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第79章 三中队长197(1 / 2)

1933年元旦过后,各地农会、游击队、赤卫队都在反映:不知为何,近日,刘存厚将大量军队从达县开赴宣汉后,在向西北调动,地方上日子好过了放多。

难得的轻松日子,过得很快。随后,传来一个惊天霹雳:“红西方军到了川北,有好几万人!”

霹雳响,川北人民欢欣鼓舞,**员、革命群众,更是说不出的痛快,如三伏天吃冰西瓜,如三九天饮老酒,如冰雪天围着火塘啃腊猪脚,安逸!

反动派极为惊慌,保甲长和团防兵们慌如野狗,早就听说来自邻省的红西方军能征善战,这一入川,要变天了!

地主老财们每当夜晚就摸黑到竹林里、山洞里、红薯窖里埋东西,鬼鬼祟祟如强盗,自认为别人不知道,可都被穷人们看在眼里。很多财物,刚埋下去,转眼间就被穷人们挖走了。

好笑的有个老地主把家中一坛子高梁酒埋到屋前的黄檀树树洞中,被一户穷人发现,挖掘回家,全家饿着肚子喝酒,没下酒菜,用葵花籽下酒,全家老少八人,把一坛酒喝完,大醉,三天没出到门,小孙子差点醉死。

最为恐慌的是达县城里,骄奢淫逸中优哉乐哉的刘存厚。

刘存厚平素信奉一位自称太上老君嫡系玄孙的牛鼻子老道——李真人!李神仙!这位李神仙自称精通奇门遁甲,得诸葛孔明八阵图真传,刘存厚恭敬的以师礼事之。

得到红西方军入川的消息后,刘存厚专门请李真人预测吉凶祸福,是否出兵?

李神仙也知事关重大,煞有介事地沐浴斋戒,然后建坛禳星,披发仗剑,踏罡步斗,咒语连篇后,从身上取出两面三角小杏黄旗,一面上书“替天行道”,一面上书“吊民伐罪”,又授给刘存厚一锦囊。

刘存厚率属下跪地拜接,回来后拆开锦囊一看,内有白绫草书:

“师出东方,大吉大利”。

明明红军在西北,“天机”却要向东。刘存厚信之不疑,他将主力北调到万源至平昌土地堡一线,防堵红西方军。出发时,命令部下,军队向东出达县东门,到宣汉宿营一夜,再转道北向。

达县的文人戏谑道:

“红共军大张旗鼓到川北,刘存厚踏罡步斗出宣汉。”

刘瘟牛主力北上,各地乡村的团防,没了驻军这根“支柱”,断了脊梁,心中发虚,凶焰顿减。各地游击队、赤卫队精神陡涨,那肯放过这个良机?乘敌后方空虚,积极发动群众打土豪、锄恶霸,声势起来了。

原来,1932年12月,红西方军入川,受到苦难深重的四川人民热烈欢迎。队伍得到休整,由1、5万疲惫不堪的残师,猛烈扩大成4万人的劲旅。站稳脚跟,休整过后,过了春节,1933年开春,红军迅速解放了通江、南江、巴中三县,然后大举向南推进。

蓬蓬勃勃兴起的革命活动,让刘存厚收刮的钱粮锐减,特别是革命基础最好的大山坪一带,更是风起云涌,打恶霸、吃大户、拦截收款委员,暗杀清乡委员,忙得不亦乐乎。

1933年3月,为消除后背不断受袭的隐患,刘存厚令任达县城防司令的周绍武,赶赴宣汉,与南坝驻军团长张苏和黄石、下八、芭蕉、三河等地民团头目,在大山坪一带层层设防,企图将王渡的红军游击队剿灭。

王渡指挥长得到情报,洞悉敌人阴谋,此时,怎会同敌硬来?他命令避敌锋芒,不与敌决战,一路红军辖下的各游击队,向童家山、炉坪、峡口等高山老林转移,只留下少数未暴露身份的农会干部,跟敌人嘻嘻哈哈的打招呼,周旋。

周绍武耗时8天,搜遍山岭村落,未发现红军的一兵一卒,只有撤了。

形势好转,陶铸儿带着吴焜等人,潜进达县,给达县城内的支部,部署了准备迎接红西方军的工作后,又到达县兵工厂,安排了兵工厂里的地下党组织的工作后,才踏上返回蒲家场的路程。

路过江口场。

江口是达县到平昌、宣汉、万源、城口的岔路口,这段时间,收税的低调了,市井繁华暄然。

陶铸儿带着吴焜、燕明进了场,路过一个郎中药铺时,从铺中走出了龚郎中。

龚郎中是这条交通线的负责人,他亲自出马,定有重要情报。

僻静处,龚郎中报告,蒋群麟同志从宣汉回来了,带有上级重要通知,请陶**和吴焜迅速到龚堪颜家接头。

铁脚板**陶铸儿的脚上功夫,非同一般,他放出速度走,让跟着的吴焜和燕明汗流浆。

赶到龚堪颜家时,天已黑尽了。魏家山游击大队长李元儒、政委李权早在院门前等候,和蒋群麟一齐接住陶铸儿。

在此地学习训练的纯德、马云、雨点、平江四个少年,看吴焜来了,如陀螺般灵活,嘴上笑声不断,打热水,拿帕子、递茶水,风车斗转!

草草地吃过饭,蒋校长安排四少年到房外警戒,然后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向陶**汇报。 “上级要求,为配合红西方军行动,对一路红军进行再次整编,王渡同志任指挥长,您任政委,宣汉城郊和西北部的游击队整编为第一支队,支队长冉南轩;宣汉县东部的游击队为第二支队,支队长王波;蒲家和开江、达县、梁平的游击队为第三支队,支队长是我,您兼任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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