卖掉了,吴家将人买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

刘大哑火。

李乐只又问:“我给了你多少钱,在什么地方给的,什么时候给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点也记不住吗?()?()”

“是……是四月,”刘大瞎说了一个日子,心底一阵紧张,连带着额头的虚汗浮现。

“我记得我算出那案子的时候是五月份,那时候是地里最忙的时候,你不在地里干活,天天跑到城里去留意我的踪迹?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我……我去城里那也是想,买点东西。”

“既然你五月份不止一次进城,肯定有人证见到你去城里,那人是谁,你将名字说出来,也好大人去请人证。”

“……”刘大说不出来话,但他道:“路太远了。”

“那你出去,我将钱给你。”

一路是被人带过来的刘大完全不清楚,他连这事都回答不上来,在来之前,他只是暗自记着那人告诉他的话,别的他一概不知。

这也就导致,李乐只没有按照他们的安排去自证,所有的路数都乱套了。

刘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原本就不是有文化的人,能记住那些话,还是那人一路上同他说的缘故。

事情僵到这里,李乐只问的问题刘大一个都没有回答,京兆尹也看出这里面有猫腻,对刘大道:“刘大你若是说不上来,可就要治你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庭杖五十。”

刘大猛地抬起头,听到庭杖五十后,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人,我们刘家村村口的人可以作证,可以作证我去过城里。”

但他在路上需要用的钱,刘大是真不知,他一直生活在大安县,这次,也是那些人找到他,拿他的家人威胁,并且告诉他,事情办成后,会好好培养他的孙子,他这才前来京城。

刘大说完上面那些话后,又低垂着头,慌张不已,心脏跳动得很快,他的整个精神都如同绷紧弦的弓。

李乐只见他这副模样,都不想继续不依不饶,想从他的口中逼问出到底是谁指使他的。

既然那些人怀疑他,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一下他的本事。

李乐只掐算,算最近谁见过刘大,又是谁将刘大带来京城的。

随后,李乐只算到了一个人。

这人名字叫王虎,李乐只算出了出来,“是一个叫王虎的人带你来京城的。()?()”

刘大没有说话,他并不认识带他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京兆尹从李乐只口中听到王虎的名字,在看向李乐只的手,心惊不已,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位李道长在徒手掐算!

惊呼而出的声音死死压在喉咙处,京兆尹让自己表现得十分淡定,唯有放在桌子上的手,激动得颤抖,他居然有幸能见到徒手掐算的道士。

要知道,能做到这一步的,无不是出名的老前辈,甚至有望成为国师的人,那些人,也不是他一个京兆尹能够接触得到的,只知道其人,而这次,李道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同李道长之间还能接触。

这也就罢了,偏偏李道长年纪轻轻,在这个年龄,就能徒手掐算,可见李道长潜力非凡,未必没有成为国师的可能,而上一位国师,那可是挽救大梁于水火中的天衍子道长。

若日后,李道长走到天衍子道长那一步,那可是他无法接触的贵人。

如今,他尚可在李道长未成为国师之前,同李道长打好关系,日后,想找李道长去算时,也比常人要轻松一二。

这简直是大喜事临门。

京兆尹看向刘大的目光瞬间不同了,若非这人前来状告李道长,他也不会亲眼看见李道长徒手掐算,也不会知晓这件事,难怪刑部将人当大宝贝护着,就连大理寺也不相上下,他以前还嗤之以鼻,以为刑部和大理寺,为了搞倒别人连脸皮都不要了。

谁能想到,他们没有放在心上的李道长,居然会徒手掐算!

明明之前传出谣言时,李道长用的还是龟甲,这才过去几日,李道长便在他的面前用徒手掐算!

若说这是李道长现学的,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刑部和大理寺也藏得够深了。

这是怕他京兆尹知晓此事后,要同他们抢人?

京兆尹想到这后,慢慢回过神来,对李乐只的态度瞬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语气温和问道:“李道长,不知这王虎是何人,现在可在京中,又该如何去请对方前??╬?╬?()?()”

*

而此时被他们谈起的王虎,正在同吏部侍郎说起刘大的事情。

王虎道:“大人放心,早已安排妥当,那刘大我们拿他的家人威胁他,他不敢不听从,在来时的路上,已经让他记住了那些话。()?()”

吏部侍郎知晓后,浅笑点头,对王虎办事十分放心,道:“你办事,我放心,只要那位刘大将事情在京兆尹面前将那些事说出来,没人会相信李乐只的本事。()?()”

王虎拍马屁道:“这也是大人想的招妙,我们也是在大安县调查才知道这位道人干了那些离奇事,便添油加醋编了一段。”

想起在大安县听到的事,王虎只觉大安县的人过于夸大言辞,哪有人会算到那种地步,什么都不会逃过对方的眼睛,这一听就知道是胡说的鬼话,但也让王虎知道如何针对李乐只,故而设下此局

,将那些胡言的鬼话拼凑,说是那道人为了扬名故而作假,有这事掺和在里面,再加上那些离谱的事,越发让王虎自认为自己所想无错。

这一定是那道士作假得来的。

可惜,他在大安县调查,未找到作假的人,只找到涉及其中一案的家属,对方还是在田里混的泥腿子,他棍棒敲打后又给对方一颗甜枣,不怕对方不就范。

这不,他还没有做什么,对方就同他乖乖来了京城,这让王虎十分自得,便对吏部侍郎道:“大人就等着好消息吧。()?()”

他举着手里的酒敬吏部侍郎一杯后道:“还有一事大人要早做打算,这件事牵扯到杨家人,那被调换孩子的人姓杨,也不知和尚书大人有没有关系。()?()”

若是同刑部尚书杨文镜有关,那这件事更能指向杨文镜暗中布局,让那位道士雇人作假扬名,并不惜用自己的家人,也要达成目的。

这时,大家便都会知晓刑部的阴谋,借由这位李道长的身份,铲除异己。

只要那位李道长没有忍住将杨文镜,将杨家人牵扯进来,他有一万种手段,让对方见识他的手段。

“哦?还有这种事,?[(.)]???_?_??()?()”

吏部侍郎现在才知晓,原来在李乐只还未来到京城之前,李乐只便同杨家人认识。

得知这一消息后,吏部侍郎高兴坏了,没忍住大笑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原以为他们对付一位李乐只,将其身份拆穿便是,以后对方也不能算到他们的事,影响他们的大计。可如今骤然得知杨家人在李乐只来京城之时,两方便已经认识。

那么,不仅能解决李乐只,还能解决杨家人。

吏部侍郎端起茶杯,遮住自己藏也藏不住的嘴角。

只是两人正高兴着呢,突然外面传来走动声,在两人疑惑地目光下,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吏部侍郎很不高兴道:“怎么回事?()?()”

前来的人看到了吏部侍郎,也看到了坐在吏部侍郎对面的人,他们一拱手道:“大人,我们是京兆府尹的人,这次是有急事请王虎同我们走上一趟。”

吏部侍郎同王虎对视一眼,王虎眼底残留着疑惑,吏部侍郎的笑容也收敛起来,看了一眼王虎,又看向京兆尹,见对方面色坚决,不带到人便不会走了。

这让吏部侍郎心底升起一抹不喜,但对上王虎的视线,又想起如今正在京兆尹的李乐只,便对王虎道:“你同他们走上一趟。”

王虎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后,也只能磨蹭着起身,带着丝不耐走到京兆尹的面前,明知故问道:“几位大人,不知是有何事要找我?”

京兆尹的人未答,人已经找到,对方还在和吏部侍郎一起用膳,对于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多了,也知道这是两方正在交锋,他们是京兆尹,不能有任何偏颇。

所以,对于两边的你来我往,他们选择不知道此事。

*

京兆尹

王虎来到京兆尹后,一抬头就看到一位身穿道袍的人,这还是他头次见到李乐只,只是见了一个背影,看着对方清瘦如同绿竹

,心底的警铃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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