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连眼眶都被酸到了,忍不住泛上一层水光。(1 / 2)

  即刻便有人反驳了他,理由是郁将军的幼子——也就是郁白,尚留在柳城随父作战,立功卓著,未有退缩之貌。乌烟瘴气的朝堂上,赵钧凝神听着每个派系的奏告、思量着下一步时,“郁白”这个名字如清风般闯进了他的耳中。

  妙年洁白,风姿郁美。隔着千万里疆域,少年的模样隐约可辨。

  听着听着,郁白投去怀疑的眼神:“真的?”

  镇北将军听着厉害,实则并无大权,苦心竭力争皇位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记上两三年?真当他不仅没了记忆还没了脑子呢。

  赵钧无奈笑笑:“阿白,你这样会让话题进行不下去的。正常人这时候至少会有点感动吧?”

  哟,这是从哪儿得出来的经验——郁白懒洋洋地驳道:“好吧,那可能是你的妃嫔,不是我。”

  “阴阳怪气。”赵钧顺手扯过郁白笔下的宣纸,郁白条件反射地伸手去夺,却听赵钧道:“写了这么多,一封都不行?近乡情怯到连话都说不通了?”

  郁白再度沉默下来。

  只有清清白白的游子,才敢道一句近乡情怯。情怯不为别的,只为思乡。

  而如今冠在他头上的,有违伦常、狐媚惑主、有辱斯文……这些评价他经得住,也不在乎,他不怕世人的诽谤和责难,他怕的是长安的风吹到柳城,怕关于他的谣言传到郁菀耳中。正因此,一字一句便格外难以落笔,开头一句“长姐亲启”,中间一句“安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现在,他更怕这一切是赵钧亲手主导,只是为了不让他离开长安、奔赴故土。

  赵钧对着郁白瘦劲清峻的字迹看了许久,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少年悬腕执笔、一笔一顿写字的专注模样,只是那斟酌了千百回的称呼却尽是“长姐”。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赵钧心中冷了一瞬。

  他早该知道,区区流言根本断不了郁白的心思,甚至都不能让郁白多依赖自己一分。

  既如此,该做什么便更无需手软。

  作者有话说:

  赵钧快要瞒不下去了,希望他自己有点数(???︿???)

第40章 连眼眶都被酸到了,忍不住泛上一层水光。

  “你姐姐待你好吗?”

  “长姐是待我最好的人。”

  “最好?”

  赵钧挑出的这两个字眼酸味太重,郁白不由得斜了他一眼。

  “我从小没有娘,是长姐把我从黑屋子揪出来,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人。从战场回来的时候,他们不是嫉妒我的功绩,就是阴阳怪气地关心,连父亲也只询问战况和封赏……只有长姐狠狠训了我一通,过后自己又哭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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