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 守 东 垣90(2 / 2)

刘迪舟与冒顿和他的十几人战了数合,他左刺右挡,发现自己根本讨不到好,决定改变战术,他要运用他的优势,于运动中消灭敌人。他的优势就是乌骓马,乌骓马乃千里奇驹,奔跑速度非一般马匹能比!刘迪舟想到即行动,他不再与那十几人硬抗了,他斜刺刺冲了出去,带着冒顿那一帮子人开始转圈圈,刚开始有匈奴骑兵阻挡,圈子转得小。刘迪舟边跑边挑杀匈奴骑兵,待得清理完一批匈奴骑兵,圈子就越转越大了。冒顿等人的坐骑确实不能跟乌骓马媲美,只有跟在后面跑的份。

刘迪舟带着敌军转圈圈,随着圈子的转动,像是卷起了龙卷风般,居然带动整个匈奴军跟着转动。站在东垣城楼上观战的朱**,看到这怪现象,心里直痒痒,只想加入其中,领略其中的奥秘!正此时,刘邦带着夏侯婴走了过来,朱**见状忙单腿下跪,“拜见汉皇!”“免!”刘邦眼睛看着城外,根本没看朱**。“夏侯太仆!”朱**起身向夏侯婴行礼言道:“烦请代为压阵,我欲率军助齐王一臂之力!”“正因如此!”刘邦一听,接过话言道:“留一万人马守城,其余你带走,快去!”“诺!”朱**转身下楼。

看着朱**离去的背影,刘邦对夏侯婴言道:“太仆!你看他背上的剑,似乎与常人不一般。”“那是墨家剑,比常剑宽。”夏侯婴回答。“墨家?”刘迪舟回头看了看夏侯婴。“哦!”夏侯婴像是明白了,“莫不是—————?”“肥儿武功是他教的?”刘邦也疑惑。“陛下!”夏侯婴行礼言道:“看看不就知道了!”“嗯!”刘邦点点头,又看向城外战场。

朱**带着万余战士杀向匈奴军,他那总教官之名并非浪得虚名,一把墨家剑杀得匈奴军鬼哭狼嚎,节节败退。这厢刘迪舟转着圈又转到冒顿等人身后来了,那冒顿的十几名将领,刘迪舟与之一交手就知道其武功谁强谁弱,柿子当然要捡软的捏!刘迪舟手中长枪不饶人,专挑那武功差的匈奴将下手,一会儿杀一个,一会儿杀一个。冒顿眼巴巴地看着刘迪舟猎杀他的部将却又追不上他,恨得牙痒痒!冒顿追着追着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他不能再在这怪圈子里转了,得脱离出去!他大叫一声,斜刺刺冲向一边,以致冲倒好几个匈奴骑兵。冒顿冲出去了,曼丘臣也跟着冲了出去,身后跑得快的跟着跑出来了,没跑出来的就做了刘迪舟枪下游魂。

冒顿跑回自己主军阵地,直奔那正擂鼓助阵的士兵,一脚将他踢开,拿起鼓锤跑到那悬挂的锣前,使劲敲锣。匈奴兵听到鸣金之声,连连后退。幸得冒顿拿出壮士断腕之魄力,将自己军队伤亡降之最低,否则这怪圈还不知道要填多少匈奴士兵进去?

刘迪舟驻马看了看退下的冒顿大军,掉转马头回去了。城墙上观战的刘邦一直皱着眉头观看完整场战斗,旁边夏侯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陛下!”夏侯婴小心翼翼言道:“我们赢了!”“嗯!”刘邦点点头。“太仆!”刘邦突然问道:“这肥儿还是朕的肥儿吗?”“陛下何出此言?”夏侯婴回道。“朕怎么感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了呢?”刘邦言道:“当年在汉中,萧相可是跟朕说他是厌战的!”“陛下!您多虑了!”夏侯婴言道:“此生死存亡之时,齐王若不拼命,怎保陛下无虞?依臣之见,他是为了陛下的安危才—————才如此凶狠的!”“但愿如此吧!”刘邦言道:“朕怎么总感觉好像再次看到项羽了呢?”“莫不是陛下心病未了?”夏侯婴小心翼翼言道。“是这样的吗?”刘邦回头看了看夏侯婴,难道真是他还没从项羽阴影中走出来?“好吧!”刘邦也没想太明白,“回吧!”“诺!”项羽给刘邦的刺激太强大了,使得刘邦内心中由他而产生了对刘迪舟的恐惧。刘邦对刘迪舟有了种远离之感,这微妙变化,连刘邦自己都没觉察到。

刘迪舟回到东垣城内,突然感到双臂胀痛,干仗之时他感觉有力量源源不断从后背涌向双臂,使得双臂有种使不完的力气。这一停下来,才感觉双臂超负荷运动了,他下马坐到轮椅上,闭眼将体内真气运行起来,调息了好一阵,双臂才没有了那胀痛感。

下午,城外战场上又出现了奇怪现象,敌我双方都派出收尸队,几百名收尸队员忙着将自己的士兵尸体往自己的阵地方向拖,他们不言不语,默默做事。就算打了照面也只看对方一眼,态度淡然冷漠,感觉这疯狂的战斗跟他们没半点关系,他们也不是什么敌人,就是一打工仔,干完收工!有胆大的汉军跑过去拔那匈奴兵身上的弓箭,敌方收尸队员也不怎么反对,任其行动。整整一下午,战场才被打扫清理干净。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刘迪舟统计了一下,此次攻守战,汉军伤员不算,死亡士兵达六千之多,现东垣城内有战斗能力的军士满打满算也就近二万三千人马。这样的战斗减员,撑十天时间,难!得重新调整战斗计划。刘迪舟回到营帐,顾不得休息,坐到地图前面苦思对策。

二日、三日,城外敌军没来攻城,估计敌方也伤得不轻,东垣城出奇的安静!四日一清早,刘迪舟正在城楼上巡视,有士兵上前禀报,汉皇有请!刘迪舟又坐着轮椅来到县衙。刘邦正在那看地图,夏侯婴陪在一旁。“示弱!示弱!朕让你示弱你怎么就不听呢?”刘迪舟一进门,刘邦就劈头盖脸骂他。“父皇!我军已经只有二万战斗力了,还用得着示弱吗?”刘迪舟言道。“你看!两天了,敌军都不进攻了,万一他们撤了呢?”刘邦言道。“父皇!在儿臣心中您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儿臣无暇顾及其他。”刘迪舟回道。“你—————!”刘邦一时语塞,儿子确实是为了老子好,他能说什么?“陛下!”旁边夏侯婴言道:“齐王说得对!陛下安危才是第一位,如果敌军撤了,我们正好撤出,等有了大军我们再战也不迟呀!”“朕的计划不就全被你们打乱了吗?”刘邦无奈言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刘迪舟行礼言道:“父皇!您多虑了,只要您在这,敌军就不会退,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惨烈,我们还是早做筹谋的好!”“果真!”刘邦不太相信刘迪舟的判断。“父皇!”刘迪舟再次行礼言道:“我只守十日的城,十日过后如果援军不到,儿臣拼死也要护送父皇出城,还望父皇不要坚持!”“你————!”刘邦看了看刘迪舟,内心中涌出莫名的害怕,他不再与刘迪舟争执,“好吧!”刘邦言道:“你去安排守城事宜吧!”“诺!”刘迪舟行礼告退。

待得刘迪舟离去,“朕怎么对这个儿子有种害怕之感呢?”刘邦看着夏侯婴言道。“陛下!”夏侯婴想笑又不敢笑,他行礼回答,“陛下您应该高兴才是!凭齐**才之言,您在齐王心中至高无上,您有什么可害怕的?”“是倒是这回事!”刘邦想了想,“可朕就是有种莫名的害怕之感,这是为什么呢?”“陛下!恕臣直言。”夏侯婴行礼言道:“当年您驾驭三杰游刃有余,这齐王您感觉驾驭不了才有恐惧之感的,可他是您儿子呀!您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真是朕多心了?”刘邦想道:“朕真担心他与太子之间有冲突!”“陛下!您真是多虑了!”夏侯婴言道:“齐王宅心仁厚,太子善良单纯,他俩若是联手,可保我大汉百年无虞!”“太仆之意是?”刘邦言道:“朕百年之后,诏令齐王辅助太子?”“陛下!”夏侯婴听闻忙跪下言道:“陛下正值壮年,臣何敢言百年后之事,请陛下治臣大不敬之罪!”“无妨,无妨!”刘邦笑着言道,听了夏侯婴的一席之话,刘邦有所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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