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第59章 烽烟滚滚三河场177(1 / 2)

平时戒备森严的三河场,由于驻军全部进山去了,场口只有两个团防兵站岗。

站岗的两个团防兵,没有站着秀军姿,而是舒服的蹲在场口,一个吸着烟,另一个忙着磕瓜子,惬意的天南海北,没注意一队瘟军到了场口。

忽然,来了一队正规军,当先一位老虎眉、鸷鹰眼的军官,个子不高,气场不小,难得的和气:“弟兄们辛苦。”

“长官,您们是?”

“我们是驻芭蕉严静秋营的,这是我们的吴副官,要进场去见你们的杨吉成杨团总,公干。嘿嘿,是剿红匪的大事。杨团总他老人家在那?”

“请!请!杨团总在那里,我们小兵伢子那里知道,反正不是团部就是家里。咦,他今天不是也要进山吗?”

“正是来联系今天中午在黑天池点团的事。”

“您们请。”

两个团防兵羡慕地看着这些挎盒子枪的大兵,可真是装备好,大多数还是双家伙。

走在后面的是一个黑脸汉,粗长的黑体毛,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看着有些渗人。墩壮的身子,象要把军装撑破,脸带笑:“两位兄弟,来来来,让你们瞧个稀奇。”

“么呢?稀奇?”两个团防兵有点蒙圈,又有点期待。

黑脸大汗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布圈圈,上面用白油漆写了两个字。

“这是个啥?”两个团防兵见是块红布,有些失望。

“这两个字,认识不?”

“呜呜”两人头连摆,除了一、二、三这三个字扁担,其它字儿,慨不认识!

“我教你,这两字是:红——军!”

那黑脸壮汉笑着将袖章往左膊上戴。

“红……军……啊?”

两人忙端枪时,有两个小青年,拿着匕首捅进了两个团防兵的身子,怪的是,都是戳的右胸,

两人倒在地上,知道自己要死了,可一时又死不了,忍不住何须再忍,干脆,伤心的大声哭嚎,向人世间告别。

黑脸汉子喊了声,“走,去帮魏邦文大师长,走亲戚。”

吴焜组进去后直奔团防,代彪左手枪右手刀一马当先,彭树全扛着大板刀,脚步“咚咚”响,伍泽甫端着枪,仍是东张西望,杨兴安在吴焜身边,王福基、紧跟队长。

团防大队部里的值班哨兵,尚在椅上眯忽,听到动静,提着步枪眯着眼出来,口中装着威严腔:“是那个龟儿子?”

“是你代爷爷!”

“砰!”正想着早饭吃啥的哨兵,先吃了一颗花生米,栽到在地。

团防部各房里,枪声骤然响起,在团防大队里睡觉的团防兵们,如堵在窝里的兔子,光着身子,提着裤子到处乱窜。

吴焜端着一支步枪,依托院中一棵黄檀树,把有幸从房里逃出来的团防兵们,一枪一个,打得风生水起,心旷神怡。

鼎罐组去了杨吉成家。

团防局前院枪声响起,团总杨吉成从床上跳起来,披了件衣服,初时,准备到前院看看,再听枪声不对,急忙从后院侧巷溜回家,刚要进家里的侧门,忽听家中也有枪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来,好象是护院在和闯进来的人对射。

好个杨吉成,先为国,后为家,家中有难,那就顾自家,扭头正要闪,忽见两个已成年儿子,拿着短枪从侧门冲了出来。

杨团总心中大安,对两个宝贝儿子叫“来,我在前,你俩注意两边,跟我冲出去。”

父子3人从小巷窜到后边河岸,跳下小河,猛游了几把,就登上对岸浅滩,只要走过这片浅水区,钻进树林,脱险!

谁知,从河中一条木船的船蓬里,钻出一个壮汉,满脸络腮胡,手举双枪,左一枪、右一枪,连开数枪,把父子3人,全部打死在浅滩上。

一个长脚杆的青年,扑通一声,跳下河去捞枪,几个杨家的家丁,团防里逃出来的团防兵,全被两人打死了。

三河场真是富裕,从杨家搜出来的大洋,就有3000多块,团防局里也搜出团费一口袋,怕又是几百元。

当闵学文和鲜春,背着缴来的沉重枪支弹药,到团局里时,听吴焜在大喊“把煤油,找出来,烧,烧起来。把这身狗皮脱下来,放到骡子上去,戴上袖章,我们是红军游击队。”

随着团防局兼团防大队部的火焰,夹着浓烟上了房,杨家那边也燃起了大火。再接着,三河场大恶霸、大豪绅邓立斋家,升腾起更大的火光,三股浓烟如三条喷着火焰的黑龙,旋舞在三河场的上空。

场上的居民们,在门缝里看得心情舒畅:一群戴着鲜红袖章的红军游击队,牵着几匹骡子、毛驴在出场往东走,嗓门又大又亮:“冤有头,债有主,杨吉成不是要三个月杀完我们红军游击队吗?这就是下场,还有不服气的,来城口县找我们。”

又见一个黑红脸的红军大汉,提着一条口袋,不断的把袋子里的大洋,哗啦啦地往街上洒,嘴里在喊:“这是你们的血汗钱,有胆子的就来拿。” 还有个背上有个黑乎乎物事的矮壮汉不断在喊:“乡亲们,邓家的所有帐据被我们烧了,邓立斋和帮着害人的帐房先生也被我们杀了,大家不用再还印子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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