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我现在倒要怀疑这...36(1 / 2)

钱溪和李乐只都看向来人。

钱溪问道:“什么事?”

小厮喘了口气,然后一口气说出:“少爷,缙国使团上京进贡珍宝,前两天珍宝在扬州失窃了,要刺史老爷抓到凶手。”

“缙国使团怎么会从扬州上京,”钱溪疑惑。

往年缙国都是从冀州出发,路过宜州一路上京,怎么今年从扬州走。

还恰好珍宝失窃了,这里头一定有猫腻。

钱溪问:“使团那边怎么说?”

“少爷,这才是奇怪的地方,珍宝失窃了缙国使团居然不让衙门去抓凶手,说什么衙门抓凶手太慢了,等查到的时候珍宝早已追不回来了,他们要求刺史老爷找个有名的道士去算,替他们抓到凶手。”

“找道士算?”钱溪皱眉。

道士算命,算的次数过多会有伤天和,除非万不得已,一般的道士不会算太多卦,更何况是这种会变动的天象,想要算清楚比往常要难上几倍,也要耗费不少心力。

即使是云道长出手,钱溪也不敢保证云道长能够算出来。

缙国使团来者不善。

此举,反倒像是在试探。珍宝失窃,是一件放在明面上的阳谋,即使他们察觉到不妥,也不能当作不知情,还要全力配合。

避无可避。

钱溪相通后,便问道:“云道长可去了?”

“这事匆忙,小的知晓后立马来告诉少爷,还不知道老爷有没有派人去请云道长。”

“嗯,知道了,你先去外面等候。”

钱溪打发走小厮后,看向师父,要说扬州最厉害的,当属师父了,只是这件事,钱溪也不知道师父他能不能去算,算了会不会对他师父身体有损。

而李乐只听到珍宝失窃,还要找道士算后,他瞬间想离开扬州。

直觉告诉他,他不趁早离开,这件事会落在他头上,到那时候,可不是他能轻易推脱的时候,万一,他没有算出来,那他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其次,让大家都知道他用掐算,不用厉害的算法,会不会显得他没啥本事。

唔……

有云道长在,应该不会落在他的头上,还能借此机会观摩观摩,从云道长那学习一二,是个很好学习的机会啊。

想到这里,李乐只便问道:“钱……徒弟,为师能去看一眼吗?”

近距离学习云道长的本事,线下观摩最好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只是涉及使团,也不知道能不能借他徒弟的光去蹭蹭。

“当然可以,”钱溪高兴道。

师父愿意去,事情稳了,谅使团有千百种算计,在师父面前,也是无所遁形,不够看的。

钱溪紧张的心放松下来,脸上也展露笑意。

两人虽然想的南辕北辙,但心底都很高兴。

李乐只得到钱溪的同意后,没有忘记自己的大徒弟高明礼,又问了钱溪得到能去后,便将高明礼找过一声。

“师父,珍宝失窃会不会让你出手算啊?”高明礼知晓缙国使团失窃后,还要找道士算,立马想到了他师父,便问道。

“不会,你师父我是什么人,怎么会找我算卦。”

在扬州,他是个没有名气的道士,比不上青云观的道长,还有,这种重要的事还是别请他算了,拒绝又不好拒绝,算又不一定能算出来,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好不容易让自己小命多了一层保护,可不想搅进浑水里丢了小命。

“哦,也是,”高明礼点点头,师父那么厉害算命本事如神,珍宝丢窃这种小事的确不用师父出手,太大材小用了。

只有像青州那种大事,才值得他师父出手算上一算。

就是不知道,算这种大事会不会给师父带来反噬。

高明礼偷偷观察了一下。

师父面色红润,脸色并不苍白,不像是被反噬过,可见算青州那样的大事,对师父而言,也是小菜一碟。

越接触算卦,学得越多,高明礼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坐井观天,才知师父是有多么的强悍,居然能算得那么准确,算出的结果还能直接说出来。

像他现在,算一些小事,都算得并不清晰,并不能知道具体的结果,只能含糊地说出来。

即使是知道结果的,也不能轻而易举说出来。

书上说,道士知道得越多,会有违天和,命很短,要是经常替人消灾减难,还会五弊三缺,只有多做好事,多做善事,身具大功德后,老天爷才不会清算。

不过这些都是玄之又玄的东西,说的并不是一定都是正确的。

例如师父算的青州一卦,放在一般的道士身上,因牵涉的因果太多,一般都是算不出来的,强行算也只会遭受反噬。

按照书里的说法,他师父根本不可能算出青州一事,也不能和没事人一样,所以,书里头有些东西写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高明礼猜测,大概是写这本书的人有点弱,所以才将一些事情夸大其词。

所以,还是师父太强了,和一般人不在一个阶层上。

高明礼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随后,他又听到师父说:“这是你的师弟,钱溪。”

高明礼看向钱溪,钱溪也看向他,向他微微点头。

高明礼:……

才几天过去,他居然多了一个小师弟。

*

李乐只介绍完后,看了一眼高明礼的脸色,见高明礼脸上没有对新师弟有抵触,他也放心下来。

他最怕的,便是师门不和。

两人看不顺眼,容易吵吵闹闹,还会互相争斗,最后还要他这个做师父的调节,在里面当万金油?

略微想想那个场景,李乐只拳头硬了。

还好,他徒弟都是好徒弟,不会给他惹事。

两人也认识了,人也到齐了,李乐只说了一声后,便一同向外面走。外面早已备好了马车,他们一走出门,便能坐马车前往使团住的驿馆。

到了驿馆后,有钱溪的带领,他们又穿着道袍,便没有被人拦下,一路顺畅的走进里头。

里头已经有钱刺史的助手,也就是司马在候着,同使团的人交流。

除了司马,还有李乐只熟悉的人——云道长云逐流。

两人虽认识,李乐只也没想过冲上去同云逐流打招呼,现在的场景,他还是龟缩在后面让人发现不到他的存在才是最好的。

只听使团的人同司马道:“我们珍宝就放在驿馆内,昨天还好好的在那,今天正要上路,为了确认珍宝有无损伤,我又打开看了一眼,没想到里头的珍宝不翼而飞了,我也不想怀疑扬州有人偷窃珍宝,可东西确确实实丢了,没了珍宝,我们又如何能向陛下交代。”

“这块珍宝意义非凡,可是我们缙国搜寻甚久才得来的,为的就是在千秋节能献给陛下,你们可一定要将此珍宝寻回来。”

“是是是,”司马听了头都大了,连忙应声。

随后又走到云道长的旁边,同他说道几句,托云道长一定要将珍宝招到。

若是以往,司马也不会管珍宝是不是缙国进献的,缙国不过是依附他们大梁生存的小国,能有什么好东西,可偏偏,时临千秋节,缙国使团又打着向陛下恭贺的事发难。

他一个扬州小小司马,哪里能将此事当作不存在,怪就怪在,他没有在一个好时节遇上此事。

如今,也只能拜托云道长去寻回了。

云逐流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走到一旁,从布袋里拿出龟甲等物算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诧异地抬眸,看向司马的方向,起身朝司马走过去,在他耳边道:“丢失珍宝的日子不对,我算出来是两天前便已经丢失,不是昨日。”

两天前正是使团入扬州的日子。

司马脸色不好,若是两天前便丢失,这是一进了扬州便糟了贼,若这是让陛下知晓,岂不是认为他扬州风气不好,连使团的东西都敢丢窃。

其次,既然珍宝是在两日前丢失使团的人为何又说是昨天,如此珍贵的东西,他们不会日日查看,只在动身走的那一天才会打开?

若真是这样,贼子又是如何打开珍宝匣子,又是如何躲避使团的守卫,拿到东西离开的。

这里面一定有鬼。

但这些事都不能拿到明面说,也不能无故怀疑使团,司马只好同使团的继续交流。

问他们:“珍宝丢失,你们为什么没有每天查看,既然如此重要,还能玩忽职守?”

“你们装珍宝的匣子,所用的锁也是摆设,随随便便一个贼子都能轻易打开?既然如此,为何没有在冀州丢失,反倒来了扬州,就被轻而易举偷窃了。”

使团支支吾吾了一会,另一人站出来,他身穿的服饰比常人要华丽,自他站出来后,同司马交谈的使者也退后一步,可见此人在使团里身份不小。

那人站出来回答司马的质问,笑道:“我们也没想到东西会失窃,珍宝珍贵,哪里是能每天查看的。其次,依司马所言,珍宝丢失在扬州倒像是我们故意为之了,为何没有在冀州丢失,反倒在扬州,司马不如好好想想,扬州地杰人灵,冀州苦寒,比不上扬州人才辈出。”

“大人,还不让那位小道长快快算上一算,也好尽快将珍宝找回来,已经丢了两日,这要是人离开了扬州,也不好追查下去,我们丢失了珍宝倒是没什么,缙国艰苦,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只希望陛下千秋日知道事情后不会动怒。”

那人的视线看向云逐流,暗中含着打量,像是想摸清楚云逐流的实力。

“这位道长,能否算到贼人在何处?”

他虽笑着问,但李乐只却觉得其来者不善。

听着听着李乐只也明白了。

一件要在千秋日进贡的珍宝丢失了,使团说是在昨天还在,今天走之前才查看才发现不见了,也就是说,贼子能偷窃的时间极短,要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内,躲避守卫,开锁偷窃,然后离开,这个贼子的本事可真不小。

昨天还在,今天不翼而飞,时间点太紧,不太对劲。

李乐只很好奇贼子是怎么办到的。

又听司马道:“珍宝两日前失窃,你们为何说昨日尚在,我需要个解释。”

那人道:“两天前失窃,这事我倒是不知了,会不会是你的人算错了?”

“司马大人不会是找了一个没有名气的道士来敷衍我等,连丢窃的日子都算不准,还不快去找你们扬州最有名的道士来。”

“我现在倒要怀疑这位道长能不能算到贼子在何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少,后面看看能不能继续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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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钱溪和李乐只都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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