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炊金馔玉也不如240(1 / 2)

何流和李方奎得到了组织上的重用,又是余司令员和程益国政委亲自任命的,吴焜心里笑开了花。

他热心的张罗,不但让他们带走了职务上不好安排的杨柏、肖先普、肖良清,经请示支队部后,把从佘旺连起义过来的战士,调给了何流的独立二大队,搭上了一挺机枪。

几天的休整,有粮食掺杂的野菜饭,让3营再次兵强马壮。

伍泽甫抓了个“舌头”,审讯后向吴焜报告:张苏损兵折将后,刘邦俊将刘存厚第6路中战斗力最强的廖雨辰2师派了上来。

魏邦文因作战不力,被刘邦俊撤了职,换上了杀人屠夫廖雨辰。

激战拉开,如果有画家,他一定会绘出一幅激战的画面:

密集的机枪子弹,在阵地上的马尾松、杉木、柏树、檀树中穿梭穿织,青枝绿叶不时被削落,金属弹丸肆意掠过头顶时的啸音,尖利而又瘆人。

伴着这种死神弹奏的音乐,是翠绿而连绵的旷野间,涂抹成的一幅印象派恐怖的画面。

前面是神兵们光着膀子,有的脸上用朱砂画着虎豹头象,有的用锅底灰、染料涂抹得黑蓝青紫,一个个生死不惧的凶神恶煞模样,打着鼓、敲着锣,如一股洪水浪潮般卷杀过来,嘴里一齐念念有词地狂叫:

天灵灵,

地灵灵,

太上老君是真神。

你有快枪响,

吾有二郎神,

金身子弹穿不进。

……

在神兵的背后,是川军密密的冲锋队伍,也在嚎叫着。

三营阵地上,战士们静静的伏在战壕里,冷静地看着这些送死鬼。

东东柯明东,也赤着膊,拄着一枝硕大的白杆枪,彭树全把他的大板刀扛在肩上,代彪冷漠的在擦拭雁翎刀的刀锋,在他们的身后,一群拿着白杆枪的大个子红军战士,在拴腰带、系草鞋。

川军最怕的是西方军的歪把子机枪,给它取了个形象的绰号,叫“地牯牛”,因这枪要伏在地上打,效果才好,又因这枪响起来声音很大,杀伤人强。

当三营的两条“地牯牛”和一挺捷克式咆哮起来后,前面的神兵没有损伤,而后面的川军却在一排排的倒下,瞬间四处乱窜,溃散躲藏。

红军的步枪手,打的也是后面的川军,子弹呼啸着追赶着川军士兵们。

神兵们自峙神勇,接近红军阵地时,突然战壕里站起一些红军战士,他们把马尾手榴弹在手中旋转着,然后猛的一下,扔进神兵群里,爆炸在阵地前的空中,溅起一片血与火、还有红色的幕布,那是神兵身上的红衣。

丁德山副营长把手往下一压,东东发声吼,一群拿着白杆枪的战士,从几个战壕的缺口中冲了出去,每个白杆枪手之间的间距,都在四米以上,或旋转舞动枪杆、或挺枪向前、或举枪下劈,迅速杀近神兵群。

代彪咬着牙,不说话,如一股风,卷进敌群,刀刀伤人。

彭树全拿着大板刀,一步一个脚印,走进敌群,刀起人头落、臂膀飞、手掌断,一片哭嚎起。

特务排、警卫排持短枪的战士,间杂在冲锋队伍中,帮助冲锋的战友,清理危险人员。

有一群川军,混杂在神兵队伍中,意欲搞个阵中小反击,不料撞到四小虎,端着安在枪盒套上的快慢机,原地蹲下,拉开成四角,互相掩护,不断点射,打得他们周围尸体成片。

鼎罐带着一群经理部干部战士,跟在后面,捡拾弹药。

敌人经过数次惨败,见垒城山一线阵地高耸艰险,地形复杂,临时调来刘湘唐式遵师的一个主力团来向垒城山阵地进攻。

唐式遵的1师,在刘湘的23军中,是实力仅次于王陵基3师的“王牌”。

1师进攻的架势有些吓唬人,天上有飞机配合轰炸,有十多门迫击炮轰击我机枪阵地和兵员密集处。他的团营连排建制饱满厚实,数倍于红军,轮番攻击,不停歇。

敌人的炮击,给三营打出了防炮的经验。开始,当敌人的炮弹打来时,大家蹲在堑壕里硬顶住,敌人刚过百米线,8连长严有福和9连长杨革命两人都发起了反击,伤亡有些大。

西方军东线指挥部即时来通报:唐式遵师的进攻规律是“一轰,二攻,三放松”,防炮击的办法是在战壕里挖洞。

大家仔细观察,果然!

打出经验了,三营越打越精,越打越活。

农具不缺,人人挖工事,在堑壕内掏挖了藏身洞。班排集体也有工事,有的堑壕上搭起粗大的树木,再盖上几尺厚的泥土,把堑壕变成了盖沟。

鼎罐的经理部,做成了阵地弹药库。

特务排、警通排,给马丹做了个阵地包扎所。 当敌人炮轰时,除留极少数观察哨外,其余全部钻进藏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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