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奉 旨 守 东 垣89(1 / 1)

第八十九章奉旨守东垣

一分钟前,刘迪舟看见严瑾朝他微笑,就要上前将他抱下,严瑾举手制止他,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动比动死得慢一点,趁这功夫,或许还能说上两句话。严瑾看着刘迪舟,艰难说道:“我———————你——————金!”。突然他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话还没讲完,严瑾头一栽,断气了!“兄弟!”刘迪舟见状,跳上马车抱住严瑾,“啊————!”他嚎声痛哭!旁边的士兵无不为之动容,有几个兵也跟着哭了起来。

刘邦慢慢走过去问道:“肥儿!此壮士何许人也?”刘迪舟正哭着呢!根本没听见刘邦说什么?旁边朱**上前行礼言道:“禀汉皇!此乃我们的朋友,匈奴人!”“匈奴人?”刘邦闻言后退了一步,没再说话。“陛下!”夏侯婴言道:“咱们休息去!”刘邦在夏侯婴的搀扶下,慢慢向城内县衙走去。

刘迪舟哭了约半个时辰,没再哭了,他擦擦眼泪,将严瑾从车上抱了下来。他抱着严瑾慢慢走上城楼,将严瑾放在城楼内侧墙沿,吩咐手下寻些木柴来。待得木柴来了,手下将木柴架好,刘迪舟将严瑾抱着放到木柴上,仿照当年焚烧老王头般将他两腿盘好。严瑾已经死了,身子耷拉着坐在柴火上。军中有周军医的一徒孙曾经见过这种场面,忙跪下磕头,他这一跪带来跟风效应,众兵丁纷纷跪下。刘迪舟擦干严瑾口角的鲜血,摸了摸他的脸,用手将真气灌输进严瑾身体,严瑾像活过来般顿时坐了起来。刘迪舟找来打火石,敲石点燃木柴,火慢慢烧了起来。刘迪舟盘腿坐到严瑾对面,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为他念了一段他记得的般若波罗密经。

火越烧越大,渐渐烧到严瑾身体,严瑾在熊熊烈火中居然露出笑容!这一变化,在场的兵丁看呆了,他们脑中立即显现“此人成神了!”的想法,士兵磕头磕得更起劲。刘迪舟暗将真气运行一周天,然后慢慢从掌中吐出,逼向严瑾身体,严瑾的身体幻化成一虚幻身影越来越大,慢慢充斥了整个空间,最后消失于天空之中。“升天了!他升天了!”士兵抬头看到那虚影,纷纷喊道。

匈奴军中,远远有士兵看到东垣城楼上的火,也好奇叫了起来。冒顿听到喊声,跑去营帐正好看到严瑾的幻影升天,他张着大嘴惊讶看着眼前一幕,不知发生何事?这大白天见鬼了!严瑾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大?“汉军中有大神,他能渡人升天!”有匈奴兵大声喊道。接下来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匈奴兵纷纷朝着东垣城方向跪拜磕头。

“精光来,精光去!积了一世德,上得天堂去!”刘迪舟念了一偈子,估计他就会这一句,对着严瑾消失的方向拜了三拜,慢慢站起身来!他心中本有无限怒火,想着冲进匈奴军中一顿乱杀!以解心中之火!可念完那般若波罗密经之后,心中戾气好像少了很多,怒火也没那么大了,人渐渐冷静下来。“都起来吧!”他对那些还跪在地上磕头的士兵喊道。士兵才停止磕头,纷纷爬了起来。“二哥!”刘迪舟对刚爬起来的朱**言道:“让士兵们加强警戒,不可松懈!”“诺!”

刘迪舟下得城楼,正要去县衙,突然想到少做了件事,他令属下找来那轮椅,坐着轮椅去了县衙。县衙里夏侯婴正陪刘邦用膳,两人这些天饿得够呛,正大口喝粥,大把吃饼,全没了当领导的样!刘迪舟自己推着轮椅走进衙门,见那县丞正躬身站在那干看着刘邦和夏侯婴两人吃饭。“县丞!”刘迪舟对他言道:“这以后恐怕有不少事要辛苦你,你去休息吧!”“齐王言重了!”那县丞行礼言道:“您有事就吩咐,都是小臣应该做的,一点都不辛苦!”“嗯!”刘迪舟点点头,“你先下去吧!”“诺!”县丞行礼告退。

“拜见父皇!”刘迪舟躬身向刘邦行礼。刘邦嘴里有饼不能说话,对他摇摇手,示意免礼。旁边夏侯婴见状,放下大饼言道:“不对呀齐王!我可是看到你骑马打仗来着,怎么现在又坐上轮椅了呢?”“嗯!”刘邦嚼着饼说道:“朕好像也看到你跳上马车了!”刘迪舟知道怕是瞒不住了,他两手拿一起一支脚放到地上,又拿起另一支脚放到地上,装着很艰难地慢慢站了起来,“不瞒父皇,在我那弟子周忠一不断针灸下,我能站立一会儿了,站久了就不行,相信很快我就能站起来。”“哦!”夏侯婴像是明白了。“周御医有那么厉害吗?”刘邦很是惊讶。“是的!”刘迪舟回答,他向前走了两步,“这不!您看!可以走两步了。”“哦!那就好,那就好!”刘邦高兴言道:“我儿能恢复就好!”刘迪舟又坐回轮椅,“目前恢复得不错,真正能走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能走就快了!”刘邦很是高兴,这是他认为自被囚禁以来最让他高兴的事,“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行走自如的!”“谢父皇关心!”刘迪舟躬身行礼谢恩。片刻,“别说我了!”刘迪舟行礼对刘邦言道:“父皇您受惊了!”“还好,还好!”刘邦终于将口中之食咽下去,不用再含着饼讲话了,他呵呵一笑,“就是饿了点!”“那就好!”刘迪舟心中的担心消除。“肥儿!”刘邦拍拍手,将手中大饼残屑拍掉,又在衣服上蹭了两蹭,像个老农般将手对插进衣袖,“告诉为父你是怎样发现韩信阴谋的?”刘迪舟想了想回道:“我是从他向您要那五不死诏书时才怀疑他的。”“是呀!”刘邦想了想言道:“他要那玩意是要得蹊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当局者迷嘛!”刘迪舟言道。“嗯!”刘邦点点头,“儿呀!幸亏有你呀!要不然朕这大好江山就要拱手送人了。”“不至于!”刘迪舟回答:“父皇江山稳固,岂是几屑小可夺的!”“你就别拍父皇的马屁了!这不陈豨又反了,朕还沦为了匈奴的**!”刘邦一脸不高兴言道。“父皇这不是没事了嘛?”刘迪舟忙陪笑脸言道。“不行!”刘邦看了看面前两人,像是思考着什么,“这仇我得报!”“报仇?”旁边两人异口同声言道:“陛下!父皇!千万不可冲动!”“肥儿!”刘邦将手抽出,放到案桌上问道:“你此次来带了多少兵马?”“禀父皇!三万人马。”刘迪舟行礼回答。“三万?”刘邦想了想,“有点少!”“父皇!”刘迪舟行礼言道:“太子为主帅,周勃为副帅,统领三十万大军,正在洛阳等候父皇您呢!父皇休息两天,等您身体恢复了,我即刻护送您去洛阳。”“肥儿!”刘邦问道:“你三万对人家匈奴二十万大军,胜算多少?”“胜算?没胜算!”刘迪舟不解,“父皇!您要干嘛?”“你五万人马对韩信十万人马不是打得人家没还手之力吗?”刘邦继续言道。“父皇!那是打了韩信一个措手不及,才侥幸获胜的,这次人匈奴可是有备而来,恐怕不好打!”刘迪舟回道。“陛下!”夏侯婴在旁边言道:“您还是回洛阳吧!”“不走啦!”刘邦两手叉胸言道。“什么?”旁边两人同时惊奇问道:“您要干嘛?”“是这样!”刘邦摊开手,正襟而坐,看了看两人说道:“这个陈豨占领了邯郸,接下来他还要继续南下。一旦叛军南下,这仗就会越打越大,局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你们说是不是?”“是的!”旁听两人同时点头。“如果我在这东垣城不走呢?你们说会出现什么情况?”刘邦问道。“什么情况?”夏侯婴不知,他问道。“我懂了!”刘迪舟言道:“父皇的意思是以自己为饵,将陈豨叛军由南下引来这里。待外围汉军清理完小股叛军,再来这里合围陈豨主力就省事多了。”“正是!”刘邦一拍案桌,“还是朕的儿子聪明!”“这倒是个事半功倍的好计划!”刘迪舟继续言道:“可您为饵是不是太危险了点,我才三万人马,扛不了几天,一旦城破,后果不堪设想!”“十天!”刘邦看着刘迪舟言道:“朕只要你在这东垣城给我顶十天,朕相信周宰相就能来解我围的!”“十天!”刘迪舟盘算了一下,估计能顶住匈奴军和叛军的进攻,“如果粮草没问题的话,顶十天问题不大。”“儿子!”刘邦又一拍案桌,“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县丞!县丞!”他抬头喊那县丞进来。刘迪舟这才明白刚才刘邦问他胜算几何的真正意图。

“参见陛下!”那县丞进来跪拜行礼。“免啦!”刘邦手一挥,对那县丞言道:“你若能给朕筹集到三万大军十天的口粮,朕给你爵位,连升你三级!”“十天?三万大军?”那县丞头都不敢抬,这上哪去找粮食呀?“小臣尽力而为!”“不是尽力而为,是必须!”刘邦言道。“父皇!”刘迪舟见状行礼说道:“您就别难为他了,粮草的事咱们一起想办法。父皇您下指令吧!我派人送出去,太子还在洛阳等您的信呢!”“那好吧!”刘邦站起身来,“那个谁?太仆!随朕去议旨。”

刘迪舟与那县丞两人出了县衙,“县丞!”刘迪舟对他言道:“你先去老百姓家看看,看他们有余粮没有?有的话,我们就买下来。记住!一定是买下来。银钱不够,先打借条,等战后再兑现。”“诺!”县丞行礼退下办事去了,刘迪舟推着轮椅回到驻地进营帐研究守城计划去了。

东垣城是个四敞之地,方圆几十里都是开阔地带,适合大兵团集体作战。弊端就是,此城易攻难守,所以此城被建得又高又大又结实,来抵御外敌的入侵。第二天一早,刘迪舟还没起床,阿丑进了营帐。“阿丑!”刘迪舟一跃而起,“你怎么进城的?”他的意思是阿丑神不知鬼不觉就进城了,他怎么做到的?“我爬城墙进来的。”阿丑老实回答他,他还告诉刘迪舟那马疯了的叛军也来了东垣城。刘迪舟看了看阿丑,阿丑答非所问让他很是无奈,他摇摇头,问道:“吴最的队伍?”。阿丑正要回话。“报!”营外有卫兵喊报告。“进来!”刘迪舟边穿衣服边回答。“禀齐王!”卫兵报告,“南城外发现叛军!”“嗯!”刘迪舟点点头,“知道了,令守卫关紧城门,全员戒备,防止他们攻城!”“诺!”卫兵退出营帐。待得卫兵出去,刘迪舟又拉着问阿丑怎么爬上那高高的城墙的?阿丑告诉刘迪舟,“这还不简单,几人搭人梯不就爬上来了吗?”刘迪舟看了看阿丑,想了想,又脱光上衣,将玄铁刀连刀套子一并取下递给阿丑。“哥!这是我送给你的。”阿丑不肯收。“拿着!”刘迪舟将刀递过去,“又不是还给你,暂时借你用,你要是一人爬城墙,可以试试用这刀!”玄铁刀是天外陨铁制成,其锋利胜过地球上的任何兵器。“你一手拿一把刀,插进那墙缝里,这样———————”刘迪舟打手势一上一下教阿丑爬城墙,“这以后,你一人就可以上来了。”“那我试试!”阿丑半信半疑接过玄铁刀。“这就对了嘛!”刘迪舟将刀给他,穿好上衣,一拍阿丑肩膀,“走!吃饭去!”

路上阿丑推着刘迪舟前进,“阿丑!”刘迪舟突然问道:“你已经知道我能行走了,但我却还要坐在轮椅上,你不好奇吗?”“这有什么好奇的!”阿丑言道:“不是你累了就坐这轮椅吗?”“啊?”刘迪舟没想到阿丑居然是这样想的,“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可以行走的?”刘迪舟不死心,继续问道。“你都已经好了,站起来行走是迟早的事!”阿丑回答,他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瘫子这一说。“呵呵!”刘迪舟想是自己想多了,自此闭口不谈此事。

刚吃过早饭,就有人过来传刘邦旨意,令刘迪舟去衙门议事。“阿丑!”刘迪舟对阿丑言道:“送我去衙门!”阿丑推着刘迪舟,两人一起去了县衙。

“朕的计划是兵分三路:一路人马由周勃率领,从洛阳经太原直插陈豨老巢;一路由樊哙、郦商领军围攻邯郸;一路由梁王彭越领他本部兵马配合樊哙夹击邯郸。你们看如何?”东垣城县衙已被刘邦改为临时指挥所,刘邦指着案桌上的地图将自己的计划部署告诉夏侯婴与刘迪舟两人。“好倒是好。”刘迪舟听了刘邦的部署,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刚接到报告,陈豨叛军五万人马已经兵临城下。加上匈奴军的二十万人马,东垣城外可是有二十五万兵马时刻准备攻城!东垣城城破只是时间问题,父皇您怎样保证您的三路人马能在十天之内杀到东垣城?”“朕要的就是这效果!”刘邦看了看两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这叫示弱!我们先示弱。”“示弱?”刘迪舟笑道:“不用示,我们已经很弱了!”城外二十五万,城内满打满算不到四万,不弱才怪!“你们不要气馁,要相信朕,朕还有一支奇军!”刘邦诡秘一笑,“只要朕的旨意一去,他就会马上派兵赶来!”“奇军?”刘迪舟不解,“谁?”“燕王卢绾!”刘邦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名姓。“燕王卢绾?”“父皇!”刘迪舟一听到刘邦说到卢绾的部队,他马上想明白了,卢绾就在北边,他若出兵,赶到东垣城根本不要十天时间,这确实是一支奇兵!“高呀!如果燕王大军从北边压过来,可保东垣城无虞!”刘迪舟想这卢绾再怎么也会来个十万、八万的军马吧?他大军从北城进来,叛军是挡不住的,可谓是来去自由呀!这就相当于给自己做了个活眼,万一城破,自己的人马大可从北城撤出,进退有度呀!“那您快下指令吧!儿臣派人送出去。”刘迪舟对刘邦说道。“诏书朕早写好,喊你来就是为了这。”刘邦指指案桌上一堆竹书告诉刘迪舟。“父皇!”刘迪舟想了想说道:“儿臣有个建议,您可令燕王顺便带些粮草过来。有了粮草加上援军,我守东垣城就轻松多了!”刘迪舟听了刘邦一通分析,很是认同他的计划,放心不少。“对呀!朕怎没想到这粮草之事呢?”刘邦动手去翻那一堆竹书,“我现在就加上去。”旁边夏侯婴见状,忙上前帮忙寻找。

“父皇!”待得刘邦忙完,刘迪舟将身后的阿丑介绍给刘邦,“这是阿丑,我的侦察班长!”“侦察班长?”刘邦不知,“何物?”“信使!”刘迪舟忙解释。“哦!”刘邦明白了,他指指案桌上的那些竹书,“拿去吧!”“诺!”阿丑上前搬起那一堆竹书。刘迪舟看着阿丑搬着沉重的竹书,想这也太不方便了!“没有锦帛吗?”刘迪舟问。“嗨!”旁边夏侯婴听了,接过话说道:“齐王!现这状况,能找到竹子就不错了!”“啊?”刘迪舟没想到刘邦也会落魄于斯,“早说呀!我那有。”“不早说!”夏侯婴言道:“累我刻字!”“等下派人送过来!”刘迪舟言罢与阿丑回了军营。

回到营帐,刘迪舟令阿丑的侦察班尽快将刘邦的信件送出去,他又给了阿丑两封信,一封写给虞子期,令他接着赵王母子并将其送到洛阳后尽快赶来东垣。一封写给齐相曹参,令他集齐十万石军粮,尽快派人送来东垣。阿丑与其侦察班带着信件,神不知鬼不觉又出了城,迅速散去,将信件送往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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