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第20章 黑店遭遇108(2 / 2)

当他举着柴火来到门前时,代彪和唐元明已经劈倒了两个冲出房的敌人,鲜血在门前红了一大片。

火光刚到门前,门内“啪啪”两枪打在门框上,随后屋内又响起另一支枪的枪声。

好似过了一百年,吴焜的声音才响起“进来吧?”

代彪提刀冲了进去,唐元明扔了刀,抽出盒子枪,跟着冲了进去,鼎罐举着柴火刚照亮室内,不由得“哇”的吐了。只见室内砍掉的手臂、头颅、破开的肚腹,还有未死躺在地上**的,狭窄的房内血腥之极。吴焜瘫倚在床边地上,手里的匣子枪还冒着烟,成了血人。

“吴焜。”唐元明和安守田急忙去扶他,代彪提着刀,对那些未死的,“噗噗”地补着刀。

几人把吴焜连扶带抬,弄到前排客厅,唐元明吩咐脱了他的衣服,用灶上的热水给他擦洗全身。

众人惊呆了,只见吴焜后脑匀上被刀剖开了一条浅浅的口子,左臂上被子弹穿了个眼,幸好未伤着骨,最重的是腰肋上,被匕首捅了一个窟窿,伤血涌了出来,模糊一片。安守田和杨革命的泪珠在眼中打转。

唐元明粗手大掌的正要下手救治,代彪从里排房里出来,手中提着一串手枪和大刀、匕首,见状,把缴获扔在桌上,说声:“唐队长,我来。”

唐元明突想起他家是祖传习武的,肯定会治伤。让开身子,扶着吴焜,吴焜低声说:“警戒。”

唐元明大悟,命令:“黑熊、陈锐,周围警戒。”黑熊、陈锐忧心忡忡的提起枪,回头望了好几眼。

闵学文从后房出来,也打起了下手。

鼎罐早就拿出了他的传家宝鼎罐,揭开盖,里面是沙沱街上买的药,任取。

代彪请王军去房里找了一大块干净的布,在锅里煮了,灶孔前烤干备用。

清洗了吴焜头上的伤口,用了止血粉止住了血。又仔细清洗观察了左臂上的伤口,幸好,仅擦花了,这是红伤,不好治,容易发炎,鼎罐提醒把止血粉和消炎粉同时用上。

最重的是腰腹部,代彪和闵学文担心伤了腹腔,腹腔在军中叫“桶子”,伤了最麻烦,在药品、医生极缺的情况下,九死一生。

两人仔细看,确定桶子穿了,但万幸没伤到内脏,包扎好后,鼎罐担心问怎么样?闵学文说,下半夜发烧的话,就糟了。

鼎罐让安守田举着灯,仔细看带来的药品说明,和代彪、闵学文商量着喂了吴焜好几颗药。

王军把两张方桌并扰,给伤员吴焜做床。杨革命没动吴焜的被褥,从里房抱来两床被子,垫一床,盖一床,又在他桌下放了一个火盆,吴焜睡了过去。

唐元明这才注意到客厅中有具死尸,是那个暗探。

鼎罐报告,你们刚走,我扶瘸腿战士去烧火,这个暗探就把背篼老兵推开,准备抓东西行凶,被王军在门外暗处,一枪爆了头。

唐元明冒了一头的冷汗,自己太轻信了,可自己是按一路红军的规定执行的呀?比如不能杀俘。下午杀俘虏伤兵是特殊情况,这会应该不能杀呀?难道我错了?

让代彪守着吴焜,王军去给吴焜洗衣服、烤干,鼎罐和背篼老兵、瘸腿伤兵煮饭。唐元明吩咐,把猪食锅腾出来,三口锅全压成干饭,至少要三十斤米,把明天的干粮带上。

桌上摆着代彪搜出的八把枪,七把盒子枪,一把撸子,还有几把鬼头刀、手插子匕首,唐元明带闵学文、安守田、杨革命继续搜索房间。

几人从房里抬出尸体,丢在院里,络腮胡闵学文还从柜里、死尸上找到了几十块钱。

把最后一具死尸丢在院中角落,安守田直起腰舒了口气,突然嘴里:“咦?”杨革命顺着他发呆的眼光望去,只见院中一大堆干柴禾,有些古怪。

杨革命端着上了刺刀的枪,用枪拔开柴禾,伸头一看,呆若木鸡,然后泪水“哗”地流了下来“唐……队……长……呜”

唐元明等人看到:柴禾下,放着好几具红军战士的尸体,身上没有血,脸色乌青,已冻得僵硬。

怪不得在根据地外,红军战士都不愿落单,互相叮嘱千万不要掉队,敌人到处都是,他们看起来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一般群众表现得更加积极,但只要有掉队、落单的红军战士,他们下药投毒、暗杀,无所不用其及。

特别是背兜老兵、瘸腿战士来看了,吞了一口凉气,他俩原计划就是在这店住宿的。

唐队长为减负,煮饭时叫鼎罐用的自带米,大家可以放心吃饭,没叫醒昏睡中的吴焜,11个人吃了饭,鼎罐又让大家装满干粮袋。唐元明让大家在火塘边眯忽一会,天亮前出发,他自已拿着斧头,给吴焜做了个担架。

鼎罐心疼耧竹竿,从房里找来几十斤黄豆、碗豆、葫豆,在沸水里浸煮了一下,盛在盆里,贱骡耧竹竿,放开吞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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