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回:武生身世感众人·宗泽衙内试岳飞171(2 / 2)

岳飞答应一声,虎步下台阶,提枪在手,在箭场上把枪一摆,横行直步,直步横行,里勾外挑,埋头献钻,使出三十六翻身,七十二变化,那枪使得出神入化如蛟龙。看的宗泽不由喝彩叫:“好,好······”左右将官也不由都一齐喝彩不住叫好。

岳飞使完了枪,面不改色脸不红,喉气不喘如平常,轻轻把枪倚在一边,上厅打躬跪下,宗泽忽然眼闪金光道:“我看你果是英雄,倘然朝廷用你为将,那用兵之道如何?”

岳飞道:“武生之志,倘能进步,但愿得,

今行阃外摇山岳,队伍端严赏罚明。

将在谋猷不在勇,高防困守下防坑。

身先士卒常施爱,计重生灵不为名。

获献元戎恢土地,指日高歌定升平。”

宗泽听此言处于此武生之口,不由欣喜的大叫道:“掩门。”随从座位上下来,急到岳飞前,双手扶起岳飞道:“国家未来之栋梁,先前我只道是不是贿赂求进,那知贤契果乃真才实学,差点坏了贤才。”便对左右道,“看座来。”

岳飞道:“大老爷在上,武生何等之人,擅敢僭坐。”

宗泽道:“贤契不必谦逊,坐了好讲话。”

岳飞只得打了一个躬道:“即是大老爷如此说,武生只得坐了。”便谦逊的坐下。

左右送上茶来,岳飞与宗泽大老爷谦逊的吃过茶,宗泽道:“贤契武艺超群,堪为大将,不知那些排兵布阵之法,可否温习过?”

岳飞道:“按图布阵,乃固定固执之法,亦不必深究。”

宗泽诧异道:“奥——?依你所说,古人这些兵书阵法都不必用了?”

岳飞道:“排了阵,然后交战,此乃兵家之常,但不可执死不变。不变待敌来破了阵,岂不为溃?况古时与今时不同,战场有广,狭,险,易,岂可用一定的阵图?夫用兵之大要,须要出奇,知己知彼,使敌人不能测度我之虚实,方可取胜。倘若敌人仓卒而来,或四面围困,那时怎有功夫排布了阵势,再与他们厮杀吗?用兵之妙,只要以权济变,以变应变,全在一心也,要心中掌握把握住尺度,选择适度的克敌破敌之策,克敌破敌而在疾迟相济也。”

宗泽听了这一番议论,不由心服道:“真乃确是国家栋梁,如此看来,刘节度使可谓识人,怪不得他如此用心不惜引起误会反复推荐,却原来为了国家这般用心良苦,我差点错怪了他,也差点错怪了如此国家栋梁。惭愧,老夫惭愧。”随叹一口气,又道,“可惜,可惜。”再对岳飞道,“贤契,你如何不早来三年?又如何不晚来三年?”

岳飞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早来三年这是说明大老爷求才若渴心切,可这晚来三年呢?又如何说法?未待反应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宗泽又道:“你早来三年,必可中魁,晚来三年,也可中魁,唯有今朝,真是不巧啊。”

岳飞忍不住道:“不知大老爷此话怎讲?何故会如此?难道今年会有高于岳飞的高手武生?”

“唉。”宗泽叹一口气,再摇摇头,道:“要是这样,我又那里会感到惋惜?贤契,你且不知,今年那云南广西的藩王,梁王柴桂,乃是柴世宗的嫡派后孙,镇守在云桂的宁州(今广西南宁市),世袭被封为梁王,因来朝见当今天子,不知听了谁的言词,好好的梁王不坐,偏要来夺今年的武状元,害人误国。现如今,皇上点了四大主考,一个是宰相张邦昌,一个是兵部大堂王铎,一个是右军都督张俊,一个就是老夫。那柴桂要一心夺状元送进四封书来,和四份礼来,张丞相收了一份,就把今科的武状元许了他了。王兵部和张都督也收了,只有老夫未有收他的。如今他三个做主,要中他做武状元,所以说贤契今年来的不凑巧。”

岳飞失望默然的不由垂下了头,不由心灰喃喃自语:“如此,枉费了刘都院不顾自身遭疑,要为国荐贤的一番苦心,如此,岳飞甘居第二,如何去面对刘都院?如此,岳飞的本领不如一个藩王,如何再有报国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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