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归（3）500（2 / 2）

周主任也敬礼道：“康司令，多日不见，风采更胜啊。”

周主任一身呢子军服，显得干练潇洒，这是康咏筠与他的第一次正式会谈，格外郑重，里外都换了新的，车子进门发现迎过来的主人便停下。

稍作寒暄后大家进了会议室，在场的人不多，分别是周主任，叶副**、钱之光。

周主任见没有外人首先道：“我们非常感谢过去康司令在物资上的支持，以及前一段时期康司令做的配合工作，对新四军助力很大。当然也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希望今后能够坦诚协作，共同做对抗战对民族有利的事情。”

康咏筠微笑道：“我向来主张团结抗日，而且同贵部有过多次合作，兄弟之间都有吵架的时候，希望继往开来，共同抗战。有事尽快沟通，消除误会。”

叶副**同意道：“康司令有此远见，是抗战的希望，也是对两军将士国战牺牲的肯定。现在何将军能够入职新九军，我们很是欣慰，何将军是爱国将领曾访问过延安，如果有机会也希望康司令能到延安走一走看一看。”

康咏筠愉快的接受了邀请：“恩，承蒙贵党对康某如此看重，在合适的时候我会成行。”心说只怕抗战时期是不可能的。

钱之光接着说道：“康司令想着扩大延长油田的生产，支援抗战，这是我们所接受的，只是我们有些不明，还请康司令明示。首先康司令身在军职为何投身油田建设呢，其次油田的建设除了工人，还能够对边区有何带动。”

康咏筠喝口水道：“油田来自多方的参与，其中有我的股份投资，作为董事之一自然要为企业着想，为国家着想。以前用过苏联的技术，还有美国的技术，现在苏联专家撤走，在**地质研究院的主持下从美国引进了技术和工程师，现在国库紧张，扩大油田生产不仅能够出口换汇，还可以招收边区的工人扩大人们的收入，同时带动一大批商业的进行，也可以使边区的农牧业得到发展。经济是发展的基础，如果弄的铁桶一般，无法与外界联系，那么各种生产就会如死水一般无法循环。通过一项大的产业可以带动很多面，起码公路会建设，然后路两旁会形成商业点，旅店，商店，饭馆，刺激和带动了农业，物流使外面的轻工品运输进来，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叶副**笑起来：“唉，久闻康司令在经营上多有建树，果不其然。实际上康司令不知道的是，并非我们有意封闭，而是蒋委员长命令封锁边区，阻止一切经济交流，虽然油田投产至今兴建了道路，但是工人们还是被集中控制，运输也多由军队进行，至于倒卖国家资产的事情多有发生。边区经济还是无法发展。希望康司令能够对委员长施加影响。另外康司令在西安后勤的建设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短短几年间有这么大规模的成果，请问有什么秘诀。”

康咏筠应道：“也没有什么秘诀，我的部下文化层次较高，服从性和组织性都很强。这就奠定了基础，而且进口了一批工程机械，推土机，挖掘机、联合收割机等工农器械使效率提高，先后建成了数个加工厂，不仅满足集团军需要，也同时供给整个国军系统。我想贵党也是人才济济，不仅仅要发展军事教育，也不要忽视基础科学，边区条件困难，可以从点滴基础入手，改变现在有的传统方式，苏联工业也是引进了不少西方经验，在科学上来说没有主义之分，再说你们在苏联有很多留学人员，大可以让苏联提供些农业技术支援。我想这点还是可以办到。”

周主任肯定道：“康司令的独立自主很值得我们学习，找苏联帮助也是一条路子，不过之前康司令曾组织海外华侨支援过我们后勤物资，那么能够代为购买一批机床和农业机械，我们可以先付定金。”

康咏筠略一沉吟便答应下来：“曾经见过很多难民，他们也是生产力，如果遇到自然灾害或者其他不可抗力，如果没有储备，会有更多人沦为难民，我会想办法购置些机械设备。只是军工无能为力，即使运来也不会到达边区。要不这样吧，我回头让他们出售些农用机械，用二手价格售出，你们不声不响的买入。这样动作也不大，价格也更低，实际我们的设备普遍保养良好，不影响使用。”

周主任跟叶副**互相看了看都很高兴：“这样更好，边区可以很快用来满足春耕生产。具体的可以由西安八路军办事处的同志操作。”

康咏筠这样做是有感于时至今日边区依然生活水平偏低，农民收入难以满足需要，提高粮食产量，也算是人道主义援助。祖辈给他回忆60年代自然灾害时期全国都要勒紧裤腰带，他便想改变这种局面，实现农业机械化，也是用了几十年才实现，“以点带面吧。”

钱之光听他自言自语，遂问道：“以点带面？请问什么意思。”

康咏筠回过神来：“哦，我是说如果发展好一个地区的农业，其他地区都会效仿，这样以点带面。”

周主任点头道：“不愧是留学的双学士啊，见识非凡，龚秘书在康司令安排下出国访问也是开阔了眼界，回来给我们汇报了很多，没想到康司令的军工事业如此发达，远胜国内生产。”

康咏筠插言道：“这也是我想让她带来的讯息，现在国家忙着抗日，无暇发展工业，但是日本没有成熟的工业体系也没有实力入侵中国，换言之中国如果再发展10年实力强大了日本也不敢进攻。所以现在要重视人才储备工作，可以选派些优秀人才留学，而不仅仅是从国内人员中找，优点我想不言而喻，同样留学出身的周主任会对此深有感触。现在形势复杂，可中国在国际上还是被接受的。”

几位高层都同时吸了口气：“康司令，不简单，虽然话浅可含义深，我们明白了。多谢康司令的建议。”

康咏筠谦道：“我是为了全民复兴，中华民族的振兴是每个炎黄子孙的梦想。”

最后议题回归到油田上来，周主任道：“我们尽快拿出自己的意见，然后供两党商议。康司令忧国忧民，希望继续共同抗日。”

康咏筠看了眼龚雪菲道：“龚秘书的工作很称职，贵党都是人才啊，抗日还是我们的首位工作，只有将日本人彻底打败才能继续搞建设。”

离开办事处，康咏筠随后便直奔机场，当晚抵达恩施，龚雪菲则和林保志乘车前往军部报道。

康咏筠还想赶回那个小家吃晚饭，给校长的汇报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