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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我马上归队。”
陆妈妈拿着钱出来就听到陆长荣接电话说的话,陆长荣放下电话抬头看向陆妈妈。
“妈。”
陆妈妈说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收拾行李,我去给你做些吃的,你带着路上吃。”
陆妈妈都习惯了,毕竟家里都是军人,就连她自己也军人退伍转到政府部门的。军人嘛,总是电话电报一来,立即就走。
陆长荣什么都说,他转身回房去收拾行李。此时多话语也难说出口。
陆长荣收拾好东西出来,陆妈妈已经将家里能即食的食物都给陆长荣装好了。
陆妈妈送陆长荣出门,将袋子递给陆长荣,她眨了眨眼,可眼底依旧含着泪花。陆妈妈笑着对陆长荣说道:“路上小心,到了打个电话回来报个平安。”
陆长荣给陆妈妈敬了个军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妈妈看着陆长荣离开的背影,她转过身去抹掉落下的眼泪。
陆长荣家庭条件好,他还能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许多军人连想给家里报个平安的条件都没有。
陆妈妈回去带上布包锁了门回娘家去。说了要娘家,哪怕儿子没有时间跟她回去,她也想自己回去。回去待在老父亲身边,最能让她安心。
“爸,我回来了。”陆妈妈一进院门就喊。
“是小雁儿回来了吗?”苍老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陆妈妈加快脚步进去屋,就见老爷子拄着拐杖正走出来。
陆妈妈赶紧放下东西去搀扶老爷子:“爸,您是不是腿又疼了?我带您去老大夫那让老大夫给您看看吧?”
陆妈妈扶着老爷子坐下,老爷子一脸不在意的笑着说道:“老毛病了,看不看都一样。我不去。
这年纪小的小孩子生病怕医生怕大夫,,年纪大的老孩子也跟小孩子一样。
“小雁儿,长荣不是打电话来说要跟你一起回来吗?他人呢?”老爷子想外孙了。
陆妈妈装着很随意的样子说道:“部队来电话让他归队,他已经走了。”
陆妈妈边说边转身去将带回来的东西分放好。
老爷子知道女儿心里不好受,叹息一声说道:“军令如山,长荣是军人,你心里应该知道。”
“爸,您别说了,我知道。我都懂。”
“爸,您先坐会,我去给您做饭。”陆妈妈提着菜进了厨房。
老爷子看着陆妈妈逃避进了厨房,老爷子神情有些哀伤,他慢慢起身,拄着手拐回房去。老爷子坐在床上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他打开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叠老照片看。
是年代很久远的老照片。其中一张老照片上一对中年夫妻坐着,他们身后站三子一女四个孩子。老爷子抚摸着照片上女人头像,还有照片上的孩子。
照片已经有些磨损了,应该是经常被人抚摸的原因。
老爷子又从下面拿出其他照片看,照片上是一对老夫妻和两对青年夫妻和几个孩子。最后老爷子拿出一张双人照片看。照片上就一对年轻小夫妻,是老爷子和他的妻子,他们年轻时结婚拍照片。
“慧之,你也走了快十年,你和三儿都走了,留下我一个老头子。老头子没用,这么多年了都没找到那孩子……”
陆妈妈做好饭,在客厅里没见到老爷子,就到房里来找老爷子。看到老爷子又在看照片,陆妈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下来。
她赶紧擦了擦,缓了缓才走过去。
“爸,您又在看照片呢。您快放起来吧,饭我都做好了,我们吃饭吧。”
陆妈妈伸手去拿照片想放下起来,突然看到老爷子夫妻年轻时的照片,陆妈妈盯着照片看。
陆妈妈抬眸看着老爷子问:“爸,这是我妈年轻时的照片吗?”
陆老爷子说道:“这是当年我跟你妈结婚时拍了照片,你看你妈年轻时多好看啊。后来她跟着我东奔西走打仗,吃了很多苦……”
老爷子提起妻子,脸上浮起笑容,还愧疚。
“爸,您给我看看。”陆妈妈拿过照片看,专门找出她妈妈的照片看。
陆妈妈一脸神情严肃,老爷子看她神情担心问。
“小雁儿,你干嘛呢?这些照片你以前不是都看过了吗?”
陆妈妈放下照片看着老爷子,她犹豫一下,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说道:“爸,我妈长得真好看,为什么我不就长像我妈呢?我是长得像我妈多一点,像爸您少一点,我那一定会更好看。”
陆妈妈故意叹息说道,把老爷子听了冲她说道:“去去去,像我怎么啦?你爸我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俊美小生。”
“把照片给我。”老爷子将照片抢了回来。放好了收起来。
被陆妈妈这么一打趣,将老爷子的伤心情绪给打跑,父女俩情绪都好起来。
陆妈妈陪着老爷子吃完饭,又给老爷子洗头剪指甲收拾干净然后才离开。
陆妈妈回家之后立即给她大哥打电话:“大哥。”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雁南,你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
这个年代电话可是稀罕物,不是紧急事情不会轻易打电话。尤其是打到军区的电话。
陆妈妈也知道,所以她长话短说道:“大哥,之前我去接长荣的时候,在部队医院见到过一个年轻女大夫,她长得很像咱妈年轻时候。大哥你查一下……”
陆妈妈很快简单的把事情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妈妈已经退伍不是军人,以她现在的身份职位,部队的人她没有权力调查。陆妈妈是不会犯这种原则性错误的,所以她才让她娘家大哥去查。
手上活暂时告一段落,柳仙媱难得准时下班,她就去接铁蛋。
话说到部队这么久,柳仙媱也就只送铁蛋上学过一次,没有接过铁蛋。这还是柳仙媱第一次来接铁蛋。
柳仙媱站在学校外等铁蛋。这时候不可兴接送孩子上学,所以学校外就柳仙媱一个人站着。放学钟声敲响,学校里立即传出热闹的声音。
让柳仙媱意外的是,最先出来的不是学生,而是老师,是个年轻女老师。
“你是?”看到柳仙媱站在那,那年轻女老师走过来问。
柳仙媱微笑说道:“你是老师吧。老师你好, 我是二年班级学生常奕的家长。”
那女老师打量柳仙媱,看到柳仙媱身上穿着军装,又看柳仙媱白皙秀气的脸庞, 匀称的身材, 在心里猜测着柳仙媱的身份耿业。
女老师说道:“我是教二年级的数学老师,你说是你是常奕家长, 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老师看柳仙媱的眼神似乎在怀疑柳仙媱的身份,或许她是在怀疑柳仙媱到底是不是常奕的家长。
老师有有警惕,被怀疑的柳仙媱并没有生气。她反倒是觉得这样才好。
学校老师对陌生人保持警惕心,才能更好的保护学生们的安全。虽然子弟兵学校在部队里比外面的学校安全;但凡都可能有万一, 保持警惕心保持谨慎没有错。
柳仙媱神情不变说道:“我工作比较忙, 这是我第一次来接常奕。”
女老师看着柳仙媱问:“你是文工团的?不对, 这里没有文工团。你是通讯兵?还是医疗兵?”
柳仙媱还没回答女老师, 学生们已经从学校里冲出来了,柳仙媱看到了铁蛋。
柳仙媱在学校门口这么站着, 铁蛋老远就看到她了。
“姑姑。”铁蛋朝柳仙媱跑过来,大喊着姑姑。
“姑姑,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铁蛋跟到柳仙媱面前抬着脑袋看着柳仙媱,一脸高兴的问。
柳仙媱说道:“今天下班早;所以来接你。你要叫上你同学吗?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那女老师这时候问铁蛋:“常奕,这位同志真是你姑姑吗?”
铁蛋这时才发现站在柳仙媱身边的女老师, 他叫道:“吴老师您好, 这就是我姑姑。”
铁蛋拉着柳仙媱的手说,确认柳仙媱的身份, 女老师这才放心。
“同志对不起啊,我没见过你, 要确认一下。”女老师不好意思地说。
柳仙媱朝其笑着说道:“老师您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您这是尽职尽责, 这是好事。我还要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