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 留里克在咽喉海峡1400（2 / 2）

于是，骑在桅杆上的水手可以始终监视北方模糊的海岸线，更能注意到南方海岸线正在发生的剧烈变</p>

化。</p>

因为罗斯海军已经看着汉科半岛渐行渐远，又注意到南方海岸线的巨变——它不再是大陆海岸线，而是希乌马岛。</p>

萨列马，本意就是“岛”，希乌马岛的本意便是“小岛”。它们均来自被流放的利沃尼亚人与爱沙尼亚人对流放地的称谓，这实在是一种古芬兰语的描述，后来上岛的各路维京部族罪人也就沿用了称呼。</p>

希乌马岛太小，综合条件远逊于正南方的萨列马岛。</p>

尤其是后者有着一项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大岛上有多达十个淡水湖，前者仅有一个。</p>

岛大而湖泊多且分散，使得一座岛还是有着发展农业的基础，即便它的土壤肥力很糟糕。</p>

不过当罗斯开始普及从不列颠掠夺而来的耐寒双倍体小麦品种，萨列马岛伯爵斯普尤特顺手也进购一批在岛上试种。斯普尤特愿意与罗斯王保持一致，一旦王国核心区有什么新作物开始普及，萨列马岛就要跟随适种。</p>

只见那战士抱着一根缆绳，双腿双脚将之缠绕速降。</p>

“鹰之眼”的战士高高兴兴面见自己的大王，年轻人高兴得指着正南方：“我们已经到了小岛，我在高处还看到了大岛。我甚至看到了狭窄的海峡！大王，如果您要尽快通过萨列马岛进入里加湾，我们就该行动了。”</p>

留里克听在心里，他转身面相郁郁葱葱的岛屿，自己的确面临着一个选择。</p>

此刻，也是刚刚得到详细情</p>

报的海军大将歌德伦德站在留里克的身后。</p>

“大王。是否做决定？不过……”</p>

“如何？”留里克扭过头。</p>

“我不建议去冒险。您看，这个海峡太狭窄，就怕……搁浅呐！我们的大战舰真的吃水很深。”</p>

“的确。”留里克耸耸肩，他很高兴自己的将领有着基本航海素养。</p>

歌德伦德很清楚船只吃水与海床的关系，这是大部分航海者所忽略的。这并非反常，毕竟在长久时代下罗斯人或是别的维京势力的主力船只就是吃水很浅的、近乎于平底的龙头长船，它在小溪里都可能航行，适航性达到了极致！</p>

但海上君主号的满载吃水深度超越了这个时代所有人的认知，恰是因为在艘船在自己手里海试了快一年，歌德伦德摸清楚了她的一切状态。她的满载吃水深度折合近六米，固然这是船型上的故意而为，龙骨与舭龙骨基于海水中稳定性的考量造就了“中脊凸起”，导致吃水更深了。</p>

这大大加剧了触礁、搁浅的风险，她的确运力惊人，而一般的小海峡对她也变成一种致命存在。</p>

“海峡狭窄意味着水浅，但他的确是一条捷径。”留里克想了想：“给旗语兵命令，所有主力战舰严格追随旗舰行动。包括武装货船在内的所有小型船只，就此进入小海峡并一路南下。”</p>

“分兵？”歌德伦德略有吃惊。</p>

“对！就是分兵。”留里克咬咬牙齿：“我还是</p>

担心鹿群的安危，还有我剩下的战马们。它们并不适合海上的颠簸，我不希望未来的陆路行军折损这些宝贵牲畜。再说……”</p>

留里克顿了顿气：“先让部分战士抵达里加，给当地人一个惊喜。就有你派人指挥分舰队的行动，到了里加传达我的命令，告诉斯普尤特、斯特坎德和菲斯克把里加的码头清理干净，杂七杂八船只全部让开泊位，以便我军全面登陆做最后休整。”</p>

“遵命！”歌德伦德敬礼道。</p>

很快，就在希乌马岛近海罗斯舰队进行分兵。</p>

分舰队没有大型船只，它恰恰又是人数最多的存在。海军分兵可给尾随行动的罗斯渔民以难题，好在他们陆续弄清了状况，那些最后迷迷糊糊跟在主力大舰队后向着萨列马岛奔去的小船，也陆续折返回分舰队。</p>

分舰队队伍极为浩荡，狭窄海峡与其中大大小小的沙洲逼得船队好似一坨面团被挤压成面条。</p>

它的名字简单粗暴，古芬兰语就谓之为“小海峡”，通过此地的好事者用携带的长矛探测海床，震惊于很多位置的水深仅有约莫三米。</p>

这一情报迅速传到带队的罗斯海军水手耳朵里。</p>

“真是后怕，大战舰要是硬闯岂不是陆续搁浅了？”</p>

留里克要稳妥而非速度，他有着过去斯普尤特提供的充分航海经验，所谓来自萨列马岛的罗斯御用海盗大军是绕行萨列马岛的“南半岛”安稳进入里加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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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半岛与所谓库尔兰半岛的顶点形成了一处宽阔水深之海峡，斯普尤特称之为“里加湾的咽喉”，咽喉海峡由此为留里克标注于地图上。</p>

因为是绕道，为此留里克不得不多花一个白天的时间。</p>

留里克其实大可直接南下，沿着库尔兰半岛的海岸线俯冲。理论上掌握了地区地理构造的留里克就该这么选，然这里最大的问题是在任何的时代对于大型军队的跨海登陆，都是军事上颇为困难的操作。</p>

罗斯军队要登陆就必须依靠良港，任何的冒险都可能令舰队崩溃。</p>

留里克只清楚还有两个港口能承载罗斯组织的本时代欧洲第一舰队，或是里加港或是莱茵河入海口的鹿特斯塔德港，这两座港都是罗斯治下刻意扩建，它们存在的重大目的就是完美接收罗斯海军舰只。</p>

漫长的航行，战士或能在精神萎靡中忍受，战马和鹿群怕是要被折腾死个七七八八。</p>

何况半年前就已经做好战术规划，时至今日因为多方面因素远征时间还是滞后的一个多月，无形的枷锁扣在留里克头上，纵使有着直接南下的机会留里克也断不会去赌。</p>

天地之间一个大口子横亘在船队面前。</p>

留里克下令主力舰队大拐弯，全部的大战舰风帆兜住温润南风，她们浩浩荡荡逆风走折线通过咽喉海峡通向里加湾。</p>

与此同时分舰队比留里克所部快了两天，当他的大舰队出现在里加近岸处</p>

，松软的沿海沙滩已经被密密麻麻冲滩之普通长船填满！</p>

留里克晚到两天倒是有一个好，他不用再为驯鹿、马群的登陆操心。先到的人们用了两天时间完成了坐骑、牲畜的卸货，在海上飘荡许久的战士们也在里加主城之外扎营得到了关键休整。</p>

甚至里加因为这数千人的抵达迎来瞬间繁荣。</p>

从新罗斯堡来的渔民们为罗斯王运货任务已经完成，他们在等待应得的报酬，这些人顺手就在当地采买与销售一些物资，又毫不犹豫在里加湾捕鱼。</p>

到处都是飘扬罗斯旗帜的船只，到处都是说着诺斯语的罗斯人！</p>

拉脱维亚农民的精壮青年多是去了南方远征，留在家乡的人们不但惊愕于罗斯军主力不但到了，第一批到了居然只是分舰队。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有着基本的做人素养，他们没有去村庄劫掠，而是在里加摆开大小露天榷场做生意，如果有谁恼怒那就是住在里加的渔民们了——这些远道而来的罗斯人比当地人更善于捕鱼，大小渔船数量有好几百艘。</p>

斯普尤特在治理水平上已经经验丰富，他现在地位更像是整个环里加湾的大总督。</p>

他从容得协调新到的兄弟们，再组织军队清空了里加码头以便大舰队里最小的八艘驱逐舰靠岸。他也准备了一批空载的长船，这样当海上君主号在内的大型船只在近岸抛锚后，这些小船纷纷靠拢而去，将船上</p>

一切人等以最快速度运抵平坦陆地。</p>

斯普尤特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尤其是特意准备了几只绵羊等待大王登陆后制作烤羊大餐进献。</p>

乃至……那个被割断了脚筋的战败者纳米西斯，他会如狗子一般牵到码头献给大王。</p>

终于，大战舰的魅影陆续出现在近岸，数以千万计的人们蜂拥而来。</p>

斯普尤特就站在码头处，欣慰得看着大如山的大战舰海上君主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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