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第一任总督135(1 / 2)

6月15日,从美国卡内基公司采购的50万吨成套二手炼铁设备运抵实邦加湾。

实邦加湾开发区主任邰云纵给黄延义打来电报,希望健康方面尽快为炼铁厂招聘好钢铁工人,希望新招的钢铁工人能参与到炼铁高炉的安装过程,因为安装冶炼高炉也是一个学习、了解的过程。

黄延义给邰云纵回电,让他耐心等候。

没办法,黄延义也变不出钢铁工人来。此时中国的钢铁工人也不多,而且中国的钢铁厂诸如汉阳钢铁厂,冶炼设备大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旧设备,工人们即使被招募到实邦加湾来,也要重新学习。

黄延义想着还是要给中国留点钢铁工人的种子,不能把中国的钢铁工人一挖而空,给将来中国的钢铁事业造成麻烦,黄延义已经想好了,准备过一段时间就去德国走一趟,想办法从德国招募一些钢铁工人来。

同样在这一天,从美国采购的青霉素生产设备也运抵了建康。

青霉素生产,需要低温、低湿、干净的环境,相比而言,在砂劳越只有建康最符合这种条件,至少在空气湿度、空气中杂菌颗粒密度上是能够满足的。

青霉素本身没有申请专利保护,它发明者弗洛里说,知识应由全人类共享,青霉素的研究成果也理应如此。

但是,美国的制药厂将生产青霉素的先进设备申请了专利,将产生青霉素最优、繁殖最快的几种菌株申请了专利。在青霉素生产中,最关键的环节,就是青霉素菌种的筛选和培育。对于其他想生产青霉素的国家,这个专利几乎是绕不过去的,除非你能超前地发明出头孢之类的药物。与其花个上十年的时间去摸索生产青霉素的办法,还不如花点钱去购买专利和设备。

为了这条生产线,黄延义花掉了200多万美金,这里面的各种专利费就占了一多半。

生产青霉素并不像有些小说写的那么容易,以中国生产青霉素的过程为例,1944年年底,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樊庆笙与当时的民国卫生署防疫处长汤飞凡,用从美国得来的3株青霉素菌种,在昆明制作出了第一批5万单位/瓶的盘尼西林,中国成为世界上实验室造出盘尼西林的七个国家之一(美国、英国、法国、荷兰、丹麦、瑞典和中国)。樊庆笙就是给盘尼西林定名为“青霉素”的人。但这批青霉素只是实验室制取,数量不多,救不了少人。

工业化生产和实验室制取,毕竟是两个概念。

解放后,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生产出了中国首批青霉素,但也是实验室制取,年产量只有几百克。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由前苏联引进的抗生素厂、淀粉厂与由前**德国引进的药用玻璃厂共同组成华北制药厂(石家庄),经过几年摸索,在1958年,华北制药厂工业化生产青霉素成功。

从1944年开始实验室制造青霉素,到1958年正式工业化生产青霉素,这中间经历了漫长的14年。

7月1日,古晋,议会大楼。

英国政府委派的海外领地砂劳越州第一任总督查尔斯·阿登·克拉克爵士,在议会大楼内面对着35位州议员宣誓就职。

“本人于此宣誓,效忠于英王阿尔伯特·亚瑟·乔治(乔治六世),将努力为国王管理好他的海外直辖领地砂劳越州,本人一定遵循《威斯敏斯特条例》,在大英帝国议会许可下,赋予砂劳越州除军事、外交之外的自治权,……”

黄延义也站在35位议员当中,他打量着这位前贝专纳(博茨瓦纳)专员,今天的砂劳越第一任总督。克拉克总督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总督制服,头戴白色的总督礼盔,礼盔上垂着银白色簪缨,双肩的金质肩章闪闪发亮,一条红色绶带斜跨于右肩,显得相当英武霸气。克拉克出生于1898年,今年才48岁,还称得上年轻。

克拉克总督早在3天前就已经抵达古晋,在这3天时间里,他和维纳国王办好了治理权移交手续,与砂劳越政府的高级官员们联合座谈,商议了有关重建砂劳越的计划。今天宣誓就职后,他将正式行使总督职权,发布一些重建命令。

砂劳越州议会,以及砂劳越各级政府官员也都盼望克拉克能尽早行使总督职权,因为他手里握着672万英镑的重建资金。

20分钟以后,议会大楼内演奏起了大英帝国国歌《天佑国王》,总督宣誓就职仪式结束。

春风得意的克拉克总督从议会大楼内往外走,议员们纷纷跟随其后。

刚走出议会大楼的大门,便看见议会大楼前的广场上,站立着数百位举着“反割让”标语的马来人,他们看到有人从大楼里出来,便高声喊起了“反割让,反殖民”的口号。

克拉克总督看到广场上马来人摆出的阵势,冷不丁回头看了阿邦·阿迪拉和哈芝莫哈·末卡欣两位马来族议员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愉快,但这种不快很快便消逝了。

克拉克总督重新看向广场上的人群,呆立了几秒,忽然转过身朝黄延义走来。

“黄议员,你下午有空的话,去我的总督府里坐坐,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克拉克总督一脸亲切地对黄延义说道。

“如您所愿,总督大人。”黄延义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俩人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句话便分开了,克拉克总督走下议会大楼前的大理石台阶,坐上他的专车,在警卫的护送下离开了。

陈光普凑到黄延义身边问道,“你啥时候和克拉克总督搭上线了?”

黄延义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可能他提前打听过我吧,我的外貌很好辨认,最年轻的华人议员,他肯定不会弄错。”

“那你知道下午总督想和你谈什么吗?”

“不知道,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那不等于没说吗。”

此刻,距离吉都隆港海岸线4公里处的海上钻井平台上。

日籍钻井工程师鸠山岩介正指挥着数十位日本石油钻井工人,在阳光下挥汗如雨操弄着钻杆,钻杆在电动马达的带动下,飞速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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