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战止殇（1）10（2 / 2）

吴悠也很自得就跟夸自己似地拍手说：那是，我表弟在牧场就是号称“哲别”神箭手。

只见巴雅尔一个劲嘿嘿直笑，听兄弟这么夸自己早已喜上眉梢。

看得出巴雅尔很喜欢这把M9，康咏筠便把下士配有红木枪柄的M9连带2个弹夹送给了巴雅尔。

吴悠看着眼热也吵着要一把，康咏筠却拒绝了：这些手枪想对你来说太大了，不好携带，而且你现在带枪对你反而有害，怀璧其罪么，以后会给你把合适的小枪。本来想给她试试那把PPK，但是想到她还不能保护自己，话到嘴边便咽下了。

巴雅尔刚见吴悠用M9一枪就被震脱了手，也觉得自己兄弟说的有理。吴悠只好撅着嘴同意了。

三人过够了枪瘾收拾干净弹壳，包起枪往回走，没多远便碰到了骑马赶来的张洁，看到张洁半身血污，登时觉得不好。

张洁死命打马，赶出8里多地，跟两男一女迎头相遇，猜着是吴悠兄妹，便勒住马，抱拳问道，请问可是吴悠兄妹。

吴悠三人一愣，点头称是。

张洁连忙飞快的将事情诉说一遍，急请吴悠搭救受伤的张兴。

三人见事不迟疑，打马飞奔而归。

跑到毡房前还没下马，便听到富察氏撕心裂肺的哭声。众人心中一凛，闯进房去，里面已是围满了人，地上躺着位须发灰白的老人。巴雅尔扑上去大喊：阿瓦。吴悠也疾呼舅舅跪坐在地。

巴雅尔的祖上做过前清的官，虽到他父亲这里家道中落，但瘦死骆驼比马大，仍颇有余财。他父亲毕力格跟几名乡亲去朝阳城贩马。带着剩下的几匹马返回途中遇上赶着大车队的日本人，见毕力格一行人少马壮，起了歹心，领头的毕力格被打伤，几人马匹尽失。

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康咏筠跟张洁对视一眼，答案已经明了：看时间相差无几，应该跟袭击你们的是同一伙人。张洁也表示赞同。

毕力格胸前一片粘稠的血迹，双目紧闭，巴雅尔连呼父亲未醒，目眦尽裂，擦干眼泪，大踏步从墙上摘下一把蒙古弯刀对康咏筠说道：咏筠安答，我要去给父亲报仇，请借我你的枪一用，额吉跟姐姐就拜托你了，保护好她们免得日本人来打劫。

我们即做兄弟，我岂能坐视不管。我们一起去。康咏筠连续目睹日本人的暴行，热血沸腾：吴悠，先看下老人的伤势，你随我来拿装备。5分钟后出发。

吴悠剪开毕力格的袍子，右胸上侧一个枪眼，周围血迹已经干涸，看样子没有伤到肺部大血管，探探脉搏微微跳动，“还有救”她惊喜的喊出来，众人不禁连声感谢长生天，富察氏赶紧打来热水给丈夫洗去血污。

另一所毡房里康咏筠两人穿上防弹背心，递给巴雅尔刚用过的小口径M4，又在背心里塞上3个弹夹，给他带好头盔和风镜。然后抓过自己的头盔和一个急救包，拎起M249伞兵机枪：走，报仇去。

康咏筠打开急救包问清伤势，给老人打了一针兴奋剂，听吴悠说子弹卡在肺部万幸没有伤到血管，但是需要手术取出，苦于没有手术器械。他撒上止血粉把纱布给吴悠说，先包扎下。把给你舅母吃过的消炎药给他服下。其他的等我们回来再说。

毕力格吃力的睁开眼睛，嘴唇动了两下说不出话来。吴悠给他包扎伤口温言抚慰。巴雅尔两人已是绝尘而去。

张洁见他们居然有轻机枪，虽然不知道什么型号，但看到那一长串弹链也知道火力凶猛，对付那些日本人已经稳操胜算。此刻心念电转，跺脚追出房门，赶上两人说道：两位兄台，我随你们一起去也能指认那帮千刀万剐的日本狗。

康咏筠他们点头同意，三匹马喷着热气如疾风般卷过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