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哗然74(2 / 2)

  直至昨夜,他依旧披衣重读了那些诗词,反复斟酌。

  这样的准备工作之下,马林无惧任何对手。

  “蒋庆之自那次之后再无诗词问世,可见江郎才尽。马兄,趁他病,要他命。不过,小弟却担心他托词而去。”

  “是啊!”

  “马兄,当断则断!”

  “别犹豫!”

  要想富贵,就得冒险。

  就得踩着别人的尸骸上位。

  马林深吸一口气,拱手,“请长威伯指教。”

  女子那边哗然。

  “马林果然向长威伯发起了挑战。”

  “这下有热闹看了。”

  “长威伯好像有些自恋哎!”

  “我最喜看到自恋的人被收拾。”

  “我也是。”

  “长威伯犯错了吗?”有人质疑,“为何人人喊打?”

  沐舒看着一群少女叽叽喳喳的不消停,叹道:“这里也是一个名利之地。”

  “你以为到了京城便能解脱了吗?”杨琪笑道:“这个圈子看似悠闲,可刀光剑影都在底下呢!你多来几次就知晓了。”

  沐舒把圆扇挡在脸前,“我就想知晓,这位长威伯,如何应对马林的挑战。”

  “就说有公事呗!”杨琪不屑的道:“那些贵公子只需给家人使个眼色,随即家人就说家中有急事,这不,避战的借口就有了。”

  “这位呢?”沐舒问。

  “他据闻颇得陛下信重,只需家人禀告,说有公事,或是陛下召见,难道谁还敢阻拦不成?”

  那边,类似的话此起彼伏。

  所有目光都聚拢在蒋庆之身上。

  主持人笑道:“把纸笔给长威伯送去。”

  纸笔送到案几上,侍女抬头看了蒋庆之一眼,有些怀疑之意,随即退下。

  蒋庆之摇摇折扇,觉得这一切很有趣。

  “表叔……”小姑娘同情的道:“要不,就说腹痛吧!我用这个由头躲过了许多次磋磨。”

  蒋庆之看了朱载坖两兄弟一眼。

  朱载坖挠头,“回头我问问。”

  朱载圳傲然,“回头我让母妃去过问此事,打死那些狗奴才。”

  “不要!”小姑娘急忙摆手,“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可怜的娃!

  朱载坖突然苦笑,“马林挑衅,赶紧帮表叔想个法子才是。”

  朱载圳眯着眼,“要不,我令人装作宫中来人,就说有公事。”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内侍急匆匆而来。

  近前说道:“见过伯爷,陛下召见。”

  “哦!”

  众人哗然。

  “果然是这样。”

  “避战不出!”

  “不怕,回头我问问我爹,看看今日陛下是否召见了蒋庆之,若是没有,便是欺君,弹劾他!”

  嘉靖帝信重蒋庆之,恨屋及乌,士大夫们就越恨蒋庆之。

  蒋庆之问道:“可说了何事?”

  内侍摇头,“不知。”

  宫中办事的人不许打探消息。

  蒋庆之沉吟了一下,心想会是什么事?

  莫非,夏言的事儿有反复?

  卧槽,两年国祚都到手了。

  蒋庆之蹙眉。

  马林温文尔雅的拱手,“伯爷若是有了一两句也无妨,窥一斑而知全豹,这点鉴赏的本事,在场的都有。”

  蒋庆之看了他一眼,脑海中都是嘉靖帝令人来召唤自己的各种可能。

  有人大声道:“长威伯为了夏言得罪了严嵩严首辅,就不怕被报复吗?”

  是啊!

  严嵩一党如今声势浩大,你蒋庆之就不担心后怕吗?

  蒋庆之说道:

  “磨墨!”

  朱载圳磨墨。

  “笔!”

  朱载坖把毛笔润满墨汁递上。

  蒋庆之拿出药烟。

  “表叔。”

  小姑娘乖巧的为他点燃药烟。

  蒋庆之叼着药烟,提笔一挥而就。

  他把毛笔掷于案几上,“我先回去了,小姑娘也莫要久留。”

  “是,表叔。”朱寿媖觉得表叔很温和,又有趣。

  蒋庆之打开折扇,轻轻一扇。

  另一面那两行字仿佛在张牙舞爪。

  我自横刀向天笑。

  去留肝胆两昆仑。

  蒋庆之扬长而去。

  “不知长威伯作了何诗?”

  马林微笑问道。

  有人说,“定然不堪入目,否则怎会寻借口遁去?”

  “这遁法倒也大胆,竟然动用了内侍。”

  “可见二位殿下与长威伯颇为亲近。”

  能用内侍的,也就是皇室。

  众人哄笑。

  可笑声渐渐小了。

  只因裕王和景王看着那张纸,竟然痴了。

  良久。

  景王抬头,和裕王面面相觑。

  一拍案几。

  “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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