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回:盼望救兵不见来·守城将军望肠断341(1 / 1)

张邦昌道:“陛下,臣还是那个办法,一边与金人议和,一边久拖太原金军,令他们最终粮草不济而退,最终令完颜吴乞买上当,什么也没得到而又无可奈何。”

宋钦宗想想也是,感到也有道理,在战而不能战的情况下只有如此。于是,就听从起了张邦昌的建议,一边与金国议和,一边玩弄法术耍着小聪明,耍金军金国完颜吴乞买上当。

种师中与种家军全部战死后,已经七十六岁高龄的种师道受到打击昏厥之后,被救醒过来十分痛苦,他万般没想到钟家率领种家军前来勤王,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白白毫无意义的把勇敢防守西夏,令西夏闻风丧胆的种家军,是这样的白白的送给了虎狼金军,这让种师道十分心疼,痛不欲生,不久疼出病来,一病不起。

之后,宋钦宗出了假意应对金国割让三镇的事后,再也不敢提去救太原,要在太原城下击败西路金军的事了,一心盼着金军粮草远道运输不便而最终撤军了。竟然自那之后,长达数月的时间里,再没有一兵一卒去救太原,太原这座战城完全处于了长期数月的孤立状态,这进一步的在按照金国希望的计划推进,而宋庭再没有做任何的要迎战金军第二次大举南下灭宋的准备。

如此,太原这座自古的战城,在被西路金军围困了数月后,尽管大宋曾经富足,童贯为了太原在遇到情况时,好进一步的坚守下去,给太原准备的粮草充足,又王禀勇武善战,有智有谋,可是经过战火洗礼半年后的太原,也已经情况岌岌可危。

太原的守将王禀盼朝廷发兵救太原,都已经盼断肝肠,也不见朝廷发来一兵一卒,他心道朝廷这是干什么去了?童贯干什么去了?难道他逃离了西北,就再把西北给忘了吗?就再不让朝廷来救太原了吗?

可是被困在太原城内的王禀又那里知道此时宋庭内的变故与境遇,童贯如果不被诛杀,他的确在东路金军被击退了后,会顾及太原,会想法设法让朝廷救太原,因为童贯尽管在作战方面贪生怕死,不敢轻易经历战阵,可是在战略眼光方面他还是有的,他也一定为了救太原,会看到太原不可丢失的重要性。

因为童贯每次在作战方面获得战功时,都是靠他的独有的战略眼光取巧获得的,就拿最后一次收复燕京来说,虽说他的行为也成了童贯的一大罪状,可是毕竟他看到了宋军在辽军面前不堪一击的情况。开始是因为他独想天开的“仁义”之举让宋军大败,可是后来刘延庆的十万大军,再加上郭药师不都是不要“仁义”之后正儿八经作战惨败的吗?在这个时候,要想收复燕京他肯定是做不到了,为了完成使命,再立大功,他不得不冒险迈出这一步。回到京城他在没有来得及知道太原的情况下,就已经被诛杀,接二连三奸臣忠臣被杀的杀,贬的贬,张邦昌此时竟然得到了朝廷的重用信任,再谁还能想到救而不得,已经折了种家军姚家军十几万人马,而此时危在旦夕的太原。

王禀站在城头,向外望着远远看不到边际的金营,尽管眼前很久已经再无战事了,可是王禀心里也在一次一次的发冒,毕竟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朝廷竟然就如忘了太原一样,怎么会不来解太原之危呢?眼看粮草已经日进见肘,万般无奈,心急如麻的王禀,只有再排太原二虎唐毅夜间悄悄出城,去向汴京告急。

宋钦宗听到太原再次告急,询问原因,得知太原粮草快要用尽后,便连忙又召集群臣金殿议事,张邦昌得知太原并非战事告急,而是粮草告急,就道:“陛下,看来太原到现在无战事,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金军不肯退兵的主要原因,还是在想着等待我们答应他们割让三镇,太原的粮草不知还能支持多久?”

宋钦宗道:“据太原排来告急的说,到现在还能支持不到半月。”

张邦昌道:“陛下,就再让太原坚持数日,再拖一拖金军,我料恐怕金军不日即退。”

大将白时中道:“倘若金军仍然不退呢?”

张邦昌道:“这样正好,继续拖住金军。”

白时中道:“再拖下去太原粮草如果吃不消呢?”

张邦昌道:“不是还能支持半月吗?怎么几日还能吃不消?此话怎讲?陛下,到此应当定夺了。”

宋钦宗看看白时中,再看看张邦昌,本身自己也没有想到打算再敢救太原,就道:“那就再等数日。”

却等了数日,又得到太原第二拔告急,张邦昌对宋钦宗道:“陛下,这一定是王禀眼见粮草一天一天减少心里发急,所以连续告急,应当再让他们等待,金军应该不日即退。”

王禀连续两次告急,相继回来得到的结果分别是这样的结果,眼看着粮草将尽就在眼前,却朝廷还是听信张邦昌之言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就不由的有些绝望,心里发慌道:“朝廷有张邦昌这样的奸臣挡道,看来要指望朝廷救太原解太原之危已经不可能了,这时就是朝廷发兵也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朝廷还没有发兵的意愿,在这种时候太原该怎么办呢?太原军民苦苦坚持半年之久的太原,难道就要因为粮草的枯竭,就要被断送了吗?实在让人不甘心呐。”

绝望的王禀,不由的自己走出帅府,再登上城墙,或许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他最后一次这样的登上城墙,再向外环顾城外,他知道,这样的时候或许不会再有了,粮草在军中看来,就是军中战魂的保障,一个军队,没有了粮草,就等于没有了战魂,没有了战魂的军队,没有能够坚持长久的。就算军中的人心似铁一样要坚守下去,可是仍然摆脱不了一个规律,这就是人是铁饭是钢,没有了钢的战刀还能拿在手里与钢铁的敌人去拼命吗?被饿的不能动了的士兵,还能抵挡虎狼一样的金军吗?王禀仿佛看到了那种场面,他知道,这种场面的出现不会离着他太远了,在这种场面到来之前,他该怎么办?作为三军统帅,他不得不这样想?在这之前应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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