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哀莫大于心死33(2 / 2)
慕白已经说不下去了。
但信息已足够。
慕子琛知道苏晴跟了上来,且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可他却不敢回头去看她。
比起失去孩子的痛苦和愤怒,此刻疯狂淹没他的,反而是一种巨大的恐惧。
他害怕去看苏晴。
害怕去看她脸上的表情。
慕白替慕子琛打着伞,有眼力劲的保镖则给苏晴打着。两个人就在彼此的沉默中,静静地凝望眼前的血迹。
在等了仿佛一个世纪长的时间后,慕子琛才缓缓回头——
苏晴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哀恸,她就好像是死了般,眼神空洞,视线涣散,好像在看那一滩血,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慕子琛双脚就像是灌了铅般,沉重得难以迈出一步。
可他却不得不走过去。
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死死的压着他,让素来高高在上的他,在这一刻变得脆弱而卑微。
就在他离苏晴越来越近的时候,苏晴突然唤了他一声:“慕子琛。”
一瞬,怔愣。
她的声音,仿佛越过了十年的时光,从记忆深处的校园,飘来这漫天飞雪的路上,直直落在他的心上。
“苏晴……”
慕子琛听到自己的双唇,微微发颤。
苏晴一下子就笑了。
穿着单薄白裙的她,赤脚站在雪地里,却一点没有发抖的迹象,反而像团燃烧的烈火,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
“如果我说,安安是沈雪儿害死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