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见阿丑28(2 / 2)

黑衣人也是了得,就在他人快要掉下去之机,手一伸,抓住房檐借势一荡,人已经飞了出去,沿着他来时的方向遁去。刘迪舟也一跃下房,跟了过去。

房子里的人听见房顶瓦掉落的声音,立即有人追了出来,可也只看见远远一黑一白两个影子飘出院子。然后就是一阵纷乱声响,接着院门大开,有人骑马追了出去。

自被项羽打出绝世武功,刘迪舟在跑步轻身功夫方面自认为天下无双。可今天他算是见识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前面那黑衣人的轻身功夫绝不在刘迪舟之下,追了半天,刘迪舟始终只见那人背影。

追出好几十里路,毕竟刘迪舟体内真气雄厚,他边跑边调整气息,将体内真气运至脚下,加快脚步,两人的距离才慢慢拉近。

越跑刘迪舟心里的疑惑越大,这样的跑步比赛,他曾经经历过一次,前面的那黑衣人应该是他心里所想之人。就在两人距离拉到只有几米之时,“阿丑!”刘迪舟大声喊出心里认为的那个名字。

黑衣人身体一颤,停住了。刘迪舟也止步,两人间隔不到两米。“我是阿大!”刘迪舟轻声说道。前方的黑衣人并没有回头,只听得有抽噎哭泣之声。他应该在看到刘迪舟之时就认出人来了,只是一时无法确定,现在听到刘迪舟这么一说,确定追他之人就是他的主人,心里难免激动,喜极而泣。不一会儿,黑衣人摘掉面巾回头。除了时隐时现的一道白牙和眨巴眨巴含着泪花的眼睛在月光下看得清外,通体都是黑的,不是阿丑又是谁?

“主公!”阿丑两手抱拳,满脸泪痕单腿跪在刘迪舟面前。刘迪舟连忙蹲下扶住他,“兄弟!想煞我了!”“想你!”阿丑猛的抱住刘迪舟,嚎啕大哭起来,似乎有万般委屈无处述说。“苦了你了!”刘迪舟受他影响,竟也抱着阿丑痛哭起来。就这样,两人蹲跪在地上哭了大半个时辰。

“阿丑!东阳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年来你去了哪?见没见着严管家?你这次所为何来?玄铁刀怎么丢了?”两人总算从悲伤中摆脱出来,刘迪舟拉着阿丑坐下,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阿丑。可阿丑有语言障碍,刘迪舟的这许多问题,他一时讲不清楚。支吾了半天,刘迪舟只搞清楚了,东阳县令扣押了刘迪舟家眷(包括那些儿童),威胁阿丑为其卖命。阿丑这次夜探山庄,是为了东阳县令的献礼被劫之事而来。

东阳县令的献礼被劫,估计是那山庄里的人劫了。至于东阳县令的礼要献给谁?那山庄里的人又是哪路好汉?未知。

天渐渐亮了起来,“没事,慢慢会搞清楚的。”刘迪舟起身拉阿丑,“走!咱们回山庄。”两人站了起来,刘迪舟像往常一样,用手去勾阿丑的肩膀,这时他才发现,阿丑居然长高了,比他高出许多,手勾不住阿丑的肩了,人也结实强壮了许多。刘迪舟看着阿丑满脸泪痕,估计自己也好不到那儿去。笑着拉着阿丑的手向山庄跑去。

路过一条小河,两人在河边洗了把脸。刘迪舟见不远处正低头洗脸的阿丑,童心顿起,他蹲下身子,用手勾了些许水泼向阿丑。阿丑先是一愣,接着也勾水泼向刘迪舟。这寒冷的秋晨,两人竟然嘻嘻哈哈打起水仗来,阿丑露出难得的笑容。

官道上来了一队人马,正是昨晚追出去的山庄之人,他们追了半宿,都追到东阳城边了,没见着人,只好返回。谁料就在山庄边上,一黑一白两人居然在这里打水仗。这情形,谁人能懂?那为头之人勒马停住,一队人静静地看着两人,一直看着。

刘迪舟和阿丑也感觉到了官道上那一拨人,停止了嬉戏。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河岸,走到官道那些人面前。阿丑一身夜行服,不用说就知道是昨晚探庄之人。“走!回庄。”刘迪舟尴尬地笑着对那骑马之人说。

昨晚有人夜探山庄,山庄的主人哪还有心情睡觉。一方面派人追赶越墙之人,一方面在庄园里面清查是否有内贼?“大哥!看!”一大清早,一与刘迪舟年纪相当的年轻人拿着唐刀到了议事大厅,后面跟着那老头。“刀还不错!”那年轻人手拿唐刀舞了几下,感觉太沉,停止舞刀。“怎么回事?”议事厅正站着一人,年约三旬,中等偏上个头,颌下留有一撮三寸胡须,颇为英武。“你来说。”那年轻人回头看了看身后老头,自己拿着刀出厅耍大刀去了。

“老爷!昨天晚上有一年轻人来投宿。”那老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可今早那人不见了,留下这大刀。”“福伯!”那老爷说道:“不是我说你,平时我不是告诉你,不要留人住宿的嘛?你怎么就不听呢?一大把年纪了,让我说你什么好?”“是是是!”老头连忙道歉:“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那人甚样?”老爷又问。“是个光头,穿着白长衫。”“光头?白长衫?”昨晚遁去的两个影子,其中有个就是白色。这两人是一伙的?还是那借宿之人发现了**之人追了出去?此人是敌是友?那老爷一手反背着,一手摸着胡须在厅中转圈,思考着。

“小姐呢?”突然他又问道。“小姐还没起来。”老头忙回答。“我是问小姐昨晚什么时候回的?”“哦!就在你们回来之前个把时辰。”“好了!下去吧!”老爷挥挥手。“诺!”那老头躬身退下。

“大哥!这真是把好刀!不,应该是把宝刀。”就在老头退下没多久,舞刀的年轻人又提着刀跑了进来,“可惜重了点!”。“拿来,我看看。”那老爷停止转圈,伸手接过那刀,提了提,“有点分量!”他两手握刀,前弓后箭步,做了个迎面劈刺,接着收势立住。“这刀与我们的不一样,甚是实用,可怎么说它是宝刀呢?”那老爷看着刀疑惑地问。“大哥!随我来。”那年轻人甚是兴奋,言罢率先跑出大厅,那老爷提着刀跟着出了大厅。

两人来到大厅前院,那年轻人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拿下一熟铜棍。“大哥!咱俩过过招,你使劲劈!”言罢提着铜棍上前就是一棍。那老爷侧身一让,斜刺就是一刀劈向铜棍棍头。只听“当”的一声,铜棍棍头被刀削断。那老爷忙看刀刃,完好无缺。“还真是宝刀!”老爷看着刀高兴地说:“再试试其他的!”两人又拿起其他的刀剑与之相撞,刀剑皆断,而刀无半点损伤。

那老爷来了兴致,舞了一套刀法,一个旋风转,将刀劈向院中的一块大石头。就像切豆腐般,那石头生生被刀切下一块。老爷收刀仔细查看刀刃,激动地喊道:“果然好刀!”一时间爱不释手,反复看那刀。“要是用于马战,这刀还真占优势!”看不出,这老爷还是个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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