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2 / 2)

  更何况,她身上只着了一层里衣……却唤她出去叫人。

  谢屹支不管这个,话罢,他起身跨步去了屏风后。

  不一会儿,温嫽尚躺着,便看屏风后簌簌的宽衣声中,他抬手搭了他褪下的常服。

  温嫽深吸一口气。

  没奈何,袜子也未着,便这般下榻穿鞋,又披上一层披风,披头散发去唤仆妇进来。

  “何媪。”温嫽来到门边,于门边唤。

  好在何媪就候在门外,听了声没两步就上前来,“奴在。”

  温嫽对着她紧了紧披风,白皙的脸在昏暗中异常柔和,“大司马说不喜床帐颜色,你去重新找来一帐换上。”

  何媪乍一听微微愣。

  好在愣的不久,马上又道一声好,“奴这就去重新找一帐来!”

  “嗯。”

  温嫽又紧紧披风,二月的夜里,还是太凉了。

  往后瞥了瞥,屏风那处,这时是谢屹支重新穿衣的声音。

  温嫽干脆没动,就立在这等何媪带人拿了新的床帐来。

  何媪来的很快,恰是谢屹支换了一身寝衣从屏风后出来,何媪正带着四人抱着床帐进门来。

  谢屹支看过来时,何媪等人行礼,“主公,奴几个来换新帐。”

  谢屹支颔颔下巴,示意她们去换就是。

  温嫽也是这一下,暗暗挑了眉。因见他出来,几个丫头倒是连抬头看一看他也不敢,更未见对他有什么爱慕之意。

  她还以为会和她从前在王家似的……见到婢女们对家中主事人的倾慕。曾经连王懈籍房中,这事也不少见。

  只是王懈籍从不会回应她们。

  温嫽偏偏头,望向婢女们开始拆帐的动作。

  且从她们拆帐又到重新挂帐,她都一直看着。还挺难得,她们竟真的一丝心也不分,真的就只是挂帐而已。

  挂完后得了一句谢屹支的出去,也只是随何媪一起行个礼,又恭恭敬敬退下去。

  到了门边时注意到她在这站着,还冲她欠了个身,才继续往后退。

  温嫽抿抿唇。

  从这短短的时间里,感受到司马府的规矩森严。

  这些人全都是行为有度的。

  温嫽又瞥向谢屹支,他已不再坐着,起身直接往床榻去。

  默然两瞬,她也往床榻处去。

  中途拐了个弯来到烛台处,将蜡烛吹熄。

  这事谢屹支肯定不会做,那只能她来。

  烛火熄灭的那刻,屋里陷入一片黑暗,温嫽对着黑暗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

  眨了好一会儿,磕绊着朝床榻走去。有惊无险,未撞到什么碰到什么,也未在榻前踩到谢屹支的鞋。

  她真怕给他鞋踩脏了,明日一早一醒,面对的是他要穿鞋时一顿,然后再度面无表情睨着她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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