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1(1 / 2)

  胡郎中摆手,道:“没事,你去忙吧,我再看看其他伤兵。”

  看有没有哪个幸运的,能被他抓来缝两针,练习练习。

  几个伤兵们丝毫不知“危险”将至,李禅秀一走,他们就围上前,有看热闹的,也有好奇问话的——

  “兄弟,你这回可真是大难不死啊!一千多人,就你一个活着被抬回来,本来都快不行了,又遇到沈姑娘,被她救了,真是祖上烧高香了啊。”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

  “你手里这把刀是哪来的?”

  刚醒来的青年只看他们一眼,就移开视线,静静不说话,只有那只手仍一直握着黑铁弯刀。

  “兄弟?”

  “怎么不说话?”

  “对了,你是不久前刚被招募来的吧?我在营中也挺久了,看你好像有些面生。”

  又有几人问他,但他依旧不答,只维持平躺着,目光静静望着帐顶。说好听些,像在望着帐顶出神,说不好听些,像根本没听懂大家说什么。

  如果不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直睁着,简直和之前昏迷时没两样。

  “不会是个哑巴?”有人压低声猜测。

  话刚落,空气中传出一声“咕”,是这人肚子在响。

  “……”

  有人拿了半个馒头给他,但他仍不动,依旧安静望着帐顶。

  “嘶,可能还是个傻子!”饿了都不知道吃。

  “胡郎中,胡郎中!快别抓人缝针了,赶紧来看看,这人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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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禅秀回药房后,下午就没再去伤兵营。

  被调到药房后,伤兵营的很多活都不需他再做,吃完饭没事,他去药庐帮徐阿婶煎了会儿药。

  胡郎中一直没回来,到了晚上,才听去询问消息的胡圆儿回来说,对方被陈将军叫去了,连同中午刚醒的那个人一起。

  “肯定是问粮草被劫的事,我爷爷跟着过去看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回。”胡圆儿脆生生道。

  李禅秀心中权衡,他不想回女眷营帐那边休息,一是不方便,二是他毕竟是男扮女装,不是真正女子,能不住那边,还是尽量不住那边比较好。

  于是他借口还有药方没抄录完,留下陪胡圆儿一起等。

  然而直到深夜,燃着的油灯只剩豆大火光,胡圆儿也趴在桌上睡着时,胡郎中才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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