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4(1 / 2)

她的话留下一股甜美的馀韵,缓缓渗入他的心底……他捏捏在他掌心里的小手,周身一阵温暖。

「真的不会觉得我会坏了你的事?」她仍是捉著老话题再问一遍。

苦笑地摇摇头,他不晓得她还要再问几次才会满意。

「你觉得不会就好。」

夏拙儿眉弯眼眯笑得灿烂,「那我们快起程吧,别再让罗大哥和福伯站在门外枯等了。」

第九章

「阿胤,你打算怎麽样下手?」

曲承胤绷著脸不回答。

夏拙儿又自顾自地接著问:「掰开她的嘴,咕噜咕噜的用毒酒灌她?再眼睁睁的看她脸色发白、唇色发黑、口吐白沫的抓破她自己的喉咙,血流满身的死在你面前?」

他闻言,整个人愣了一下。

「到时候人都死了,你也刚好将你小时候偎在她怀里、让她拍著你睡著的事儿给全忘到天边远,然後一辈子不再吃桑梅,免得想起些她讲过的桑田故事。」

说到这里,她还哀哀怨怨地叹了一大口气。

「我亲娘死得早,所以我也不太晓得小时候有人拍著睡、有人讲故事的滋味是什麽,而我爹又没替我娶个二娘,好在我吃完饭时为我擦嘴,偶尔想想,我还真想知道那是怎麽一回事呢!」她顿了一下,接著又满脸好奇地喊道:「啊!对了,尿床时有二娘帮著换裤子是什麽样的记忆,我也很想知道呢!」

夏拙儿笑意灿灿地抬头望著曲承胤。

「你小时候调不调皮?调皮时你爹打不打你板子?你爹打你板子时你二娘帮不帮你说情?听以前家里的丫头说,做娘的身上都有股香香甜甜的味儿,小孩子把头钻在娘怀里蹭时,闻起来好舒服的哩!若你不记得你亲娘身上的香甜味儿,那记得你二娘身上的香甜味儿吗?咦,你二娘是不是就是我的二娘呀?」

她佯装天真无邪的等著他回答那一长串的问话,只是她眼底带著的诡谲,明显得连藏都藏不住。

这丫头是存心的吧!

曲承胤感觉到一阵不属於自己脾性的怒气,他忿忿地瞪了正巧笑倩兮的新婚娇妻一眼,考虑著该不该一把将她掐死,好让自己成为个耳根清净的鳏夫。

她笑笑地抚摸他的脸,然後以指尖压平他眉间的皱纹。她的手柔软、凉爽,瞬间降低了他心口上的火气。

「阿胤,这个好不好?」夏拙儿缩回手,拿出一个层层密封的小纸包递给夫婿。「这是在咱们山上,福伯拿来毒耗子的砒霜……咦?不好?」

看见他又怒气冲冲地瞪著她,她连忙又递出另一个密封纸包。

「那‘这个’一定好!乌叶花根研成的粉,你二娘当初不就是用这个在酒里下毒害你的吗?那你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一想到手心里的纸包装的是毒物,夏拙儿的手心就开始冒汗,让她担心起油纸的耐湿性到底可不可靠?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曲承胤喃喃地重复她的话尾,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心中尽是苦涩。 他看著她,终於忍俊不住地笑了,但这种微笑是不同的。那是一种悲苦、伤心的微笑,其中没有丝毫快乐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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