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谁还不是爱而不得14(1 / 2)

  “可以的,我和少爷说一声就是。”

  居然这么容易,余迢暗自庆幸自己回家前买了他爱吃的路边摊。—

  洗完澡,准备吹头发,余迢把缠乱的电线恢复原状,张开的手臂让背后那个人有机可乘地环住了他的腰,余迢身子一麻。

  路款冬下巴垫在颈窝,他的发质和他性格一样,硬戳戳的,扎在余迢脸侧,惹得他缩了下脖子:“怎么了?”

  “有点烦。”路款冬说。

  余迢放下吹风机,转过身来:“那我可以问是什么事吗?”

  “不可以。”

  “好的。”有点神经。余迢心想。

  路款冬轻轻掀开眼,目光凝聚在余迢脸上,从嘴唇到鼻子,再往上——路款冬两头的眉头倏地夹低,眼睛眯起来,晦暗不明的光线被压在眼底,好似在酝酿一场惊涛骇浪的风暴。

  路款冬松开他的腰,语气冷漠。某种情绪绕上他的浓眉,绕上他的鼻骨,最后冰冷冷地从口中说出刺人的话,“今天去医院到底干什么了?”

  他说出的话像打着圈的冰水,落入余迢那片心湖,泛起动荡的涟漪,余迢被他这语气吓到了,退后坐到椅子上,怯声怯气:“体、体检。”

  路款冬步步逼近,捏住他的下巴,瞳眸里的光显得十分森寒,像某个山洞里蓄势待发的野兽,语气也骇人,“眉心这颗痣呢?”

  “点掉了......”

  “谁让你点掉这颗痣了?”

  余迢来不及解释,领口被路款冬强硬拽起,随后几根手指攥入余迢发间,路款冬力气很大,紧紧抓住他未吹干的发梢,迫使余迢踉跄般的跟着路款冬的脚步。

  余迢头皮被拽得生疼,忍不住溢出眼泪——高中那些人也是这样无礼、自私,只顾自己玩弄开心,在刀锋面前实力悬殊,他就像即将被斫下的脆弱的竹子。

  这种根本无法反抗的场景让余迢犯起应激症,身体止不住抖起来,他张口恳求路款冬能放开他。

  砰、咚、欻——各种混杂起来的碰撞声,余迢被路款冬丢在沐浴间,背上传来钝痛,直逼脑髓神经,眩晕感措手不及席卷他的大脑,身边架子上的洗漱用品被他这一震统统散落在地。

  一沓纸鞭子似的向他抽来,脸被剐出如线一般的血迹,没等余迢缓过来,路款冬那张满是压迫感的脸凑近:“你仔细看看,婚约期间必须保持和婚前完整的样貌,你现在这张脸属于我,我不让你动你就不能擅作主张去改变。”

  “是医生、医生建议我点掉的...路款冬,你把灯开起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好黑...”

  “你是和医生结婚还是和我结婚?”

  没等到光明,等来了更加刺骨的冰水,花洒从头淋下,漫湿了余迢的眼,路款冬的声音一并从头顶传来:“我说过我讨厌看到别人哭,要是停不下来就一直淋着。”

  鼻腔、喉咙都被冷水呛入,咳嗽不止,他觉得自己在高中那间作废的体育室里,空气里弥漫着橡胶篮球、尘土、许久没人来清理的霉味,余迢胳膊挡在眼前,开始意识不清:“不要打我,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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