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杀人于无形中22（1 / 2）

【1941年12月31日上午，香港，行驶的汽车内】

林子茂将刚才杜少臣所讲内容，与自己了解的情况拼接起来，随之大脑逐渐清晰——

中统、军统对日谍冯明瑾展开追杀。于此，林子茂是被叶丹阳物色的杀手；

山田即便推断敌方已获悉冯明瑾的日谍身份，也不可能予以公开，而对于高等级人物的秘密保护措施，其实与胁迫挟持没有太大区别。于此，林子茂是被山田物色的贴身挡箭牌；

**方面一时无法了解实情，仍将冯明瑾视为己方的重要人物并展开营救。于此，林子茂是前来押走冯明瑾的汪伪特务。

结果呢，就发生了一系列误会。

回闪。

【今日晨，香港，《二十世纪》杂志社阅览室】

山田带着两名部下及林子茂疾步上楼，迎面遇到向下跑的管理员，山田摆手示意回去。

山田冲向窗口探身向下查看，一名部下冲入里屋进行搜检。

……

那名部下从里屋走出来，将一份报纸递给山田，并指点了几处。

山田抬手指了一下报纸阅览架，那名部下走过去，在翻看后做出示意：少了一份。

……

管理员在遭到山田的质问，并接过那份报纸进行扫视后，他猛然抬起头，指着刚才在阅览室另一端翻看报纸的那名部下，说：“你……”

话音未落，管理员转身跑向窗口。

【1941年12月31日上午，香港，行驶的汽车内】

由于管理员已死，林子茂只能进行推测：

管理员被“栽赃”后，首先势必会怀疑两个人：一是昨晚在现场有充分时间做手脚的林子茂；二是率先发现那份报纸的人，即更有时间做手脚的那名部下。

因为在林子茂之前，均是由山田的部下轮流看护，甚至可以事先将那份报纸放在身上，在进入里屋佯装搜检时，再视情况予以“发现”。

进一步而言，管理员应该是在平时就已观察到那人的异常，此时则认定他是军统或中统的潜伏人员，在冯明瑾即将被接走之前失去耐心，便以冯明瑾家人的安全为条件促其自杀，同时嫁祸于自己——管理员。

当时，管理员抬手指向那名部下，说“你……”，应该既是在愤然指责，也是在吸引山田的注意力，随即，他为了保守秘密而跳楼自杀。

上述情况若用文字表述的话，肯定会是一大段，但在林子茂的大脑中回闪与分析，也就是两三秒钟的时间。

其结论是：那人应该是军统或中统的潜伏人员，乃至是杜少臣的直属部下。

林子茂打定主意要向杜少臣套取相关情况，但此时，则必须要顺着对方的问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