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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鼻子,“啊,那你注意安全。”

二娘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这一打岔,倒是让头上的伤隐形了。

马车是送到余家村,余敏让人在送她一程被二娘婉拒了,一路从余家村往回走,日头也渐渐西沉,不知道二郎饿不饿。

二娘赶回家的时候,赵怀释已经准备自己起来做晚饭了。

听到动静才慢慢缩回去。

二娘点燃蜡烛,轻声道,“二郎,我回来了,马上做饭,是不是饿了。”

赵怀释沉稳道,“别急,慢慢来。”

二娘手脚利索的下了面,每个碗里挑了坨猪油,加上些调料,又将面和蔬菜捞进去,一碗猪油清汤面做好了。

两人默默埋头嗦面,二娘向他絮絮叨叨的讲他们走之后的事情,又讲了今日之事,“县令说那两人是来找我的,一看就怀有歹心,却摔进溪涧跌死了。”

讲到最后的处罚,“两家人都拿着抚恤走的,县衙还为他们正名,说是办公差出的事。若是他们未出事真的走到我这里,会发生什么呢?”

赵怀释一语不发。

二娘豆大的泪水滚滚落入面汤中,她说,“大牛叔看起来熬不过今年冬天,村里人多被顺走了过冬的粮食,他们凭什么呀?”

赵怀释大手覆上她的头,轻轻摸了摸,摸到那块大包,又顺着脸颊摸到那道疤,眼神凌厉,“他们打你了?”

二娘摇摇头,“这次没有,上次打我的人也死了。”

一通哭诉心里舒服多了,她握着二郎的手,“二郎名字叫什么?周启大哥从未说过。”

赵怀释道,“周怀,释怀的怀,你可以叫我阿怀。”

二娘道,“阿怀,好听。”

收拾碗筷,洗漱睡觉,二娘还未在赵怀释清醒的时候上床,动作有些踌躇。

她抽下那床薄被。又拿了一个小竹榻靠在炕边,盖上稻草,对上赵怀释的眼睛,她愣愣道,“我还是睡这竹榻吧,不打扰你休息。”

赵怀释随她。

薄被是她小时候盖的,手脚皆露在外面,好在炕火够热,睡起来并不冷,只有早上醒来时有些冻手冻脚。

*

天气不错,二娘像晒晒被子,她翻出了陆父的老旧棉衣给赵怀释应付。徐母的衣服能改的都改完了,没剩些什么。

这几天她在村里木匠那里定制了两个轮子,说是改造大板车,其实是为了赵怀释做个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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