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直面生死搏杀98（2 / 2）

秦老大扭头把手一挥，说：“弟兄们，先挣钱再吃饭，走！”

王有根又叮嘱船长：一定要派人进行监看，并要尽快修复货船。然后，他才去追已走出铁栅门的林子茂，一同乘黄包车离开。

秦老大他们不可能将烧毁的东西费事搬下船，再转运到垃圾场，而是直接扔进了海里，包括过火的货物垫石，因为晦气也扔了，自然就埋压住常三的尸体。

【同日中午，大连，万盛洋行分公司】

林子茂、王有根走进办公室。

郭振山正埋头在沙发茶几上吃饭，他听到轻微的开门声，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林子茂。

他也曾干过特工，虽然看到林子茂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不过脚步却很轻，包括刚才开门也非常轻微，所以他就没敢动。

林子茂指向他手中的筷子。

郭振山自然知道对方意在消除反抗的隐患，他随即将筷子塞到沙发下面，然后慢慢站起来，先撩起上衣下摆，然后扭身亮出后腰，再拉起裤腿，以示身上没有武器，紧接着垂手在体侧并微鞠躬，表示服从。

林子茂又指向办公桌上盛满饭菜的碗，显然那是周立忠的。

郭振山则指向套间的房门，示意周立忠在里面。

林子茂摆了下手，郭振山蹑脚走向套间，猛然推开房门闯进去，并闪身站到床头。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是给林子茂让出主位，二是随时准备出手控制周立忠。

躺在床上的周立忠翻身坐起，随即脸上挨了一脚，后背撞靠在墙壁上。

林子茂顺势踩住他的腹部，倾身盯着他，说：“不用我再废话说为什么吧？”

周立忠瞥了眼王有根，把头一低，说：“不用。”

林子茂收腿站好，说：“说吧。”

周立忠说：“常三是保密局的人，是他让我干的。”

“他的大名叫什么？”

“常三旺。”

“他的上线呢？”

“不清楚。”

“你们之前认识？”

“我们原属军统天津站，战后改组时我被遣散，入职洋行至今；三个月前，他来找我恢复关系，并主动申请押船员的差事，据他说是要建立一条秘密交通线，我的任务是为其提供方便及情报。”

“我让你通知沈阳等三地的特别雇员到大连，现在只有郭振山到了，其他人失踪，是不是你们干的？”

“常三让我把您的一切动态向他报告，其中包括这一项，但不知是否他暗中做了手脚。”

“你通过什么方式报告给他？”

“货船上的电台。”

“前天有位女士给我打电话，是你先接的，报告给他吗？”

“报告了。”

林子茂由此认为，应该是常三将冯玉洁打电话一事汇报给杜少臣或叶丹阳，后者通过电话局查到范知然的住所，并进行鸣枪威吓。

他继续问：“除此之外，他还让你干了什么？”

周立忠说：“在您来大连之后，他让我专门盯住您，其他的没有。”

“你有没有在公司内部发展人员？”

“没有。”

林子茂再次倾身盯着他，说：“你不要让我再找你第二次。”

周立忠苦笑道：“事已至此，我已没什么好隐瞒的。”

林子茂扭头对郭振山说：“交给你了。”

郭振山随即抽出腰带，然后搭在周立忠的脖子上，显然是要将其勒毙。

在此之前，林子茂仍对郭振山能够单独来到大连并躲过一劫心存狐疑，刚才仅是在进行测试。

此时，他见郭振山真要动手，便说：“先绑起来，留着他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