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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本日记，正在闷声翻看。

房内的吊灯在天花板正中，门口的灯光稍暗，他头低垂着，侧脸柔和泛着淡光，徐音晚立在那，看见他浓密的睫毛，湿哒哒黏合。

又是这样?，濒死的窒息感，只会一次次迎风翻浪而来。

她上前夺过，叱责：“我说让你看你还真看。”

他难道一点也听不?出她说的是气话吗？

凛舟的头抬起了些，暖光直照，他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眼下、脸颊下都是一片片红晕，脸部的肌肉阖动，反显病态。

他平静地讥讽：“我不?看，怎么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么深。”

徐音晚并没看完这里边的内容，也无法深究凛舟究竟看了多少，其中不?过是女孩子家的少年心事?，大多充满哀怨的凄愁、情窦初开的娇羞和那些不?为人?知的感情。

他的声音又起，“七月六日，你想试试抽烟的滋味，赫一行二话不?说给你买了女烟，陪着你抽，你有了第一次抽烟的体验。”

凛舟指着地上那几盒烟，跨步弯身捡起一盒，高?举说：“这些，是他给你买的。”

徐音晚哑然，没法驳回这个事?实。

他撕开包装，从里抽出一根，接着往下说：“十二月九号，陇市下了场大雪，你说你想吃小时?候老?爷爷推烤车围着城区卖的烤瘦肉团，赫一行扛着风暴找了一天给你买来。”

凛舟声线已有颤动，摸到她化妆盒底下的金属打火机，拨开，“咔哒”点起火，燃了烟，送入口中，烟团吐出，白雾弥散，“次年三月七号，毕业团建，有人?逼你喝酒，赫一行为你挡酒被人?灌醉，扛他回去?的路上，你亲了他——”

“别念了。”徐音晚压根没有看过这些篇章，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在她来之前，他们的感情这么深切，她只是一个只看过片面?的读者，在她的角度自以?为是地认为，赫一行对她只是哥哥而已。

殊不?知……她也为此苦恼着。

烟味发呛，徐音晚憋住气，撑住要爆炸的头，出手想拿回来，“我不?想再听了。”

再让她多知道一点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深，她就会越会深陷在愧疚里无法自拔。

凛舟拉高?她的手，迫使她仰头直视自己，猎豹似的，那种吞食食物之前的眼神，“他做的这些，只要你想，只要你开口，甚至是看我一眼，我都能做到。”

他唇角打颤，“你想家，我让你回来，但不?是让你来回忆你们之间的旧情，更?不?是让你背着我和赫一行收拾这一行李箱的东西准备远走高?飞！”

“我没有。”

“为什么不?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