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婚礼定在何时好?168(2 / 2)

小姑娘虽是不说,但她却是从昨日便发觉她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是为着何。

此时,见她笑得那不值钱的模样,眼底也不禁有了笑意,总算将人哄好了…

——

南浔快马离开闻府后,便入了宫,齐胤强撑着身子在御书房内见了她。

时隔一年多再见,此时的齐胤已是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

南浔虽已知他况,这猛然一见,也不禁有些许的惊愕,不过她面上不显,仍恭敬道,“臣南浔,参见皇上。”

齐胤端坐在上位,细细看着跪地叩首之少年,此时的她已然不是曾经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也难为她,那纨绔的性子一装十八年,远离了这盛京才敢有所作为。

也是了,南家,可有凡辈?

“阿浔此行,倒是成长了不少。”齐胤沉吟片刻开口道。

南浔不怎么有心的回道,“皇恩浩荡,臣这一路才所见颇多。”

齐胤唇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嘲讽,不过转瞬而逝,“一路南下,可有收获?”

南浔听出他话中之意,毕竟齐胤当初肯放他南下,也不过图着那一丝的贪念。

她抬起头来,迎上这苍老帝王的注视,沉声道,“自然。”

齐胤闻言,混沌的眸色瞬间变为发亮,“哦?爱卿不妨仔细说说?”

“在那之前,圣上可否许臣一诺?”南浔眉头一挑,出声问道。

……

南小将军凯旋盛宴的规格,几乎超越了南大将军的每次庆功宴。

一众大臣入席后,看向空缺的丞相之位时,皆是静默不言,白日之事众所周知,却无人敢提。

宴席还未开始,姜时坐在齐桓身旁,时不时地向外看去。

他今日午时才下了十二时辰的值守,听闻了南浔之事,直接快马去了闻府。

结果两人刚好错开,以至于南浔回来了两日他都还未见到人。

“不行就去门口迎迎吧。”齐桓端坐在坐席上,见他这般模样,不禁开口道。

姜时收回视线,嘴角顿时咧开,问道,“可以吗?”

齐桓转过身去,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回道,“当然。”

姜时睫毛轻眨,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齐桓,你偶尔这样的时候,真的挺吓人的。”

“是吗?”齐桓端坐回去,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

“生气了?”姜时又凑过去,“我与阿浔自小一起长大,真的就是好兄弟,绝无逾矩,和宋辞一样…”

他不提宋辞还好,提了宋辞,齐桓周身顿时冷了一些,“都忘了,姜小公子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呢。”

姜时被噎得面色一僵,“哪里啊…”

齐晏坐在两人一旁,余光始终注视着这二人间的相处,心中只觉怪异。

可两人如此光明正大,又仿佛他多虑。

一同注意着他二人的还有齐怀夫妇,齐怀打量着这几乎掌管宫中所有侍卫的年轻人,只听说他与南家那个一同长大。

他视线又看向一旁始终得体的齐桓,貌若女子惹人怜,又是个无依无靠的,当真是个好拿捏的…

袁洛只看向两人几眼,余光便又不自觉地注意到了那少女。

今日那少女唇角带笑,慵懒地坐在自己的坐席上,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

席间众人各有各得心思,只听士宦高声喊道,“南小将军到…”

一众大臣纷纷起身,恭敬地唤道,“南小将军。”

南浔矗立在入口处,扫视了眼雕梁画栋的大殿,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一一回礼。

路过宋辞席坐前时,看着她那般如沐春风模样,不禁微顿了下脚步,两人相视一瞬,她随即朝着宋渊回了一礼。

只视线迎上宋沂那怨毒的眸子时,漆黑的眸子暗了又暗,沉声道,“宋沂。”

宋沂咬牙,在众人看过来前隐去眼底的怨恨,躬身回道,“南小将军。”

南浔俯视着他,应也未应,只盯到他胳膊打颤,众人皆投来异样的打量,她才甩甩衣袖地又向前走去。

南浔走后,宋渊深深地看了宋沂一眼,却终是没在这宴席之中说些什么。

直到士宦将南浔引到主席间,她视线扫过三位皇子,最终定在姜时身上,出言道,“怎地,这么看着我,羡慕我快成婚了啊!”

她幽幽地瞥了齐桓一眼,“羡慕你也早点急啊。”

此时并不是叙旧的好时候,南浔话落间,已然坐在自己的坐席之上,看着姜时在他对面嘟囔道,“没良心,爷还不是担心你!”

南浔趁人不注意,看向齐桓唇角微勾,一副与姜时一般幼稚的模样:瞅见没,那狗子就是在意我,你讨厌我也没用,气死你!

齐桓无视于她…

宴席之主入席后,不过片刻,士宦又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百官起身恭迎。

两人虽然一同入场,皆盛装出席,柔和的灯光下,两人间的间距仿若见不到首尾的长河。

分明是相同的年纪,却一个苍老无神,一个容光焕发年仅三十一般,实看不出什么帝后般配来。

南轻踏入大殿,余光看见那直愣愣的少女,不刻意地朝她看了一眼,略有警告。

谁知,反而令那少女笑意更浓。

她轻叹一声,不再理会,直视前方与齐胤一同坐在了上位,这才看向南浔。

只这视线一扫间,便与一熟悉又陌生的眸眼相遇,南轻只微顿一瞬,下一秒便移开来,看向南浔,“回来了?”

南浔咧嘴一笑,回道,“是呀,姑母,阿浔回来了。”

南轻点了点头便收回视线,只听齐胤惯例说了些场面话,宴席正式开始。

殊不知,从南轻入场开始,这上一代几人的注意力就始终未离开过她。

齐怀眸色不悦地看着袁洛因紧握茶杯,而不禁发白的手指,唇角不由提起一抹嘲讽。

二十多年了,依旧只有南轻才能让这女人失了神。

他低下头,咬牙低语道,“袁洛,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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