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1 / 2)

  他显然也颇为讶异,圆瞪双眼:“怎会是你。”

  陆娴忙施过一礼:“有两位公子说小女兄长醉了,小女便赶来照顾,谁知竟是严公子,是小女失礼了。”

  严绍庭虽是不甚清醒,但也明了大半,恼怒道:“这群蹄子真是不知轻重,存心害我。”

  少年长发披散于榻,双颊绯红,眸中如藏了汪水泊,直瞧得人眼热心跳。

  陆娴倾了娥眉不敢瞥他,只听他咳了数声,随即竟一迭地俯身呕吐。

  “严公子!”她向来心软,闻听严绍庭吐了,急忙趋近他身旁弯腰扶住,拿了帕子递给他。

  幸好只持续了少时片刻,严绍庭以帕子抹了唇角,尴尬笑了声:“日后我会还一条新帕子给二娘。”

  “不必了,一条帕子而已,何足挂心。”

  话语已毕,她这才发觉手臂仍扯着他的,须臾收回,掩去眉尾绯色,见他已经无事,辞别道:“小女那厢还有事,就不打扰公子了,公子不宜再行饮酒,请保重身体。”

  “看呆了?”严绍庭望着丽影远去,冷不丁身旁站了顾清稚,正嘴角噙笑地扫他。

  “哪有。”他忽地起身,“我也不是有意要见陆二娘。”

  “我也没说你无意见陆二娘。”

  “……”一时无语。

  不过他自知论言谈决然不是清稚对手,便看向她问:“上回我喊牧生去道谢,你为何闭门不出。”

  他着急转了话题,清稚却也闲闲挑眉:“我受不起你那大礼,又何必要见他。”

  他闻言,却似想起甚么,微变了脸色,随即道:“不管如何,那日还是得谢谢你,若没有你,我这顿鞭子也少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清稚淡淡撂了句话,“日后还有你挨鞭子的时候,哪里差这一会儿。”

  严绍庭呼吸一滞,立时急了:“你这是何意?什么叫我还要挨鞭子?”

  “不挨鞭子也可以。我问你,你可愿意退婚?”

  严绍庭变色:“好好的为何要退婚?”

  顾清稚就着廊上石凳坐下,拂平衣角,语气冷得仿若在谈论他人之事:“好好的?我问你好在哪儿?”

  “你外祖父和我家两位大人不是一道共事,在朝中甚是和睦吗?你要是就这么贸然退亲,拿我们两家长辈的脸面往哪搁?”严绍庭看着像是酒全醒了,脸都发了白,赤着足在石板路上冲着清稚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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