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1 / 2)

  沈逍一想到上回秦书眠在自己面前的嚣张模样就恨得咬牙切齿,他一回来,滕洛炀就再也没给我自己好脸色看。

  凭什么?

  两年前的易箫不过是一条狼狈的可怜虫罢了,就算跪在地上摇尾乞怜,滕洛炀也不会停下脚步多看他一眼,明明什么都不是,如今凭什么又要出现?凭什么要夺走滕洛炀全部的注意力,让自己变得那么难堪?

  他说了,只要他不好过,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以沈逍对滕洛炀的了解,他这两年对易箫念念不忘不过是因为人死了,他的愧疚无处安放,只能通过精神折磨自己才能发泄出来。

  而现在易箫没死,人已经回来了,滕洛炀的这种愧疚过不了多久也就没了。

  滕洛炀现在对易箫的态度不过是觉得一时新鲜有趣,跟两年前的一次次是相同的情况罢了。

  何况滕洛炀始终记着小时候救他的人是自己,这份感情可是随着年龄从小长到大越来越深沉的,易箫他凭什么能夺走?

  想到这些,沈逍觉得自己暂且也不是不能忍一忍,等滕洛炀现在对秦书眠的这股劲儿过去了再说。

  既然说了不能动秦书眠,那么动动他身边的人,让他难受让他痛苦还不行吗?

  秦书眠不知道沈逍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字字句句都在提滕洛炀非常可笑,于是开口道:“沈逍,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滕洛炀给的,但我不是。你觉得滕洛炀是天滕洛炀是地,我不会这样觉得。你如果真将他看得那么重要,就好好栓住了。”

  沈逍一听秦书眠这话只觉得不屑,他嘲讽道:“我的东西我当然会牢牢看住,你觉得滕洛炀不重要?那你忘记自己两年前是如何卑微地乞求他了吗,忘记自己两年前是怎样一条可怜虫了吗?再说现在,我张张嘴的事儿,就能让你的好朋友陈冉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那么你有任何办法可以解救他吗?”

  沈逍越说越疯狂,满心满眼都是对权势和金钱的痴迷和欲望,滕洛炀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这二者的容器罢了。

  秦书眠听他如此痴迷地说着这些,倒是没有别的感觉,只是一想到陈冉刚才的样子就觉得难受,弱肉强食诚如沈逍所说,即便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还是要承担这样的后果,这种无力感让人感到悲凉和空洞。

  但沈逍依仗他人的权势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又能得意多久呢,秦书眠觉得有些可笑。

  他双目直视沈逍,平静道:“希望滕洛炀对你的感情,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忠贞。”

  “那当然了。”这句话一下就刺到了沈逍的痛处,一瞬间,就无意识地将心虚惶恐焦躁等情绪全都流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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