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第54章箪食壶浆好群众265(2 / 2)

没有黄色炸药,那就用制鞭炮的黑色炸药代替,凤溪有制作鞭炮的副业,黑火药不少,群众纷纷捐献。

雷管,是迫击炮弹上卸下的引信,导火索用的是空竹竿和纱布做成;

凤溪百姓忙开了,全力支持。

你寨子上有土钢炮,难道我没有,赵**动员来了几门土钢炮,一古脑的架在挖洞的这一面,不停歇的向寨子上轰。

土炮这一对打,优劣势很快就出来了。寨墙上的土炮,只能在城墙打,不能转移,不能避让。围打的土炮,不断转移阵地,让你的炮打不着我,我却能打着你。

赤卫队的炮队,越打越精神,越找越熟悉。

在双方对射的炮声中,疲惫之极的吴焜,在唐元明的严令下,睡了两三个小时。

太累了!从离开穿孔子山以来,就没睡过一次的囫囵觉。即使撤下椅子山,也要忙着救治伤员、整理队伍,向上级汇报,特别是要说明对敌人来招降的事。

凌晨,他醒了过来,到各处转了一圈,有些欣慰,也有些释然,我的三营炼出来了!曾经与黑天池游击队那种血肉相连、生死与共的情愫,再次呈现。

他看到唐元明和赵**等苏维埃干部,言笑洽洽。

劳累了一晚的群众,在凌晨,不减反增。一队队的妇女、儿童、老人,不断地端着热腾腾的汤茶,在给未值班醒来后的战士们喝。

瞎子刘真富,嘴里含着谁的烟杆,和一群老汉,在给战士们修整草鞋,水壶里灌水,包里揣干粮。

他看到王运东副教导员带着一些警通排的战士和一群妇女,在服侍伤员们。中了石灰包的伤员,用香油揩掉眼睛上的石灰后,用清水冲洗得干净,当营长走近时,已能眯起眼皮傻笑了。中了“金汁”毒弹的伤员,在用溪水长时间反复清洗后,涂上了厚厚的凉药,吴焜闻到了薄荷的香味。

马丹可能一夜没合眼,和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嘻笑着在收拾着包扎的房间。

中了铳弹的伤员,睡在一群稻草堆里,鼾声如雷。吴焜挨个摸额头,还好,都没发烧。

马云、纯德、平江、雨点四个小老虎睡在一起。纯德在中,睡姿是大马八叉。

吴焜忽然发现,纯德表弟的身胚骨架,不知不觉间,已经超过了自己,是大小伙子了。

马云睡在纯德左边,抱着纯德的左臂。雨点在他右边,搿着纯德的右手,平江在纯德右腿边,用他的右腿当了枕头。

平江和雨点,睡得嘴角上涎水晶亮。

吴焜为他们从内心感到骄傲,感到特别的温馨。

他看到丁德山副营长和黑熊,没来请示他这个营长,在安排指挥赤卫队、特务排、警通排,用土炮、火铳向寨子作骚扰性射击,冉立基、关中良带着一批优秀射手,冷枪,打得寨墙上的人,不敢冒头。

丁德山对原副营长黑熊,是发自内心的尊重,除需要吴营长拍板的事外,大小事都是和黑熊商量着来,严有福也是如此,以至于黑熊在三营干部战士的心中,仍是营领导的地位。

严有福和代彪、络腮胡,在组织突击队,全是大刀、长矛、盒子枪、手榴弹,他们集结在不远的隐蔽处,身上收拾得利索,享受着妇女们的亲情关怀,吃着干粮,大碗喝汤。东东端着个硕大的碗,鬼鬼祟祟的藏在角落大嚼着什么吃食,可他那杆擦得锃亮的大白杆枪,暴露了他,吴焜装着没看见。

经过椅子山的苦战,三营的白杆枪损毁严重,仅存十来支。

他看到在坑道口工地,杨革命、王景胜等人熬得红红的眼,穿进洞里,看了坑道的进度,估计在天亮后还要两个钟头才能完成。

他看到,两百多斤黑火药,盛在一个柏木茬子棺材里,锤烂了的铁锅、铜盆、破铜烂铁也塞了进去。充当爆破专家的炮兵班长,请示吴营长同意,又放进去5颗迫击炮弹。

一切准备妥当,就只剩下坑道工程完工。

吴焜一扫昨日的愁绪,步子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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