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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也不问他为什?么又突然出现，甚至不问他经历了什?么，而是问他过得好不好。

酸，海浪般涌上心头，拍击他的神经。

“你觉得呢？”他梗着嗓。

徐音晚没下定义，想了想，认真地说：“希望你好。”

不管你过得好不好，我希望你好。

又是一剂猛药。

凛舟准备好的一切应付的话?术，全部都用不上了。

她总是这么例外，说一些让他无?法提前预计的话?，搅和得他心神不宁。

他的来势汹汹因为她寥寥几句话?被荡平，他一点气也发不出来，想只?凭自己的心对她做的坏事?，也只?有照了面照妖镜般的羞愧。

二楼逐渐明亮，他稍一低头，就沉入徐音晚那双澄净的眸子里，把他的难堪照得一览无?余。

他挪开视线，扭开她房门推门进?去，把她放在床上，单膝跪她面前，握住她脚踝帮她摘下高跟鞋。

穿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脚跟就被磨破了，圆粉的脚趾头被挤压红肿，这分?明就是一双不合脚的刑具。

他话?里着怒气，“谁给你买的？”

“这双高跟鞋？”徐音晚把脚缩回身侧，温声细语：“是赫一行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说他要?做送我人生中第一双高跟鞋的男人。”

这么诚实，他一问，她就什?么都告诉他。

可?都是他不想听的。

“扔了。”

“哪有把别人送的礼物扔掉的道?理。”徐音晚撇唇，轻声说。

“不合脚的东西就像不合适的人，该扔就扔，该抛弃就抛弃。”凛舟从下仰视他，这个角度特?别考验他的面部折叠度，清晰的喉结随着说话?的节奏滚动。

徐音晚总觉得他在暗示些什?么。

凛舟把她脚拽回来，让她踩在他膝盖上，指腹摩挲着她脱皮的伤口，“我再给你买一双。”

“你现在有钱了，不可?以这么乱花的。”徐音晚听不下去这霸道?发言，脚被他的力道?碰得敏感，身子一酥，想收回来，又被他拽回去。

两人一上一下地凝视着对方，直到徐音晚羞赧地回避他视线。

凛舟起身，轻车熟架地拿到她的药箱，从中找出创可?贴，撕开帮她贴上，“你要?管我？”

“没有，我只?是——”徐音晚感觉掉坑里了，“我乱说的，你不用在意。”

凛舟轻哼笑一声，一手给她贴，一手打?电话?吩咐，“送一双高跟鞋上来，她的码数。”

徐音晚盯他，“你怎么知道?——”

凛舟挂断电话?，一手握她脚踝，一手垫在她脚底，扬眉抬眼看她，“刚量的。”

他的手大到，她的脚放在他手心，竟然还有余。 徐音晚猛地意识到这动作多亲密，把脚收回去，归结于是他手指长的原因，同时揭穿他话?里的逻辑，“你刚刚明明没说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