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被揍了一顿6(1 / 2)

第 六 章 又 被 揍 了 一 顿

秋天的小河是安静的,安静如一块温润的碧玉,静静地躺在原野的怀抱里。小河清澈见底,顽皮的小鱼在河底里窜来窜去,站在岸上都能看清鱼的个数。刘迪舟来到河边脱掉裤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水里痛痛快快里洗着澡。忽然他感觉脚底下有东西游过去,鱼!对于一个在江南水乡长大的孩子,鱼这种食物是再熟悉不过了。刘迪舟高兴地猛吸一口气然后潜入水中,不一会露出头来,手里抓了条约半斤重的鲫鱼。他使劲将鱼往岸上一扔,力气太大几乎将鱼扔到老王头脚下了,老王头笑呵呵一拐一拐走了过去抓住那条离水乱跳的鱼。刘迪舟再次潜入水中又抓了一条差不多一样大的鱼,几个回合刘迪舟就抓了好几条鲫鱼,够两人吃一顿了。刘迪舟用草串着鱼,肩搭着裤子光着腚跑到小屋外。将鱼扔下,穿好衣裤就开始处理这些鱼。

去鳞、破肚、洗净、撒盐,屋外简易的地炉上,架好的木柴点燃,用一根削好的光滑小棍子将鱼串上放到火上烤着,既然已经烤上了,顺便再烤上几串牛肉。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欣赏着如水的秋月,听着小河潺潺的流水声,享受着习习的凉风,吃着烤鱼,撸着烤串,真是惬意!刘迪舟好像又回到学生时代校外的马路摊边。“要是有辣椒粉那就完美了!”刘迪舟无不遗憾地看着手上那仅仅加了点细盐抹了一点牛油的烤鱼自言自语。虽然他知道这时代辣椒还不知在世界的哪个犄角旮旯生长着,但想象一下也是美的!

吃着烧烤,喝着那又苦又涩的淡酒,刘迪舟失望地摇摇头,真是大煞风景呀!老王头可不管这些,这些可是他有生之年都没吃到过的美味呀!他低头猛吃,大快朵颐,好像有人在跟他抢似的。“慢点吃,别噎着!”刘迪舟笑着看着他,“又没人跟你抢。”“好吃!”老王头像个小孩似的呵呵笑着。

次日一早,刘迪舟就开始在屋外不远处的高地挖洞准备烧炭了,洞挖好了就去那些废墟里找来树木劈成一节一节,将其放进洞里点火烧燃。烧了整整一天,待得木柴烧透,闭洞浇水等待。他又去那些废墟里找来耐火砖,开始砌窑。整整三天,刘迪舟的窑才砌成完工。

最后一道工序,上浆。刘迪舟将剩余和好了的泥放进铜镬里加水搅拌直到均匀,将那阴干了的所有陶件放进去转了两下,拿出来沥干放进窑里并封口。又扒开烧炭的洞取出木炭,放在窑最下面那层空格处码好,点火开烧。待木炭完全烧着就将口子也封住了,他做了两个大蒲扇,对着窑最下面那个进风口使劲的扇风。老王头从来没有见过烧窑,不知道刘迪舟在干嘛?只是觉得他的行为古怪甚至有点搞笑,他笑呵呵跟在后面看着。

扇了一上午的风,刘迪舟累了个半死,吃了个饼下午又开始扇风,整整一天都在扇风。傍晚时分,刘迪舟通过风口看见窑里通红,估计着温度,想想应该达到了烧瓷要求的温度,就停止扇风了,休息!

晚饭时期,老王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始询问刘迪舟这几天的奇怪行动,刘迪舟看着一脸好奇的老王头,心想逗这老头一下。“保密!”他神秘地说。老王头急得直跳脚,“你看看这天,今晚准下雨。”说完他就进屋了。看着气急败坏的老王头,刘迪舟呵呵一笑跟着进屋睡觉。

半夜果真下起雨来,刘迪舟听到雨声,急得他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叫:“叔!你这乌鸦嘴!”。接着飞快跑了出去,这窑刚封,正是需要窑里温度稳定燃烧出瓷的关键时刻,这一下雨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可是天要下雨,奈何?“乌鸦嘴?”老王头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他看见刘迪舟飞奔出去,他也穿好衣服带着斗笠披着蓑衣慢慢走到窑处,看见刘迪舟正从废墟里扒拉出那些带着泥的茅草,盖到窑顶防雨水浸入窑中。这秋雨淅淅沥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会儿功夫,刘迪舟全身都湿透了。老王头看着心疼,连连喊刘迪舟停下来不要白忙乎。好一阵刘迪舟忙完手里的活才与老王头回去,一进门老王头就要刘迪舟赶快脱衣,湿衣服穿在身上容易感冒,估计都是先人经验所得。刘迪舟穿得也简单,就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他迅速脱到衣裤,光腚钻进被窝睡去了。老王头拿起湿衣服晾在厨房灶边,坐到床沿看了一会儿雨也关门睡觉了。

雨整整下了两天,刘迪舟光着腚在被窝里也趴了两天。第三天雨过天晴,后世跟这个时代的环境真的无可比性。此时的天空大地,就像被清洗过了一般一尘不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远处的山,近处的河,都带着淡淡的绿意,全没有秋的萧瑟。

刘迪舟可没心思欣赏美景,他穿着他那还有点潮潮的麻衣赶去开窑。打开窑门一看,冷火冷灶还滴着水,那晚的抢救还是没能阻止秋雨的侵入。刘迪舟沮丧着从窑里拿出那些瓶瓶罐罐,全是残次品。老王头接过这些瓶瓶罐罐眼睛都直了,他知道刘迪舟弄的什么玩意了。刘迪舟眼睛里的残次品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极品,一个个都比那土碗土罐强百倍。那些闪着亮的白釉面比白绸缎还白,可惜的是有的有有的没,有的上半截有,有的下半截有。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在画板上东画一下西画一下找不到主题,又像这秋风东刮一下西刮一下找不到北。要是将这些的白全集中在一个物件上,那就是神品了!

将残次品摆到室外桌子上,刘迪舟选出那些还没出釉的灰白色的半成品,从小河里找来细沙细细打磨它们,然后清洗晾干。他又去找木材烧炭,然后烧那空窑将其烧干。将那半成品重新上浆阴干后放进窑中加炭开烧,重复第一次烧窑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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