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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喜鹊立刻点头,拿出他给她的匕首,想也不想地便往腕上一割,递到他唇边。
独孤兰君擒住她的手腕,咽了几口她的血。
鲜血替他惨白的唇添了艳色,那悠悠闪着光的黑眸此时明亮异常,衬得他玉雕般的容貌更加地雪白不似凡人。
“师父,再来点血?”喜鹊一心系着他,完全忘了手上的伤口。
独孤兰君望着她,身子竟不住地轻颤起来,体内那刺骨的寒意渐渐地褪去。他眨了下眼,整个人蓦然回神,却像是被抽去力气般地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
“师父,你没事吧?”喜鹊飞扑到他面前,紧抱着他冰冷的身子,忙着用袖子替他拭去额上冷汗。
独孤兰君躺在她的怀里,拉过她的手腕,看着那道仍未愈合的伤口。
“疼吗?”他心疼地问。
“不疼。你忘了你传过内息给我吗?我伤口好得很快呢。”喜鹊挤出一个笑脸,把手背到身后。
独孤兰君望着她脸上讨好的神色,他心头一乱,不由得紧咬住牙根,可唇间的血味让他更恼。
他揪起她的身子,大步走到屏风之后。
他虽对她有私心,虽想留她在身边一段时日,可这笨女人却傻到连为他死都不会吭一声啊。这样的痴,他还忍心留她吗?
他若还有一分半点的良心,就该知道她不为她自己想,他也要替她想啊。“你穿好衣裳,收拾好行李,天一亮就离开巫咸国!”他低喝一声,推她到一臂之外。
喜鹊惊跳起身,猴子爬树那样地往他身上跳去。
“我不要!”她双手缠住他颈子,双腿攀住他,不让他移动。
“为什么?”
喜鹊一怔,看着他肃然的脸庞,她瘪着嘴冒出闪过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你不是要我给你生个孩子吗?我又还没生,才不要走!”
独孤兰君低头望着她——她圆澄的眼里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担心——担心他不要她。
哪件事对她来说,会比较难受?是被他体内的“他”伤害,还是他不要她呢?独孤兰君看了她许久,终究抱起她走回榻边。
想放她在榻边坐下,偏她不肯松手,仍然死命抱着他的颈子。
他于是拥着她躺回榻间,而后他举起她受伤的手腕,轻轻地吻着。
“师……父……”
“嗯?”
“你在做什么?”她努力睁开眼,逼出一个问题。
“和你做夫妻。”他在她唇间说。
“是不是做了夫妻,我就不用离开巫咸国了?”喜鹊一听,眼儿一亮,心花也开了,急忙捧起他的脸问道。
“是。”他说。
她笑眯了眼,然后贴着他的唇,学他先前在她唇间说话的样子说道:“那我们快点做夫妻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这一夜没再说过任何话,不过却叫哑了嗓子。
因为这夜,他和她足足做了一整晚的夫妻。
原来做夫妻这么辛苦!
她爹以前怎么还有力气一早起来种田?她娘怎么还有法子起床替他们一家三口做饭?然后,她每天和她爹娘一起睡,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们是那样做夫妻的?
一夜欢爱之后,睡饱的喜鹊在早上清醒之后,却迟迟不敢睁开眼。