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扎克斯（2 / 2）

而奥莉维尔得益于她的学识和学历，找了个份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工作——蓝铃街上的一家私人诊所为了拓展副业而招募的心理咨询师，周薪是20明尔——同样也是1镑，相当于卢尔克在酒吧当服务生干四个礼拜的薪水，不仅如此，工作还体面，也不需要那么早起床。

不过卢尔克在前段时间就去辞了职，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家里，也许是那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杀了米歇尔太太然后自我了结吧……

等这段时间把原主的屁股擦完，处理好这些事情了，是该去找个工作了。卢尔克心中如是想到。

随着他的思绪发散又收回，时间也已经来到六点出头，是时候“起床”了。

卢尔克脱下睡衣，露出那穿着衣服时看似消瘦，脱下了衣服后却依稀有些肌肉轮廓的躯体，然后打开衣橱，樟木的气味重得让卢尔克有些不适应，他从衣橱里拿出一整套正装，白衬衫、马甲、西服……

换好衣服后，卢尔克又把衣架上挂着的风衣披在身上，接着静悄悄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走出去，尽量不发出声响打扰奥莉维尔睡觉。

他蹑手蹑脚地向着大门走去，摸了摸风衣口袋里的钥匙和钱包后，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再轻轻关上门，上了锁。

街道上的雾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天空的深红也越发醒目，马路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

六点钟，街道上已经开始有些热闹了，小摊贩把自己叫卖的东西罗列出来摆在地上，街头卖报的小孩和少年已经开始整理起当日的报纸，零星也有几家卖草药和日用品的店铺在做开张的准备。

这种场景，卢尔克曾经只在历史书本和影视作品中见到过，如今，却亲身进入了这样一个社会，还要在这里生活，内心陡然增添了几分莫名的感慨。

卢尔克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出门左拐，然后沿着路一直走，街头会有一家早餐铺子，每天五点半就开了门。

早餐铺是开在蓝铃街的街角的。卢尔克推开门，走进铺子里，铺子的老板是一个胖子，脸上留着浓厚的棕红色络腮胡子，一头棕褐短发，眼睛有些小，不过看上去倒是面善，身高比卢尔克还要略高些，差不多有个一米八的样子了——而卢尔克只有一米七六。

“哈，早上好啊，小卢尔克！”胖老板正忙活着煮咖啡和烤面包，无意间瞥到了朝自己店铺走来的卢尔克，便十分熟络地打了声招呼。

卢尔克点头致意，同样回应道：

“早上好，扎克斯先生。”

“别着急，炉子上火还在烧着，咖啡粉刚磨好倒进去，面包也已经放炉子上烤了。”扎克斯笑呵呵地说，手里动作没有停顿。

“还是老样子？”

“嗯，我在这里用餐，另外一份打包带回去给奥莉维尔。”

“好咯~”扎克斯点了点头，拿了个杯子和盘子出来，带起手套，从炉子上把锅里煮着的咖啡倒进杯子里，然后从烤着的一大块面包上切下两薄片面包，用刮刀从桌上的黄油上刮了下，把黄油打在面包上，再夹进去两片薄的可以透光的火腿片，最后装进盘子，连带着咖啡一同端上了卢尔克的餐桌。

“慢慢享用吧！”扎克斯重新收拾起炉子，重新把咖啡粉倒进锅里，加水开始煮咖啡，继续烤面包，收拾好，他坐到了卢尔克对面，“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我的咖啡绝不是街上最香、最浓的，我的面包和黄油也绝对是街上最薄的，但我的生意也一定会是街上最好的。”

卢尔克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又咬了一口烤的焦香的面包，忍不住点头，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又含糊不清地说：

“的确，毕竟你是开张最早的，你的炉子是烧的最旺的，你的咖啡也是最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